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的把这次试炼,想象的太过简单。
彼时的他真的太过年轻,自大到仍然以为这是劫数,吐出几口Jing血,缠绵病榻许久后,伤心过了心思便逐渐活络。
他于是‘与世无争’的开始漫长的修炼。
当许多时间过去后,他知道五界的生物,只有投生为人的,才可以顺利转世。其他的,需要花费的代价,高昂的即使倾尽狐妖一族所有,也是负担不起。
而那个人何其幸运与不幸,被他等到了他的转世。得知他转世为女身的那一刻,惊喜压过了些许异样。女人的话,一定可以一直在一起。并且光明正大的过一辈子。
狐妖,最为擅长幻化,于是这一世,他幻化为她的青梅竹马。
他执拗的认为,成为她的朋友是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爬起来,极为具有战略意义。
他们一起玩泥巴,一起读私塾,一起偷糖果,一起挨揍,一起……
他以为,他们可以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他们说过的,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可惜。
那是一个动乱的年岁,知道了许多隐秘的狐妖已不敢太过逾越。比如说,针对凡人,不可以动用法力。
于是在战火纷飞中分离时,他痛彻心扉却只能如寻常人的一般一点一点慢慢寻觅。直到和平来临。
他找遍大江南北,花去了整整二十年光Yin。
后来,他还是回了他们的故里,他想,今生如无缘再见,他便……
他在故里等了许多许多年,直到一个黑发黑瞳白皮肤,说着一口蹩脚国语的年轻小伙子来到这里。
他说,祖母的故里,他想来看看。
那一刻真想直接死去。可他还是撑着身体,颤巍巍的来到那个孩子身边,问,她……还好么。
在M国,很好。
他没有给这个孩子问他是谁的机会。
啪——一弹指间六十刹那。
狐妖回神,清泪滑落脸颊。
那时,血火漫天,那是,狐族内乱。
“族长怎么可能失踪?!”
迅疾的身影直冲秘境,甚至顾不得抖落修罗场上的一身血花。
啪啪啪!啪!啪!啪……
“族长为什么会失踪?!你告诉我啊!”染满同族鲜血的双手早已拍的变了形。
……
那个嘶哑的嗓子都要变了调的孩子一直在问。
……
“他不是最英明的么?!怎么可能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告诉我他在哪?!”
砰砰!砰!砰——妖族的身体也不是陨铁大门的对手。何况刚从战场上下来?
……
嘎巴!肋骨断了几根?
……
“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继续!直到我死!反正我也打不过他!迟早是要死的!”
……
嘎巴……嘎巴……
“咳咳……咳……反,反正,我,我撑得……咳咳……很辛苦。好……辛苦,如,你不回来,不回来……”
黑暗袭来,意外清晰的一幅幅画面。承载了所有刻骨铭心的却要自愿被迫遗忘的。
流年。
与。
那个人捡到襁褓中的他。
那个人戳着他的小脸。
那个人对他温柔的笑。
那个人追着他在阳光下奔跑。
那个人为他束发,恶趣味使然,他眼珠一转,忽然闪电般伸手捉住他白皙的指尖……
那个人出现在禁忌的梦里,好看的眉峰皱紧又缓缓舒展,对他说……惊醒后枕边一片shi意。
那个人纵容着他的任性……那个人承担着他不愿意的承担……
爱恋。
是你的话,我甘愿。
那个人啊……
那个人死了。长安淡淡的道:他把所有的法力全部封印在你体内,很美的血色蔷薇。那么,如今的狐妖族长阁下当是今非昔比,想要彻底清除这东西自是不难的。此时,还在玩弄机心的你……
你过了。扶住狐妖抖如筛糠的身体,凌霄的声音严厉的有些过分。
哦?
“我!我不知道!不是的!不是的!”胡义箮失态的大喊起来:“他毁了我的一切,他杀了那个人!他杀了那个人两次啊!而且……我怎能……怎能……”
“看来多少知道一点。说点你不知道的。”清浅的音色柔和的响起来:“刘萱女士的确是非自然死亡,也的确是他做的。不过,如果你‘死’的不是那么早,那个小伙子当会说出一句字正腔圆的国语,他说让我来看看你。”
至于那个罗义,如果你晚一点报仇,当会明白这只是诱敌之计。你太过冲动而任性。三次,不,甚至某人拼着修为散尽逆天改命求到了机会第四次,也让你浪费掉了,你真的,很让他失望。
某……人?!什么,意思?这,究竟是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