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岁月的刻痕,不过依旧掩盖不住他英俊的容貌,他的身体挺得笔直。
顾吱吱站在一旁盯着顾擎,有些出神。
“哈,”见一旁年轻英俊的男人望着自己,顾擎感觉有些古怪,对方的眼里似乎有很多他看不懂的情绪,他挠挠头指着远处离开的少年解释了一声道,“那是我儿子,和我吵架,我昨天太忙。
“他走路都走不动,可是我和他妈真的没时间,有个案子还在查……”
顾吱吱沉默不语,片刻后,他发现顾擎说话后没人回答的尴尬,他声音略微哽咽,用低沉的嗓音道:“他以后会明白你的。”
顾吱吱的父亲顾擎无奈地笑了一下,耸肩道:“但愿吧,不过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唉……”
听见顾擎的这么说,顾西洲感觉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接着顾吱吱就略微压低声线又说一遍,“他会的。”
顾擎对吱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顾吱吱用双眸望着顾擎,“也许吧。”
顾擎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嗯了一声,然后对顾吱吱摆摆手,“我回去了。”
等顾擎离开很久,顾吱吱声音略微哽咽。
“好。”
顾西洲知道顾吱吱这是在回答顾擎最后那句‘我回去了’,下一秒,吱吱就好像消失了,顾西洲看了看自己空荡荡双手,略微难受的皱眉,他离开小区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少年提着拉杆箱双眼微弯,牵着唇角,另一只手指着顾西洲,一脸惊喜道:“叔叔,是你!”
顾西洲愣了愣,这时候年轻的吱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开口自言自语道:“不对啊,你好像一点也没变,而且我怎么觉得你长得和我挺像的?
“真的好像!”
十八岁的吱吱自言自语道。
两人就站在街道边上,顾西洲轻柔了一下眉心,经过短暂的沉默,外面的警笛声就尖锐刺耳,顾西洲沉闷地开口道:“你还记得我。”
“嗯!”十八岁的顾吱吱倒是一副肯定的模样点头,“初一那年就是你救我的!后来我还在学校里遇见过你,不过……”
顾西洲微微皱眉,“不过什么?”
“可是我爸妈、王书、童佳说是有那么一个人,但是具体长什么样子他们都不知道,就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是谁一样。
“所以叔叔,你是鬼吗?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的鬼!”十八岁的吱吱竟然有那么一点天真的说道。
顾西洲看他一眼,道:“大学生还迷信?”
“以前不相信,”吱吱双眸折射着淡淡浅浅的光线,“可是今天相信了,六年你一点都没变。”
“呵。”
耳畔传来一声低笑,吱吱抬眼看向顾西洲,两人一时无言,稍等片刻后,顾西洲道:“做警察的人很忙。”
“有多忙?”站在一旁的少年单手揣在裤兜里,问道。
顾西洲想了想说道:“案子总会一个接着一个来,这里插一件,哪里插一件,可是慢慢做总会做完的,做警察其实很累啊,我天天都想辞职。”
“那你为什么不辞职?”清俊的少年挑眉问道。
顾西洲看向顾吱吱,沉声回答道:“因为某个人吧。”
“哦,你喜欢的人!”
顾西洲呸了一声,“瞎说,我和他就是‘好兄弟’,喜欢个屁!”
少年吱吱还不忘开顾西洲玩笑,“哼,还不是你说话引人误会!兄弟就兄弟,非要说‘某人’,万一你是个基佬呢!?”
“滚!”对于这么能说会道的十八岁吱吱,顾西洲头大。
“谢谢,我知道你是想和我说我爸。”少年笑了一下,垂眸看向顾西洲,突然他又问道:“叔叔,你真的不是鬼吗?”
顾西洲丢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怎么吱吱也开始和司予一样天天怀疑他是人是鬼了?
“不是!”
……
“你别赌气回学校!”顾西洲和顾吱吱说了一会儿话后,沉声道。
顾吱吱点头乖巧又听话:“好,我听你的。”
见顾吱吱真的听话回家,顾西洲都有些错愕,不是说叛逆期的小孩最难说服吗?怎么吱吱竟然这么听话?
顾西洲挠挠头,然而在家打开门的顾擎看见拖着栏杆箱回来的吱吱眼底闪过惊喜的神色,显然没想到刚刚和自己吵得那么凶的儿子又调头回来了。
“怎么了?”顾擎以手握拳,轻咳一声,想要端起一点家长的架子,“忘了拿东西?”
这时候周新月冲出来,撞开顾擎,冷冷瞪他一眼,“怎么说话呢!儿子不生气了吧?昨天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你说……那些死者的家属哭得可伤心了,你爸和我真的就是加班给忘了,你别生气了。
“还发烧吗?要不要去医院?”
听见周新月的关心,少年顾吱吱鄙视地看了一眼自己强行端架子被自己老妈撞到一旁的老爸,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