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将怀里的人轻轻的放在床上,拨开额间挡着的碎发,眼眸盯着她慢慢的仔细打量。
她倒是越发圆润,听仲狼说她并无一般女子怀孕该有的症状,还时常跑出去买些点心回来吃,有一次为了防止她乱跑,仲狼锁了门,可人还是跳窗爬墙跑去了集市,吓丢了仲狼快半条命,后来到了晚上梨娘抓着一颗圆溜溜的狮子头回来,约莫是吃饱喝足吃不下了才带回来给他的。
想到这,元昭淡淡的笑出声,手指越发带着怜惜。
略微隆起的小腹里,住着他们的孩子。
指腹缓缓覆上,那里柔软的出奇,元昭小心翼翼的环住睡着的人,缺了什么的胸口募得被填的满溢,妊娠导致她清瘦的身子饱满香软,他饿也有三月有余,成年男人的血气尤其是在心爱的人面前本就情难以自抑。
宽广的手臂扶住她的后颈,沙哑纠缠着意味不明的低语,压制许久直到放弃,薄唇落在梨娘的额头上,shi濡的水汽一点点跟随,假使梨娘醒着就能听见耳边男人稍哑的喘息,直接分明的手挑开腰上的绳结,另一只手穿过衣裳握住挺翘的柔夷。
榻上的人似有不适刚发出呓语就被淡薄的唇瓣索取,梨娘被点了睡xue,梦里她买了黄桥摊子刚蒸好的糯米团子,软软嫩嫩的白瓷丸子黏在在嘴上怎么都揪不下来,她舔舔舌头结果舌头都被缠住了,不远处有个身影在看她,梨娘脱口而出叫了声,“仲狼,仲狼。”
快帮我把团子扯下来。
而撑在梨娘身侧的男人募得停下来,他高涨的情欲被一个名字划开口子,他深知蛊虫作乱并不是她的真心,可自己却轻而易举的被伤个彻底,元昭深吸一口气帮她拢好衣裳。
打开门,外面的空地上仲狼听见声音转头过来看他,十二岁的年纪还很稚嫩,脸上的伤痕已经开始显现出来,紫红的淤青是他暴怒留下的证据。
然而元昭并不后悔。
轲竹带的人撤到了院外,院子里只剩下他们。
“离人蛊是南疆蛊虫,虫身雌雄同体到成年时会排出子虫,其中条件尤为苛刻需施蛊人每日喂血直至子虫破茧,随后由母虫入体,子虫Cao控。凉山一役,我早就倾心于她。”话说道一半又挨上一拳,这次元昭打的极重,拳头磕伤他的嘴角顿时鲜血直流。
一日日的用血喂养,当真是看到他狼子野心,元昭恨不能再补上一拳。
仲狼嘴角流着血,人却笑出了声,“你若杀了我是可以解开蛊毒的。”在李王府徘徊的几日他发现喂血的那些人最终凄惨,唯一活着的人只有他,这也是为什么梨娘中蛊后变得痴傻的原因,蛊虫吸收了太多的人血,导致了紊乱。“又或者找到李城然手里的那个子虫。”
元昭摸着衣襟里放着的匕首,虽然杀了仲狼是更为直接有效的方法,但梨娘肯定是不愿的,她不会去伤害一条人命来换取自己的清醒,更何况还是苏家的少主人。
他松开手。
“你随我一起回去。”在仲狼难以置信的目光里他回身又打开房门,“子虫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你是小七的弟弟。”
“永远都是。”他说得用力,像一根边界分明的线将仲狼隔绝在外,徒留院内的人傻傻的呆在原地。
床上的人还在睡,仍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元昭上前抱起她,梨娘砸吧着嘴似乎是梦见了好吃的东西,她嘴唇红艳沾染水渍格外的诱人。
小剧场
小剧场:客栈
广陵郡距离洛阳有一段时间,元昭顾忌梨娘有孕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只是到了晚上打尖时元昭头疼了。
他与梨娘是夫妻住一间房自然不为过。
可唯独梨娘自己不肯,即使是美食诱惑暂且在他房里睡着了,但后半夜便会醒来抱着被子哭着吵着要找仲狼,气得他差点一口老血要吐出来。
客房算是安静下来了,梨娘抱着枕头侧身睡得正浓,但今夜必定有人无眠。
仲狼睁眼往床边挪了挪,躺在中央的元昭脸色极为难看,因为梨娘怕黑,屋里点了一盏小小的烛灯,昏黄的灯光下,两个少年隔得老远,表情变扭的厉害。
要不是梨娘闹着非要和仲狼一起睡,他哪会妥协让仲狼上这床榻,见梨娘已经熟睡,“你给我下去。”元昭低哑声音呵斥,男人的尊严作祟他如何同另一个男子同塌而眠,怎料一句话说完,梨娘同仲狼一同翻身,前者是随意更迭姿势,后者却是真的准备下床了。
只是她的一番动作同时惊着了两个男人。
无声的叹气,元昭闭上眼又挣开,咬咬牙,“算、算了。”
翌日,桌上烛台的蜡烛灯芯烧尽,烛泪挂在灯台上,梨娘静静的躺在元昭怀里,男人衣领口深深的水渍晕开一大片,他眼下青色发黑,似乎是一夜未睡,但仅仅这些并不影响他此时此刻的好心情,而仲狼被他另一只右臂远远的推拒到床边,脸上还残留着手掌紧挨之后的红痕。
小剧场:八哥
因为八哥指引,元昭才能顺利找到梨娘,长途奔波原本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