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穿上。”说罢,也不看仍不断哭泣的白娉婷,扭头就走。
白聘婷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哭了半晌,才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的穿上。
白大人命那几个小厮不许往外说,但府内仍传出去不少流言。后来竟沸沸扬扬,整个京都都知道了。
他给白聘婷请了个婆子,将那男女礼仪之事一并说了。
听的白聘婷万念俱灰,如造天雷轰顶般。她倒是明白事了,但名声和身子已经毁了。她咬牙切齿的将萧四咒骂了几遍,但人已死,倒是听不到她的咒骂了。
如此一来,原先提亲的人家纷纷闭口不提,再不承认的。一时间门可罗雀,避之不及。
直到两月后,一中年商人入京……
我要娶她
“你当真要娶我家女儿?”白大人看着眼前这个30多岁的富贵男子。他一头黑发拢至头顶,用一金灿灿,闪亮亮金冠缚住,额前一颗明珠更是耀眼非凡,身上的织金黑袍也是验证了此人非富即贵。应该是前者了,白大人心想,不过他为什么要娶我女儿?
“是,在下真心想娶令千金。”
“你可知京城内风言风语,都在传什么?”
“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为何……可否一叙缘由?”
“家妻已过世好几年了。”
“那就是续弦了?家中可有妾室?”原来是续弦,怪不得……
“家中没有妾室。”
“可有子女。”
“自然是有的。”
“那你为何要娶我女儿?”
“不瞒您说,在下是经商之人,心知自己一辈子也高攀不上官家的人。但在下十分喜爱大户人家交往之道,更喜欢大家闺秀一样的女儿。在下并不介意白小姐的流言蜚语,也不在意白小姐曾经的过往。只在意白小姐拥有我难以企及的大户风范,白小姐还年轻,日后在下想好好对她。”
白大人叹了口气,他自然是明白的。若在白娉婷出事之前,这样的男人,经商之人,又是续弦,自然是一辈子也攀不上他的女儿。可惜女儿凭白出了这一场事,闹得人尽皆知。现在除了这样的男人,便只有那些平民野户,不在意名声的人肯要了。但女儿自小娇生贵养,那能嫁给那样的人家,他自然也不舍的。眼下这人,比起乡野村户,也算是良配了。
“不知你家居何地,家业又如何啊?”
“在下家居扬州,一年里有两三次出门行商,在京城也有一处府邸。”
“如此甚好,但不知小女是否属意。”
“此事不难,望大人安排个日子,隔帘远望便是了。”
此人倒是明白事理,倒还知道隔帘远望,护着我女儿。白大人想到,脸色也不仅柔和了几分,便开口道:“如此甚好,但你我二人既做了约定,可有什么东西做信的?”
那人忙不迭的自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白大人,道:“此乃家中祖传之物,还望大人将此物交给令千金。”
白大人接过玉佩,见那玉佩是一个貔貅模样,心下了然。
“说了这么半天,却还不知,你唤作何名?。”
“在下唤作陆商。”
“日后如何联系你呢?”
“大人让府中下人去京郊地段,寻陆府便是。”
“那便,改日再见。”
“再会!”
话说白大人送别了陆商,却没有马上告诉白聘婷。先是叫来了春梅,问道:“小姐最近怎样?”
“回老爷,小姐她……近日自怨自艾,状态不太好。”
白仁礼在女儿的书房外站了许久,心思复杂。
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没有管过自己的女儿,才造成今日的局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思索了许久,终于选择进去。
白聘婷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他走过去将白聘婷搂在怀中,沉声道:“对不住。”
路上
“今日,来了一位客人,说要提亲。”
白聘婷心里一惊,提亲?自己名声败坏如此,还有人提亲?
“爹爹的意思,是希望女儿嫁出去吗?”
“婉婉,路走歪了不要紧,你还年轻,可以走到正道上的。”
“比如,嫁人?”
“婉婉先看看喜不喜欢吧,好不好?”
“好。”
白大人拖小厮送去了信,一面也派人四处打听着,得知那人口中说的到都是真的,心中也稳了许多。
便到了约定好的日子,白聘婷出来同陆商隔帘相望。红色薄纱映出白聘婷曼妙身姿,只可惜脸上另罩了一层面纱,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不过的确是个美人儿。
另一边白聘婷也在打量陆商。陆商虽年纪大些,因着保养好的缘故,竟也看不出来。锦衣华服,模样俊郎沉稳,剑眉星目,目似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