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你既然想成就自己的佛法大道,就不要再让人家姑娘越陷越深。你说两个人都看懂而不点破,你凭什么不点破?你一个臭和尚,既然不能与她在一起,凭什么和人家玩暧昧?救她应该不单单只有将她接到这里这一种方式吧?你可以藏身暗处为她施法,你也可以化身为旁人,或小厮或书童为其化解灾祸。可你却偏偏时不时地托梦将人家接到这山中,你扪心自问,你是否也十分享受这种看破不点破的男女禁忌之情?招惹了人家小姑娘,却又拿出一通佛理当挡箭牌。你品尝到了爱情滋味、感受到了女子的爱慕之情,挥一挥衣袖,双手合十一句‘阿弥陀佛’这事儿就算过了。”
“你问过湘儿小姐的意思吗?湘儿小姐招惹你什么了,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当了你要渡的人?”
不知怎地,平日里一贯好耐性的花斯年越说越憋火,“啪”的一拍桌子,将视线对准了桑虚。
桑虚本来在旁边安静坐着品茗看戏,这么突然被花斯年看过来,一口茶鲠在喉咙里,险些喷出来。
“还有你,若是对别人有意思,要追就好好的追,别搞些有的没的小动作。迷雾说有就有,说没就没,这深林是你们家种的吧?若是没意思,就不要动不动大献殷勤、隔三差五来两句甜言蜜语。你当做玩笑,旁人却是会当真的,你当人人都是柳下惠?”
把房间里的两人统统骂了一顿,花斯年一甩手臂,扭头便去走到房门前,打算推门而出。房门猛地一拉,露出了一直藏在外面的人的身影。
银发三千落于腰际,一身白衣素裹,面若桃花,顾盼倩兮。
花斯年没想到这里会有人,显然佛灵和桑虚也很惊讶,因为花斯年回头看去,两人眼中也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白袍人,他霍地站起身奔过来,手腕一抖将那女子揽入怀中,惊讶道,“你怎么会出窍的,湘儿。”
“睡了一觉醒来就突然这样子了。”
原来这就是湘儿小姐,那日除鬼蛇的时候湘儿小姐的头发还是黑色的,几日不见竟然变成了银色,是因为那鬼蛇的怨气所致?
“我带你回去,你是凡人,不可出窍许久,”白袍人说着拦腰抱起湘儿姑娘,也不管这偏殿里还有两位客人,自顾自地走出了房门,花斯年的视线一直跟着两人的身影,只见白袍人的脚刚刚跨出,就像突然进入了另一个时空般,凭空消失了。
花斯年呆呆看了一眼房门外空荡荡的走廊,看着看着,脑袋一个激灵,猛然想起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他浑身一僵,打算也跟着跨出房门。
“你若是想死,尽管从这里跨出去。”桑虚冷冰冰的警告声打断了花斯年的动作,将他硬生生的拉回了现实。
桑虚慢悠悠站起身走到门口将房门重新关上,这才来到花斯年的对面盘膝坐下,想了想后尴尬道:“我年纪挺小的,今年也不过将将一百岁。”
花斯年瞪了一眼桑虚,“你竟然已经一百岁了?”
桑虚嘿嘿一笑,“和您比自然是小了很多,因为我年纪小,自然都了些你这年纪没有的担忧。比如说年龄方面的问题、再比如种族方面的问题。这个佛灵道行是挺深,但和我比还差的远。浓雾深林我进去的第一刻其实就知道阵眼在哪里了,可是我因为我这个成长的烦恼在作祟,想了想我没说。手牵手、说情话什么的,我也不是在玩暧昧,就是想着,你若是不能接受,那我便徐徐图之。毕竟您这么大把年纪了,思想陈旧腐朽不说,还跟我不是一个物种。您若是嫌弃我年纪小没经验,我也是会有些自卑的。”
桑虚每说一句就往前挪一下,等到了最后说完,已经紧紧挨着花斯年坐到了他面前。
花斯年:“所以说,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个臭小子,现在是在和他坦白?
“看破说破,”桑虚又往前挪了挪,鼻子几乎贴到花斯年的鼻子上,他嘴巴微微张开,鼻息倾吐轻喷在花斯年脸上,所到之处一股热浪袭来,“你既然早已看破,为何不点破?”
“你心悦我?”花斯年将手撑到身后地席上,身体后仰想将脸离桑虚远一些,桑虚却不管他,他没说一句就进一步,如今进无可进,他便倾身向前,以手撑地,置于花斯年的上方,却又不紧贴着他,“您说得对,不知狐王觉得可否?”
花斯年表面上无奈又疑惑,实际上心中早有千万头海绵体呼啸而过。觉得可否?当然是觉得好极了好吗?!
你可是我花斯年流转了四辈子的男人,你不行还有谁行?!
早在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对桑虚不一样的感觉,可这小子似乎不为所动,对自己的隐隐藏藏的诱惑不为所动。现在看来,这家伙不是对自己不为所动,而是自己在那里打算闷声发大财啊。
花斯年迟迟不知如何开口,“这个……我……”
桑虚又进一步,“怎样?”
花斯年退无可退,倒在地上,与此同时,桑虚也终于是付下身子,压在了花斯年身上。
桑虚先是一愣,紧接着抬头目光烁烁看向花斯年,“我桑虚在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