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乱而卷曲的黑色头发,瞳孔也是黑的,眼角有一点向下垂拉,显出清秀温和的神情,模样最多算个青年的巫师。
阿尔朵一瞬间想直接用刀捅进他太阳xue,下一瞬又想直接制伏他,用刀对着他的脖子威胁他将森林恢复原样,但她最终没有任何动作,除了恢复森林,她还需要找到圣女和兹丽公主。
不能打草惊蛇。
她忍住眼皮的抽搐,竭尽全力装作仍旧昏迷毫无意识的模样,巫师低下头来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将她放下,走出笼子,阿尔朵等着周围响动都消失,才睁开眼睛。
“啪啪。”笼子被敲了两声,阿尔朵惊诧地看到巫师正站在锁牢的笼子外,他看到阿尔朵睁开眼,咧开嘴笑了笑,然后举起来一张纸条。
“你醒了。”纸条上写着通用语。
接近真相
阿尔朵没反应过来。
巫师又飞速写了第二张纸条。“你不受雾气影响。”是肯定句,他脸上有急迫地渴望,“你为什么没有发情?”
“你……不会说话?”阿尔朵犹犹豫豫地问。
巫师点点头,指了两下自己的问题,示意阿尔朵回答他。
笼子里少女又呼哼起来,两只非人族害怕巫师,但却已经扛不住情欲的煎熬,又纠缠上发情的少女,阿尔朵撇头看了一眼,“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是你做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巫师面上出现一点不耐,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问题,更加用力。“为什么你没有发情?”他看了看一旁已经陷入狂乱的三人。
阿尔朵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胃一抽,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哆嗦,巫师看见她的模样恍然大悟。“你生病了?疾病可以抑制发情?”他飞快写道。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阿尔朵,单纯又疯狂的样子让她想起曾经见过一个炼金术师,那个疯子为了冶炼出生命,做过很多骇人听闻的实验,最终和自己实验的失败品一同葬身火海。
“我没有生病,我是吃错东西了,肚子不舒服。”阿尔朵说完,巫师立刻又写了一条。“吃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随口说了许多中森林中见到过的草木果实的名字,但没有提一句虫族,“都是些常见的,也许是我个人的问题。”阿尔朵说,她试图先回答问题,然后以此换取消息,但还没张口,记下她说的植物名字的巫师,转身就走进了另一个房间,也不管阿尔朵在背后呼喊,他叮叮当当在那间房间鼓捣好一会儿,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又走回过来。
他打开笼子的门,又和刚才一样,把两只非人族赶到角落,将瓶瓶罐罐塞进发情的少女的嘴里。
当然没有卵用。
他一瓶又一瓶,像做什么测试一样,每一瓶都往少女的嘴里塞一点,那些东西属性大都不同,也不都是可以食用的,有些还有毒性,阿尔朵胡说八道本来只是像糊弄他,却没想到少女是巫师的试药对象。
吃下去的东西在少女的肚子里发作效用,于是浑身赤裸的少女在笼子里被折磨得翻来覆去,她叫着痛,她还叫着痒,吃下去的东西对抑制她发情毫无作用,只是让她更加痛苦不堪。
巫师转过头看阿尔朵。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阿尔朵说,仍旧想撬开巫师的嘴,“你是在找寻抑制发情的办法吗?不是搞出来的?”
巫师没有理她,他想了想,干脆随手拿起一个瓶子,将里面所有的剂量都灌进了少女的嘴里,他打算增大剂量来测试。
少女被他捏着脖子,呜呜叫着,灌进去的东西有干有shi,干的会卡在她的喉咙,shi的会呛进她的肺里,少女涕泗横流,咳嗽着,万般不愿的吞咽着各种药水柴干。
太可怜了。
因为阿尔朵信口胡说的一句话,少女被逼承受着如此的痛苦,“够了!”阿尔朵终于看不下去,“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还忘记了一件东西。”
她还是把虫族女王和珠子的事说了出来。
“我吃下去很久了!肯定消化光了!”阿尔朵说,“你要是需要就去找虫族女王再要一颗什么的,她应该也还有。”
“我只是个盗贼。”阿尔朵想,面对这样甚至能控制非人族的巫师,胜算微弱,但虫族女王就不一定了,在黑暗的洞xue中,虫族只畏惧光明的教徒,而这个巫师嘛……阿尔朵偷偷瞄了一眼他的一双羊蹄——这可是邪恶魔鬼的标志!
巫师思考了一会儿,他看了看阿尔朵,随手捡了个干净的瓶子就走到她身边,他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干……干什么!”阿尔朵被看得毛骨悚然。
巫师的视线焦点终于确定,他看着阿尔朵的脖颈。
阿尔朵抓紧了背后的小刀。“如果他要做什么,我就直接给他一刀。”她想着。
巫师蹲下来,伸手向她的脖子,阿尔朵感觉到脖子上的寒毛根根倒立,她向后缩,悄悄将匕首换了个更好攻击的方向,一登脚就要扑过去。
但是巫师动作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