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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她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魏衡这个人,真的太实诚了。
他这么没心眼,真正做了上门女婿,那还不得被郝毅忽悠着做牛做马,累死累活?
集团未来经营得好,大家会说他是背靠大树。集团经营得不好呢?郝振这些年压力不小,魏衡在那个位置上怕更难过。
当然,这都不是她最大顾虑。
她最大的顾虑是有天郝振醒了,郝毅转头就会逼魏衡把一把手的位置交出来——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趁现在争一争副总的位置,要是往后再分点股权进入董事会,这条路对他而言更好。
周一,照旧上班。
郝嘉开完例会,便让人拟好初步收购意向提案,给Healius发了过去;忙完,魏衡来敲门,说晚上要去谈一单合作,问郝嘉要不要一起。
那是一单数额不小的项目,郝振之前本来和人谈得七七八八了,因为突然出车祸,对方基于许多考虑,有了新的选择。
郝嘉接受公司后,也试着让业务部的人重新去谈,但对方总找理由不见人;魏衡说他和对方负责人正好有些交情,所以约了今晚见面,看看能不能挽
救。
魏衡向来谨慎、稳重。
他说有交情,郝嘉想,这单生意他是有极大把握谈拢的;带着她,应该想要开始教她饭桌上那些事了。
“好啊,我和你一起去。”郝嘉于是当即点头答应了。
晚饭约在一家传说格外正宗的川菜餐厅。
“张总口味重,你要不要先吃点垫着?”去之前,魏衡特意提醒她。
郝嘉心想自己也不是不能吃辣,摇头拒绝了。
六点,两人从办公室出发,提前抵达餐厅订好包房;很快,张总便带着他的人如约而至——
两方一番客套后落座。
郝嘉此前一直疑问,魏衡这样内向的人是如何谈生意的。
等落了座才发现,魏衡自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不卑不亢的,虽然话不多,但总能找到了合适的切入点,让对方开了口就滔滔不绝。
这要归结起来,一是魏衡够细心,二是,他虽寡言,却能给人一种莫名的信赖感;郝嘉暗自总结。
生意场上嘛,让对方说得多,好过自己说得多。
对方说得多,能找到的突破口才多。
果然,最后合作谈得顺利,魏衡准备好的合同,张总当场就签了。
只是郝嘉肚子有点疼,给辣的。
她是低估了这家餐厅川菜的麻辣程度——那种整个口腔火烧一般的感觉,配上那烈口的白酒,简直像一团火顺着喉咙一直烧到她的胃。
“我就不该夸口,该听你的,让张总也点两个不辣的菜。”送走张总后,郝嘉悔道。
魏衡看她实在难受:“我点两份粥,你吃点缓缓?”
“好。”郝嘉,“对了,那个红糖糍粑不错,点两份配粥。”
“嗯。”魏衡转头去找服务员。
郝嘉趁此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上唇内壁被辣起了个小水泡,在洗手间时不小心咬破了;口腔残留的辣意当即咬得她破皮处生疼;于是出了洗手间后,她忍不住去了前台,跟对方要
冰块。
“冰块?”前台,“是撞着哪了?那要毛巾吗?”
“……”郝嘉,“不用毛巾,你用杯子装就好。”
“好的。”前台当即叫住一个服务员,反馈了郝嘉的需求。
等待的过程中,郝嘉感受到背后似乎有一道视线正直直看她;她不由转头,然后他看到了几个月没见的程卓。
自从上次撂下话走后,这还是郝嘉第一次见过程卓。
郝振出车祸那段时间,好多人打电话发信息询问、关心;她也没留意其中有没有程卓。
不够后来郝振抢救过来后,据方娴说,程卓是有去探望过的,不过,她恰好不在。
郝嘉看着程卓。
他一身西装,人前依旧一副端着的样子,似乎倒也没什么变化。
唯一一点,就是他看她目光有点怔忪,仿佛在看一个幻象一般,好一阵儿才恢复正常:“你怎么在这儿?”
咦,果然是喝酒了。
郝嘉远远闻点味,挑眉:“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她还没问他怎么在这儿呢?
“……”程卓,“谈生意?”
郝嘉接手郝氏集团的事,业界都传遍了。
程卓从她脸上移开目光,注意到她今天的装扮格外职业、利落,同往常文艺范全然不同,当即反应了过来。
“嗯。”郝嘉随意地回了他一句。
正好前台让服务员拿的冰块拿过来了,郝嘉端着杯子就走。
同程卓错身而过的时候,程卓忽然叫住了她。
“郝嘉,”他微微皱了皱眉,“那个章向远……到底什么人?”
“?”他对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