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大拇指。
还是他陆哥野啊,这整个北市,谁能有他陆哥横。
散席后, 大家终于小小声喘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砸酒瓶子的人是谁?”
“不认识啊。”
“是陆家那位小爷。”
有人压低声音只说了这么一句, 大家立刻就心知肚明的闭嘴了。
怪不得如此无法无天。
“那个姑娘呢?长得跟小仙女似得。”
“那就不认识了。瞧那位小爷疼惜的模样, 兴许是金屋藏娇呢。”
“那是苏家小姐, 苏绵绵。”一道男声插过来。
穿着黑色西装前来悼念的陆嘉渊从角落站起来,他看着正双双站在门边送客的苏绵绵和陆横,暗暗咬牙。
他不愿意承认,他刚才被陆横那股子狠劲给吓到了。
陆横本来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陆嘉渊也见识过他的狠,他的疯,但他没想到,这个人能这么狠,这么疯,当场就给人砸个酒瓶子。
“原来是那位继承了苏家产业的苏绵绵啊。”
“看着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正在送客的苏绵绵:我听到了。
正在找酒瓶子的暴君:我他妈也听到了。
送走最后一拨客人,苏绵绵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腿,随便找了一处美人靠休息。
那边,陆嘉渊提着手里的食盒走过来。
“苏姑娘。”
他站在她身边,堵住了她身边的路,然后把手里的食盒打开。
这是一家北市的老字号。
为了吸引顾客,包装选用古风食盒,一个食盒另加一百,用来送人的时候格外好看。
食盒盖子被打开,里面有很多糕点。
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红豆糕,桂花糕,茯苓糕,黄豆糕,黑豆糕,都是你爱吃的,对不对?”
苏家嫡长子与叶深华交好,说的最多的便是他这位妹妹。
性情单纯,天真无邪。
初时,叶深华便已对这位苏家长子口中的妹妹产生了兴趣。
只可惜,皆被那位道貌岸然的苏家才女蒙骗了。
苏绵绵蹙着秀眉站起来,往后退一步。
“小横性情暴躁,你今天是不是吓到了?听说那个人头上缝了十几针,现在还没醒。”
陆嘉渊是故意的。
小姑娘看着白净单纯,指不定是被陆横逼迫的。
但很失望,陆嘉渊并未看到苏绵绵眼里有任何害怕或者排斥的情绪。
明明这么娇软的一只小人,面对那么强悍血腥的一个男人,居然如此的习以为常。
“本来就是那个人不好。”
苏绵绵小小声的说完,突然伸手捂住嘴,然后转身就跑了。
呀呀呀,她刚才跟叶深华说话了,那只暴君不会生气吧?
陆嘉渊看着面前小姑娘蝴蝶似得飞走。
只留下美人靠上那盒糕点。
他静站片刻,抬手一掀,糕点都掉进了鱼池子里。
一窝锦鲤蜂拥而上,分食干净。
……
苏绵绵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男人正在换衣服。
他的黑色衬衫上沾了血和红酒,因为没带备用的,所以一向喜欢干净的男人忍着没换,直到人都走光了,才换下来。
苏绵绵站在门口,看到他身上斑驳的烧伤,还有后腰处的伤口。
都是因为她。
苏绵绵想,若是没有她,他定能活的更好。
也不会满身伤痕。
“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
男人敞着身上的灰白色衬衫,朝小姑娘勾了勾手指。
姿态狂妄又嚣张。
“替孤更衣。”
陆横虽是在拿苏绵绵开玩笑,但他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如此听话。
苏绵绵看着那一颗颗Jing致的纽扣,她伸手,从下面系到上面,然后继续踮脚,直至替陆横扣上脖子那处的最后一颗。
刚才离得远,伤口不是很清楚。
可现在近了,她才看清楚那些狰狞恐怖的烧伤。
苏绵绵想,若是这些伤落在她身上,她定是要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眼泪都要流干了。
可是男人不仅没哭,还会拿她取乐。
似乎并未将这些伤当成一回事。
苏绵绵张开小嘴,想说话,就被塞了一块点心。
是红豆糕。
香喷喷、软糯糯的应该是刚刚出炉。
“老子的糕肯定比那狗逼崽子的好吃。”
暗中观察的暴君已经锁死陆嘉渊那只狗逼崽子,幸亏在他找红酒瓶的时候小姑娘跑回来了,不然他肯定不会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
苏绵绵乖乖吃红豆糕。
陆横垂眸,盯住咬着红豆糕的苏绵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