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车里安安静静,只有春儿的急促的啜泣声。
“春儿,我知道你委屈,峰哥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们都是混蛋,虽然有些事是出于无奈,我也不求你原谅,可是你真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你好好伺候他两年,拿上房子拿上钱,不比你满大街流浪强?你说你图啥?这大冬天的住那四下里透风的烂尾楼。”看见春儿这样,蓝毛是真的替他难受,于是决定点化点化他,也算是给自己找点轻快。
“我讨厌他!”春儿含着泪哽咽道。他就是个小流浪汉,本来日子过得好好地,虽然风餐露宿但是自由自在爱干嘛干嘛,干嘛非找那罪受,他也不图房子不图钱,他凭啥伺候他两年?
“那也由不得你啊!你有招吗?你不还是让他绑回来了?我想绑你?我想看着你?我想天天给你送饭?咱都有得罪不起的人!你听我的,你忍忍,到时候时机成熟了,我送你走!”见春儿灵顽不化,蓝毛只好搬出杀手锏。
听见蓝毛这么说,春儿眼睛都亮了,赶紧挤掉蒙在他眼圈里的两滴泪,用透着光的眼珠子盯着蓝毛说:“你说的是真的?到时候……你会送我走?”
“真的,我保证,只要时机成熟。峰哥一定帮你!”蓝毛见他软了下来,赶紧下保证!
“峰哥,我信你!”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春儿还是想活下去的。
“好春儿,乖……”
蓝毛其实是哄他的,他哪里有能力反抗超哥,只是看着春儿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出的下下策罢了。
……
再长的路也有到达目的地时候。春儿苦着一张脸,眼泪又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着转。却也只能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
还是那个小区,还是那个楼层,一进门,超哥就翘着二郎腿,看着被人抗在肩上的春儿,乐的酒窝都出来了。
春儿被放在了超哥的脚底下,超哥伸出脚,拿鞋尖抬起了春儿的下巴,看着他哭的满脸泪痕,把脸上那些黑灰刷出一道道的印子。
“宝贝,这些天玩的开心吗?”超哥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是春儿还是觉得头皮发麻,也不敢搭话。
“你知道我多想你吗?”他拿着鞋尖像给猫挠痒痒一样,一下一下的在春儿的脖子处来来回回。
“你走的这些天我可都憋坏了!尝过你的味道啊,对着别人我都快硬不起来了。”
听他这么说,春儿身子都忍不住开始发抖了,虽然他也不是没爽过,可是随着超哥越来越变态,他也越来越抵触那档子事。
“谁让我宝贝你呢?你刚回来吧,也累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过来的时候,你可得热情点!”说完,弯下腰拍了拍春儿的脸,拍完后又嫌弃脏一般,抓起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丢在了春儿身上,就好像那里是垃圾桶一样。然后扭头就走。
蓝毛在他背后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想:那让我们找急忙慌得把人给你送来干吗?有病!
可是也只能想想。见超哥要走,而春儿还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想着去给他松个绑,正要动手,让超哥给看见了。
“你干嘛呢?”
“超哥……不松绑啊?”见超哥语气不善,蓝毛说话透着12分的小心。
“绑着就不能睡了?走!”超哥一个命令。屋子里除了春儿一下子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春儿默默地躺在地上,手脚绑的结结实实,他动一下都费劲。窗外的月光很是明亮,今晚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云,就那么一个月亮挂在空空如也的天上。
春儿觉得鼻子酸酸的,眼圈也热热的,他不明白自己对生活的要求已经都这么低了,怎么还是那么难啊?他想阿黄了,也想他妈了……
感受着月光的照拂,春儿默默地流着眼泪。
不知不觉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是噩梦。梦里他回到了那个破落的小山村,酒鬼父亲又一整天没干农活,喝着几毛钱的勾兑白酒骂骂咧咧的拿着擀面杖,追着他满院子打。
母亲的肺痨已经病入膏肓,终日咳个不停还带着血。苍白瘦弱的像个女鬼。见春儿哭的满院子跑,一脸死灰的拿起菜刀冲向了她的丈夫……
从此他变成了没人要的孤儿。
“丧门星!克死了你全家又来祸害我们家是吧!滚出去!”
“春儿啊,我们家条件你也看见了……实在无能为力啊!”
“我们不跟你玩~我娘说你是野孩子!脏!”
“春儿啊,没有学费,我们也很难办的……”
“……”
“春儿,春儿?春儿?”
随着一声声的呼喊春儿突然醒来了,刚才的声音是蓝毛?动了动身子,手脚已经被解开了,一入眼帘的正是蓝毛,此刻正带着担忧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了?春儿?”见春儿闭着眼睛皱着眉,不停地掉着眼泪,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样子,就跟中了邪似的。蓝毛赶紧把人松绑又叫了起来。
春儿的Jing神还停留在梦里回不过神。竟然又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