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自己下腹沾染的粘ye,合衣,眼皮子细微地打颤,“你若仍惦记着他,就不该拿我寻欢作乐。”
这个他,指的是拂流真人。
七河背过身,拿红裘裹住雪白的身体,望向窗户外。
身后传来陆焰沉着的嗓音:“我虽是他转世,但我是陆焰,你不该拿我当他。”
七河丝毫都不想看到这个死男人的脸了。
他不提起师父还好,每次从他嘴里提起师父,她就觉得自己和陆焰上床,仿佛是玷污了师父。
《缠人Jing》二
七河等了两千年,才等到拂流真人的七魂重聚,能转生为人。
三百年前鬼府之乱,她在月河河岸找到父母被月河洪流冲走的陆焰。他冷清的眉眼,和师父如出一辙。
她顺便化解了鬼府之乱,领着陆焰去见段昔梵,段昔梵喜极而泣。
“是他,是阿流!”
只可惜,承载拂流真人的记忆的六魄已经化作历山风烟,随光Yin消散了。
陆焰有拂流真人的身,有拂流真人的魂,可他没有拂流的记忆,他是陆焰,而非拂流。
当年拂流真人在鹭山府七河源捡到七河,鹭山府隶属于于拂流真人,三百年,七河又把陆焰变成了鹭山府的主人。
除了这张脸,他和师父完全不同,七河跟陆焰上床以后,就再也没把他看作过拂流真人。
陆焰拗不过七河,终于还是他主动去请段昔梵上鹭山府。
“她在枉水阁,我为上仙开路。”
三界已经没几个上仙了,上仙数量屈指可数,段昔梵是其中之一。其余的妖鬼神魔,在他面前都是晚辈。
段昔梵挥挥拂尘:“不必,阿缠会给我开门的。”
阿缠,他叫她阿缠。
陆焰恨得牙痒痒。
他道:“那晚辈不打扰上仙和她了。”
...
“你又和小崽子闹别扭了?”
七河剜一眼段昔梵:“你这什么意思嘛。”
“前日我来找你,被他挡在门外。我看鹭山府天色不好,就明白了其中缘由。你说说看,鹭山府除了他还有谁能惹你生气?”
“哎,我看人常说,孩子大了懂事了,陆焰也都三百岁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段昔梵听罢,哈哈哈笑了起来。
这话由七河说起来别有趣味。
他当年可是见证过七河这个熊孩子如何惹拂流真人头痛的。
“陆焰这个鹭山府主尽职尽责,鬼府被他镇住,百年不敢作乱,几位上仙都对他褒赏有加。不过你是不是没教好他,他对你有些无礼。”
“还怎么教?他又不叫我师父。”
“说的也是...”
毕竟上辈子陆焰是她的师父,让陆焰叫她师父,有些乱了辈分。
段昔梵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还在想着让阿流回来?”
“当然了,要不然我留着陆焰做什么?你可找到法子了?”
七河对段昔梵不抱什么希望,都让他想了两千年,还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段昔梵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在七河面前铺开:“上古流传下的法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七河看了眼,将羊皮卷扔还给段昔梵。
“我也在鬼府看到过这个法子...可这得陆焰自己去渡天劫,然后在他神识最薄弱的时候,把他现有的六魄抽出来,再将师父的魄换进去。”
陆焰二十出头就修炼成不灭之身,但他还只算个修道之人,半仙都算不上。渡天劫,意味着他要重新将一个平凡人的一生完整经历过,尔后正式成为仙身。
渡劫时,他只是个脆弱的凡人,别人想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他。
“陆焰自己不愿意渡劫,我总不能逼他去。”七河叹气,以陆焰的修为,一百年时就能去渡劫了,他偏偏多耗了两百年。
师父留给她的银铃上面覆着一魄,只要她能在陆焰渡劫时,抽取陆焰的六魄,将师父附着在银铃上的记忆换上去,师父就能回来。
段昔梵抚摸她的背,安慰她:“就顺天命而去吧,强求不来的。”
段昔梵并非对七河毫无保留。
让拂流真人复活,是七河一辈子的执念。其实段昔梵想问七河,就算拂流回来了又如何呢。
拂流当日为苍生舍生,那是他自己选择的圆满,他了解的拂流,不是个会后悔的人。
段昔梵走后没多久,陆焰就来了枉水阁。
他一手端一只檀木盘,一手负于身后,身上蒙着一层不近人情的冷白色。
“你端着什么好东西呢?”七河好奇地问。
“民间的好物。”
掀开木盘上盖着的红布,是一双金色凤羽浮雕的镯子,一只寸长玉匣,一只鹿尾皮鞭。
七河抬头问:“想要了?”
她玉指抚上那根皮鞭,质地十分奇怪,又柔软又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