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不妨光临寒舍,本君必倾情招待。”
上官海棠端详了容雪淮片刻,突然又噗嗤笑了一声,嗔道:“假模假样。”
容雪淮不以为杵,只是向着上官海棠的方向伸了伸手:“海棠,把那魔门弟子给我。”
“免了。”上官海棠的绣鞋已经勾起了那魔门弟子,把那人摄在手里:“你这样喜怒无常,又不懂得怜香惜玉。若是一会儿一个忍不住把这人捏死,肯定又要妾身去抓新的。依我看啊,还不如让妾身替你保管着呢。”
容雪淮知他好意,想必是不想自己一路上看着这个魔修心情不悦,于是道了声谢,表示承情。
上官海棠娇笑了一声:“谢什么呢?谢我没有搅了你和小美人的好事吗?红莲君你瞧着,一路回去你有人服侍,我也不是无人搭理。牡丹君自然会一路陪我。”
牡丹君本来站在两人三步之外,一直沉默不言,只在刚刚菡萏花君发出邀请时还了一礼。然而他这样安静低调,竟然也也被海棠花君缠上,一时不由得愕然反驳:“谁要一路陪你?”
上官海棠巧笑嫣然:“怎样,你不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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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折又坐上了那架垂纱堆叠的轻车。
这一次花君没有打发他到角落的椅子上,反而牵着他的手把他引到圆桌旁,按他坐下。
容雪淮摘下了自己头上的斗笠,用平日里他素来的温和宽容目光注视了温折一会儿,直到对方慢慢放松一些,才缓声道:“我在外面时,的确会比在山上冷漠一些——是我刚刚太严厉,吓到你了吗?”
温折摇摇头。他垂下目光看自己的掌纹,低声道:“我只怕惹了您生气。”
容雪淮就轻轻笑了起来:“你觉得我生气了?因为你刚刚说你喜欢我?抬头,温折。跟人讲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即使心虚,也不要在脸上表现的那么明显。”
温折依言抬头,于是小心翼翼的目光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眸,菡萏花君的声音带着笑意:“被人喜欢是一件幸福的事。温折,我还要谢谢你,怎么会生你的气?”
躲闪的视线顿住了,温折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张了张口,嗓子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竟然吐不出要问的话。
容雪淮耐心的等待着,直到听到温折发颤的声音:“花君,您真的、真的……允许我喜欢您吗?”
菡萏花君抬手撑了一下额头,闭上眼睛低低的笑了一声。
“喜欢一个人,是你应有的自由,这不需要得到我的允许……但你还小,温折。你喜欢我,因为我教你很多事,也因为我对你好,其实这未必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你看,我就很喜欢你,但并不是情人间的喜欢,你懂吗?”
温折没有回答菡萏花君的话,只是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否认容雪淮的意思,还是想表达自己不懂。他的面孔上浮现了一种不确定的挣扎之色,但最终都化作了某种献祭般的决绝。
他站起来,有些僵硬的走到容雪淮身边,轻声道:“我是真的喜欢您……我现在情愿了。”
“什么?”
“您说过的。第三条,您不喜欢强迫别人……现在我不怕,也不是被迫。请您随意的对待我吧,怎么样都可以,温折是心甘情愿的。”
温折说过那句话后,气氛无端的陷入沉默的寂静。
菡萏花君与他对视了半晌,似乎是确定了温折此言非虚,极其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温折,我真是……很惊讶。”
他苦笑着站起身,仿佛有意无意的向与温折相反的方向迈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同于刚刚带着包容意味的温柔,而是透出一种肃穆的郑重。
“温折,我本以为你现在还小……”容雪淮这样讲着,自己也先笑了笑,似乎是想起这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你已经十七岁……我确实应该正正经经的教你些东西了。明日早晨直接来我房里吧,我教你识字练剑。”
“花君,我……”刚刚鼓动起的勇气还没有完全平复,温折并不想听平日里会为之期盼雀跃的消息,也不想被岔开话题。他咬着牙硬撑着,想要再把自己甘愿奉献所有的决心再说一遍。
但容雪淮回头,用不赞成的眼神看了看温折,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前,轻轻冲他摇了摇头。
一直以来,菡萏花君尚还没有激烈直白的对温折表达过自己的不满,带着否定意味的动作和神情,已经是容雪淮式的严重谴责。
于是温折就闭上了嘴,即使有满腔情意和决心,也没法再提。
菡萏花君无声的注视了温折一会儿,直到对方转开目光才轻声责备道:“像是刚刚的那种话,就不要再说了。‘怎么样都可以’,这种承诺太轻率,也太沉重了。”
温折应承一声,静默的注视着车内琉璃般的地砖,看着大片大片的莲花绽放成接天的清雅,转瞬之间又枯萎凋零,只觉得自己那点心思也如同凋谢的荷花一样,说不出的难过和疼。
直到后来,温折跟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