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道:“那你该多休息,我送你回房可好?”
方琴道:“你好似很了解。”
“家中嫂子刚诞下麟儿,不然我哪会知晓。”他还没成亲,又给沃仕斐压了,这一时半会是找不到娘子的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阿斐是强抢民男呢!”
他是送入狼口,沃仕斐招了他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何远从方琴那打听到长风山寨此时只留了一些兄弟和孩童,做得了主的都出去了。
方琴虽对他并无堤防,可何远也不敢往深问,‘名号’打的再响他也是个新来的。
别说何远知道,就是他傻,也知道方琴是在挑无关紧要的跟他说!
可这是为了什么呢?季长风前去江南是为了何事?又为何要方琴前去坐镇,是有秘密还是怕?
秘密?长风山寨早已不像过去那样密不透风,既不是怕秘密被发现,那就是…
沃季梁三人之间到底存不存在干系?还有季长风给沃仕斐那信中提起的季长存…
何远隐隐间有一丝猜测,只是这猜测太大胆,他还无法下定论,仍差点什么!
方琴在绝顶山寨待了三日,第四日不顾沃仕斐的挽留,坚决回长风山寨。
说是友人所托难辞,到底是相思难挨。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纪承轩已经派了人来接,何远知道他,他此时正代替楼清教导那群孩子。
方琴与何远相见恨晚,密谋云云后洒泪挥别,场景是惨的愁兮兮。
不知道的以为他两才是夫妻。
沃仕斐冷着脸将人拉到自己身后,低声说道:“别闹了。”
何远一瞪眼,左手压制着想在他背后下黑手的右手。
方琴走了,马车咕噜咕噜的转,不一会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沃仕斐对何远道:“你很喜欢小琴。”他说的是肯定句。
何远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嘴角一翘,嗤笑道:“你吃醋?”
沃仕斐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你看不出来?”
何远耸耸肩:“我啥都没看出来。”
“那就做给你看。”沃仕斐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何远的下巴,轻轻抬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住那伶牙俐齿的唇!
何远眼睛睁得老大,一时间竟忘了推开他。
沃仕斐满意了,松开之前在那红的可人的唇上又亲了亲:“你是我的。”
何远骂道:“你轻薄我。”他又按住沃仕斐的后颈亲了回去。
啃的有些凶,以至于声音有些大,众人掩面,一个个在心里腹诽他们的寨主,公然恩爱,不是人。
沃仕斐嘴角轻扬:“傻瓜。”
这个傻瓜转眼就给别人骂了。
陈久对沃仕斐报告道:“他的确是东南县何世林的三儿子。”
“何世林与长风山寨有关系?”
“没有,但他的关系很复杂。”
沃仕斐示意他说下去!
陈久道:“他是楼先生的学生,与陈涛和小尚是同窗。”
沃仕斐重复道:“陈涛?”
陈久道:“这傻子不笨,还留了后招,我们…”
冷冽的视线逼得陈久停了下来,他看向视线发射者,对上他明显很不满意的目光:“寨主?”
“他叫何非白,是我的夫人。”
“…”
“陈涛如今虽在京城任职户部侍郎,但非白接近我定是他的授意,目的不难猜,陈涛已经怀疑我们和思凡的关系。”
“那你让我重抄的书信…?”陈久大惊,如今京城状况不稳,若真让何远查出什么告诉陈涛,后果不堪设想。
沃仕斐邪邪一笑:“总不能让他白嫁给我。”
男人不是好色之徒,断然不会做因色误事之事,他这样说就是有把握,看他老神在在陈久也放心了!
陈久吐了口气,道:“但愿他那脑子没那么灵活。”
Yin冷的视线又看了过来,陈久顿觉后背发凉,不敢再留:“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寨主了。”
沃仕斐在他背后凉凉道:“久叔,我如今算是明白你为何一直一个人,连情趣都不懂的人,娶了人家还真是耽误。”
“…”这短护的,闷sao男也敢评论别人了!
何远给两条粽子噎着了,在这仲夏之际给粽子噎着简直比做咸鱼还难受!
但他很快就透心凉了,他从茅厕出来后被一把剑从身后搭在了脖子上。
剑刃的冰凉从大张的毛孔渗进,在毛皮底下肌肤以上沿着筋脉钻向脚底!
“沃仕斐在哪?”听声音是很年轻的男人!
何远试图推开那把泛着冷光的剑,可手指却产生了抗拒,在离剑尖不远处停着哆嗦:“你是来杀他的?”
“拿人钱财!”男子意外的十分好说话。
“你是杀手?”何远觉得江湖一下子来到了自己面前。
男子在背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