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何椿霖想象的那么糟糕,不就是木讷了点吗?说明这人实诚,没心眼,好感度挺好刷的。
“你还傻立着干什么。”何椿霖靠在王成的肩头,嘟囔道。
王成跟针扎一样,迅速的站了起来,笨拙的抱着何椿霖,公主抱的姿势让何椿霖内心一抖,上辈子,自个儿从来没被人这样待过啊… …
搂着王成的脖子,虽然僵硬了点,但也没能打扰到何椿霖的兴致,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王成,让何椿霖感受到了一种乐趣,“长得不错啊这小伙儿。”
“宿主客气了,都说了,Jing神层面绝对补偿。”
“就是傻了点。”
“宿主多虑了,来日方长,宿主好好调。教便是。”
“你这么黄,暴的系统为什么没被格式化?”
“大概是设定问题,存在即必然,宿主不要在意这点小事,好好刷王成好感度就好。”
随着系统音的消失,何椿霖才发现这傻子还立着,无奈的继续叹气,伸手一指,“出去走走好了。”
王成点了点头,一直没敢看怀里的何椿霖一眼。
何椿霖觉得王成这人是真傻,这一板一眼的看着着急。
也懒得多想,当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刺眼的光线让何椿霖不得不半眯着眼睛,光线照射着王成的面部,不知是不是错觉,何椿霖心里一抖,仿佛有一种灵魂上的震荡。
是自己太久没恋爱了吗?
何椿霖这样想着。
屋外是个大院子,院落围着篱笆,几只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低头啄米,院落的一旁晒着金灿灿的玉米粒,大红的辣椒。不远处的一角的火炉上还放着药罐,身后的茅草屋顶被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切宁静而又美好。
钢筋混凝土的都市里成长的何椿霖被这一切晃瞎了眼睛,他突然觉得眼眶一热,靠在王成的身上,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他能感受到这人的紧张与不安,他不单单是傻,也是蠢。原身对他无情无义,一心逃避,这人还死心眼的伺候着,原身一句话都能将他吃的死死的,挑不出半点毛病,跟忠犬八公一个属性,可就是这样的八公式爱情,是何椿霖在上辈子一直奢望的。
他在工作中寻找自我,在生活中麻痹自我,他可以是一颗冉冉红星,也可以是下水道里的过街老鼠;他可以一脸正气的坐在会议室,也可以一身烟酒味瘫在酒吧;他可以过三关斩六将的一路高升往上爬,也可以在花花世界过着片叶不沾身的夜生活。
人模狗样的活着。
前妻曾嗤笑他,说他当婊。子立牌坊。
他没有反驳,因为,他没遇见那个值得付出一切的人,他只能等,等有时间,等有金钱,等有权利,等有在社会立足的根本,等那个人的出现,他一直在等。
可等到最后,谁也没出现,他还是一条狗。
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一边自顾自怜的怨恨着,一边自我放逐的麻木着。
就是他吗?
怀里的人突然安分起来,王成只是微微低下了头,很快的抬了起来,依旧木讷的站在那里,等着怀里人下一步指示。
怎么就那么傻啊… …
“放我下来好了。”何椿霖无奈道。
哪知稳稳托住自己的双视竟然猛地颤抖起来,那人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累的。”
何椿霖:… …
那坚定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何椿霖的灵魂,何椿霖努力保持镇定道:“你等会儿干嘛?”
“去田里。”
何椿霖点点头,“然后呢?”
“去王大夫那里,家里的药只剩一副了。”王成道。
“别去了。”都换了个芯了,那些治抑郁的药就没必要继续喝了,“你田里忙完就去帮我找根木棍,粗的那种,我靠它走一阵子路。”
“不吃药,不行… …王大夫说了…你不吃药…不行的… …”这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的何椿霖肝疼。
“病好了,可以不用吃了。”
“真的?”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眼,兀然的迸发出别样的光彩,“真的吗?”
“恩。”何椿霖不由自主的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王成的脑袋,手感不错,就是油了点,将摸头那只手在王成的衣物上擦了擦,继续道,“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去田里?”
“那里脏,虫子多。”王成拒绝道。
“没事。”
“你身体不好,应该休息。”
看着快急哭的王成,何椿霖妥协了,他被王成带进了书房,里面的景色让何椿霖大开眼界,他没想过一个茅草屋子里还能有这么有书香味道的地方,笔墨纸砚规矩的放在一张案台上,书架上整齐的陈列着百余种书籍,更有大小不一的兰草搁置在书房内。
“回来时我会去王二那里拿宣纸,你莫要生气。”王成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着他这样子,何椿霖一时没有细想,只是说道:“你早去早回便是。”
王成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