淡了很多。
袁幼宁睁开眼睛,冻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恶意:“你有病啊,还不把窗户关上?”
他自小被宠坏了,又有些攀附权贵,自然看不起乌gui不入流的暴发户。
“袁少爷的威风都撒到我家里了?”
袁幼宁吐出一口浓烟,转身趴在沙发上仰头看着贺景明,满不在乎道:“你是我姐夫!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
那烟从他口中悠悠的吐出,袅袅升到空中,又逐渐消散于风中,只留下满室的烟灰。
贺景明走了几步,在他身旁落定,冰冷的眼眸居高临下的盯着那张漂亮又颓废的脸蛋。
“当不起。”
他俯下身,从少年口中拿起只剩少许的烟头,微微一笑,在袁佑宁诧异的眼神中,将那烟头狠狠的按在他的胸口上,那点火光占了布料,在外套上蔓延开来。
袁佑宁神色惶恐,“啊”的大叫一声,慌忙把外套脱了扔在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片刻后轻轻松了口气。
贺景明冷声一笑,抬起脚落在那团价值不菲的外套上,吊起脚尖狠狠的踩了两下,“还不走?”
“贺景明你疯了!”
袁佑宁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着贺景明,“我还没有骂你瞒着我姐在外包小三,你居然敢拿烟头烫我,真以为我袁家好欺负!”
“你给我等着!”
他咽不下那口气,气冲冲的离开了。
屋子里沉默片刻。
乌gui拿起水壶给自己到了杯温水,调笑道:“冲冠一怒为红颜?”
贺景明踹了他一脚,躺在另一侧干净的沙发里,“这不是你想看到的么?”
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身子向后一仰。“你怎么跟袁三碰到了?”
乌gui嘿嘿一笑,“他在我店里吃饭,结果发现他吸那东西,可不赶紧得弄走,不然可坏了我的招牌。”
贺景明烦他,“那你把他带到我这干嘛!”
“他就怕你呗!”
乌gui耸耸肩,“谁让我没本事呢!”
“对了,白朵没事吧,我看她好像不能闻烟味。”
男人冷色渐缓,嘴上说的轻描淡写:“没事。”
“你多注意吧,估计是哮喘或者支气管炎之类的,不能闻刺激性气味。”
“或者换一个?”
贺景明又踹他一脚,“滚!”
乌gui讨饶,“错了错了!”
他剥了一块糖塞在嘴里,正色道:“前些日子看见孟哥,说见你让我给你捎个信,有时间聚个会。我一问,说是他弟弟最近身体有些好转,在家闲的无聊了。”
“孟承运?那倒不急,我今天下了袁三的脸,老太爷估摸着会找孟家当说客。”
“这倒是Yin差阳差了!”
贺景明嗯了一声,倒也没有过多在意:“砂锅在厨房,你走的时候给捎上!”
“嘿,你这人!敢情喊我过来就是让我拿锅的!”
乌gui嘟嘟囔囔,他捧着锅往外走,“我跟你说,店里以后绝对不做外卖了!”
贺景明“啪”关上了门。
第5章 .5
白白朵躺在床上边喝着蜂蜜水,边看着自己的资产。
从去年的十二月份到现在,除去贺先生往医院账户里打的50w,不过短短三月时间,银行卡里多了十万左右,算起来就是六十万。
六十万。
短时间内是一笔很难凑齐的大钱,若从长远角度看,怕是算不了什么。
所以说时间就是金钱,从某种角度讲,是真实成立的。
白朵关掉手机。
强劲的冬风吹着白色蕾丝边的窗帘,门外嘈杂的声音逐渐远去,随后便是“砰”的关门声,似乎整个世界就这样莫名的安静下去,只留下满室的沉静。
那两人应该离去了吧,白朵漫不经心的想着。
沉稳的脚步声逐渐清晰,就在她以为门把打开的时候,那脚步停顿了一下,又逐渐远离。
白朵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待她回过神来,却是一怔。
为什么她对贺先生这么在意呢?
转念一想,老板跟情人之间应该也是这样相处的,她是第一次做,有些生疏也是可以理解的。
思绪流转间,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沉稳有力。
白朵把被子盖上,拿起手机装模作样玩了起来。
门把微动,那男人站在门口,清冷隽秀的脸庞带着富家子贵的矜贵之气,显得屋内的空间都逼仄了不少。
白朵忍不住晃了神。
他容貌生的极好,便是没有那些身外之物,怕也是有女生倒追的。毕竟美貌也是一种稀缺资源。
他走的近了,白朵才看到他shi漉漉的头发以及身上熟悉的牛nai清新的气息。
男人的额头上还滴着水。
白朵忽然明白了他刚刚为何在门口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