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激怒了对方,方千山突然上前几步,一把掐住他脖子强行把沈安按在了旁边的墙上。
男人的后背撞在坚硬的砖墙上,疼得他微微皱了下眉。
“你他妈的笑什么?”方千山怒道:“你这个该死的杂种!”
“笑只是情绪的自然表达,怎么?我的笑招惹到方大少爷了吗?”沈安依旧慢条斯理的说着,仿佛被按在墙上的人不是他。
“你当年……”方千山硬生生咽回自己下面的话,恶狠狠地一拳打在沈安的胃部。
沈安呼吸一滞,足有那么几分钟疼得没了知觉,随后,他被囫囵绑起来扔进了商务车的后座。
方千山拽着车门,居高临下地看了看姿势有些狼狈的沈安,突然冷笑一声,伸手掰过男人血色褪尽的脸,把他鼻梁上的眼镜扯了下来。
下一刻,精致的镜框“咔吧”一声,在他手里折成了两截,露出镜腿里藏的跟踪定位器。
方千山面无表情地把沈安的眼镜踩碎在地上,鄙夷的啐了一口:“垃圾!”
然后他侧身上车,坐在了沈安的旁边。
其他人一看老板都上了车也立刻各归各位,其中一个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李响,有些迟疑的问道:“这个怎么处理?”
不等方千山回答,就听半躺在座椅上,半死不活的说道:“我们来猜猜,国安局要多长时间找到这里?”
方千山的脸上骤然一白,急忙道:“不要耽搁,带上伤员速度撤离。”
老板发话,其他人自然懒得找麻烦,纷纷上了交通工具一脚踩下油门,按照之前安排好的撤退方向飞驰出去。
同一时间,正等着沈安的众人已经收到李响发出来的求救信号,而同时,国安局也发现沈安眼镜里的定位器失去了信号。
“报告局长,我们只有他们开进小胡同的监控录像,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一名负责定位的国安人员对着局长郑家海汇报着。
男人面色沉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按下了手上的通讯器。
很快,纪琛的面容出现在了投影里,郑家海开门见山的说道:“鱼儿咬钩了!不过……”
他顿了一下,有点担心的语气道:“不过他们把定位器损毁了,我担心会出事。”
那可是首长的岳父老泰山,未来首长媳妇的父亲。
虽然听说过这人曾经的辉煌,但是那也只是曾经,这人毕竟在床上躺了那么久,胳膊腿估计已经失去了灵活性,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折腾。
镜头里的纪琛沉默了几秒钟,随后他说道:“我相信他可以应付,你们按照原定方法去做就行了。”
“明白!”郑家海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随后对满屋子的手下说道:“按原定方案执行。”
沈安是被人晃醒的,意识刚恢复一点,他就被人一把揪起来扔下了车,不用想也知道下手的人是方千山,毕竟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虐待他的几乎。
大概是在床上躺的太久了,他眼前有些发黑,脚下一软,沾地的时候趔趄了一下,绑在身后的双手无法保持平衡,有些狼狈地摔在地上。
胃部的抽痛弄得他想吐,沈安也懒得挣扎,干脆就着倒在地上的姿势随便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随即笑了起来。
方千山显然见不得他这么嚣张,一脚踹在他胸口上,咬牙切齿的道:“笑他妈的什么?你个狗杂种,当初父亲就不该收你。”
沈安实在不是个体力型的选手,整个人顺着力道贴着地飞了一段,登时呛咳起来。
好一会,他一口卡住的气才上来,低低地感叹了一声,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粗鲁野蛮啊!怪不得小云讨厌你。”
“小云”这个名字彻底触到了方千山的底线,他上前一步,抡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沈安的脸上,怒道:“你他妈的还好意思提她?如果不是你那个纪坤联手欺骗她的感情,她怎么会羞愤自杀?”
“她当年自杀,到底是因为纪坤不接受她?还是觉得被自己的哥哥和父亲强暴而觉得耻辱?”沈安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舔了舔嘴角,微笑着说道:“我想,你比我还清楚吧?”
方千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顿时暴起。
就在他打算活活打死沈安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听起来有些孱弱的咳嗽声,一个苍老的声音气血不足似的开了口,道:“行了,别在丢人现眼了!”
方千山听了这话,眨眼就从磨牙吮血的野兽变成了驯养的家畜,乖乖地应了一声,低下了头退后几步。
沈安在地上吃力地偏过头去,看见一个女护士扶着一个苍老的身影走了过来,老人已经是瘦得脱了相,右手有气无力地垂在一边,不受控制的抖动着,脸上却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沈安。
即便这个人曾在他的生命里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沈安第一眼也几乎没认出来。
他微微垂下眼,冲来人带着些敬畏似的道:“师父!”
方军杰目光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