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回来的时候荆辰身上穿着完整的外衣裤,如果真的只有一件衬衣,秦一晗的脸恐怕要更黑一层。
但又想也不知道荆辰的衣服是哪里弄来的。
现在不是和荆辰追究这些的时候。
荆辰脸上没有半点害怕恐慌,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回来放了行礼坐在沙发上,还让佣人给他准备水果茶和垫肚子的点心。就好像他只是刚刚出去春游回家。
他显然是饿了,无视秦一晗黑得像包公的脸,自在地吃东西喝茶,连秦一晗的保镖都暗自佩服荆辰的定力,不愧是荆尚的儿子,和一般人果然不一样。
秦一晗的脸色则变了好几回。
终于荆辰吃饱喝足,秦一晗原来准备兴师问罪的话也问不出来了。
秦一晗叹了口气,说:“辰辰,打算去哪?”
荆辰拿shi巾擦干净手上的碎屑,说:“没想好,反正出去玩玩,在这呆闷了。”
秦一晗狐疑,“真的只是出去玩?”
“你不信?”荆辰面带讥诮,有所:“也对,换我我也不信。”
秦一晗做的那叫什么事,强制囚禁,被强迫的人想跑不是很正常吗。
秦一晗知道荆辰心里有气,反而更温声细语,“辰辰想出去玩,等有空了,我带你去,想去哪里都随你。”他现在不想和荆辰争吵,但是荆辰明显不是那么容易消气的,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叫个事。
把荆辰留在身边对秦一晗来说轻而易举。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而且他有十足把握,就算荆辰想逃也逃不掉。
但是和荆辰在一起后,渐渐有些事和秦一晗所想很不一样。他需要一些时间厘清,直觉告诉他不能放开荆辰,最重要的,还是要安抚荆辰。
与荆辰在一起,当然不是为了天天看荆辰生气,之前荆辰也没给秦一晗好脸色,但总比两个人冷战好。
秦一晗以为以荆辰的脾气,这时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没想到荆辰居然就这么顺着他的话同意了。
“好啊,那就等你有空再说。”荆辰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副很困要去休息的样子。
秦一晗忙也跟着起身送他上楼,心里暗暗松口气,还有些受宠若惊。
荆辰仍然和秦一晗分房睡,这时秦一晗也不敢提出异议。
进房间关门的时候,荆辰回头忽然叫了秦一晗一声。
“秦一晗,你是打哪儿回来的?”
荆辰清浅透亮的瞳光凉丝丝望到秦一晗眼里。
突兀问一句,没有前因后果,问完也不等秦一晗回答,荆辰把门关上。
秦一晗却有些心虚,忽然感觉,荆辰大概知道他找过别人。
可是找别人又有什么可心虚,况且他什么都没做。他秦一晗何曾在别人面前心虚过。
但是刚才那一刻,在荆辰面前,秦一晗就是心虚了。
……
荆尚去世,留下无依无靠的荆辰被秦一晗强占,即使从前与荆家颇有些交情的人家这时候也知道,不必为一个荆辰去触秦一晗霉头,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会对荆辰视而不见不闻不问。
比如荆辰的竹马章家二公子章范。
章范和荆辰同岁,两人从小同校同班,一直到大学,章范混了个本科就回家里公司帮忙了,荆辰继续念研究生。
那会儿秦一晗刚和荆辰的事刚传出些影子,章范的大哥章周就提醒过章范,以后和荆辰来往要多注意,朋友当然还是朋友,但是交朋友也要注意分寸,别做不该做的事,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然而毕竟从小一块长大,章范同荆辰的感情比同他大哥还好。荆辰逃出大宅首先找的就是章范,衣服行李机票也是章范帮准备的。
秦一晗根本不用多查就知道肯定是章范。
荆辰也知道他一定会知道,早和秦一晗挑明:“是我自己想出去,也不关别人的事。反正他帮不帮我都是徒劳,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秦一晗不会小心眼小气量到别人帮我做点无用功都不许吧。”
早餐餐桌上,荆辰喝着牛nai,一双眼睛在杯子后看着秦一晗。
前一天晚上荆辰问他从哪里回来的,秦一晗早上一见荆辰还有些忐忑,荆辰好像完全忘了前一晚的事,没有再提起,心情似乎还不错地和他道了早安。
看荆辰没事人一样打着哈欠问阿姨早上吃什么。
秦一晗居然产生了些许类似失望的情绪。
话都说到这份上,即使秦一晗原来向做点事很忙也不好立刻出手。荆辰和章范联系频繁,秦一晗管得最严那会儿都没断过电话。
经过一回抗争,荆辰在家里只能穿着衬衣那条变态规定变成了在二楼房间只能穿衬衣,当然是秦一晗也在的时候,秦一晗和荆辰之间的冷战也这么消弭了。
荆辰照常上课,好像又恢复了从前的日子,不过也有些不同,不再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
最近他经常和章范见面。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