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如果真的必须要走的话,至少请给我一些时间恢复体力……或者,你是不是可以自己走?”
魔尊依旧面无表情,可是阿狸敏锐的察觉到,那种威压似乎又聚集在他周身,“……你是我的血祭,一旦离开我太远,你就会顷刻暴死。还是说,你甘愿被我的敌人捉走,好让他们来威胁我?之所以要坐船去东海,就是考虑到你现在失血过多,还很虚弱,否则我就瞬移将你带到东海了。”
竟是这样吗?远离魔尊血祭就会死?阿狸震惊,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献上灵魂与rou体……她已经永远无法脱离他了,契约的绳索已经将她完全束缚,她的命运不再属于自己了。
在那一刻,她想到了李寄羽。
原来在做出成为血祭这个决定的那一刻,她不光献上了自己,她还献上了和寄羽的未来。
阿狸忽然心脏绞痛,为了长生,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绝不后悔,可她本意绝不是伤害寄羽,然而寄羽还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时候就被她不可避免地伤害了。
想起寄羽爽朗的笑容,她胆怯而羞愧,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应该还在等她的消息吧,而自己……竟连当面和他告别的一丝勇气都没有。
颤抖的双手从颈间摘下那枚双鱼玉环,轻轻放在地上。她不配拥有这东西,她配不上寄羽的情谊。寄羽……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这一系列动作看在魔尊眼里,他眼角流露出一丝轻蔑,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面无表情的横抱在怀里。阿狸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是天旋地转般的一瞬,两人竟然已经站在一艘缓缓驶向东海的大船甲板上。
失血过多,心力交瘁,加上被迫瞬移的巨大冲击,阿狸应声倒地,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鲜血,彻底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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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下线,狗男人上线。
剧情进入东海篇。
作者在想要不要写一个解释人设的话痨帖
海妖
海妖
船舱里。
他沉默地打量着躺在床上,昏死过去的女子。
他是记得她的,她的名字,她身上淡淡竹叶的味道,他记得她把长发利索的编成一条又黑又亮的辫子时,那灵活的手指穿梭在发间,宛若轻轻拨弄古琴的弦。
当然,他也记得“长生”,还有那少年干的一系列荒唐事。
愚蠢。他烦躁的闭上眼睛。
她怎么还没醒来?他想,从午后昏迷到入夜,没有丝毫好起来的迹象,一瞬间,他有些微微的懊恼为什么要非要带她瞬移那一下,当时看见她神色悲伤,手捧那枚双鱼玉环,心中就好似一根隐秘弦被谁拨弄了,让他不适。
他坐在床边,单手覆在她额头上,魔力闪烁,开始探查她的伤势。
探查完毕——真是一具破破烂烂的人类身体。脸上的烧伤,手上的割伤倒还只是表皮伤,右手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变形,身体内多处细小骨裂,腹部内脏的陈旧伤,肩膀上的砍伤深及筋骨,还没完全愈合。
这就是他的血祭么?虽然灵魂的色泽确实是上等,但这种祭品还没等到享用,大概就被病痛折磨死了吧。
他站起身,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看向自己的右手,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魔尊的右手中指上,似被一根细小的针扎了一般,一滴血珠缓缓凝结在指尖,他左手捧起阿狸苍白的脸,将那滴血珠尽数抹在她的嘴唇上。
如同一滴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那滴血倏忽化进了阿狸的唇瓣,跟随着她的血ye,融入她的身体。
“以魔尊之血的名义,免除你从既定过去到未来所有的病痛。”
几乎是同时,如同身体内着了火,阿狸被强大而陌生的力量从内部裹挟,意识一瞬间清醒,从床上猛地坐起。
好热,怎么会这么热,全身好像被架在烙铁上烤。大口喘着气,阿狸震悚的眼光瞪着身边的男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热?”
“我帮了你,你不该感谢我么?”魔尊冷冷道。
不想思考他话里的意思,阿狸觉得浑身都在燃烧,似乎脑子都要烧化了,水,她需要水。
踉踉跄跄冲出船舱,外面已经入夜,甲板上空荡荡的。“有人吗?我需要水!”四下喊了两声,却只听见自己的回音,阿狸这才发现,这艘巨大的楼船,居然是一条空船,除了她和魔尊,船上半个人影也无,甚至没有一张帆。即便如此,巨船仍被神秘的力量驱动,向着既定的方向,飞速的向前航行。
这诡异的情景让阿狸理智回归了几分,然而身体里的燥热太过强烈,好不容易拉回来的理性又再次被燃烧殆尽,全身烧的好像流金在身上浇筑,水,她只想要水。
魔尊无声无息闪现在阿狸眼前,突然抓住她的手,“唔,真的很烫,”他自言自语,“看来用我的血是有些太过了。”
“你别抓着我了,我要找水!”阿狸急着想要挣脱他,那神魔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想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