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信,让你敢来花果山抢亲。”悟空笑眯眯说,眼神却越加冰冷。
祁辙沉着脸,一手背后,道:“今天怜卿大喜,我不会做惹他不开心的事。但是孙悟空你也别得意太早,‘小叔公’我是不会叫的,这辈子都不会叫的。”
悟空道:“既然不是抢亲,你是来干什么了?”
祁辙先一步转身,往旁边的林子走去:“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关于小九叔的。”
“等我,我去去就来。”悟空回身,轻轻抱了一下祁怜的肩,“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要搞什么。”
祁怜不放心地皱皱眉:“祁辙性子比你还冲动,如果他对你出手,你得记着自己是长辈,别真打他。”
悟空脸色一变:“金欢喜,你不是吧?”
祁怜看着一脸幽怨的悟空,不敢再逗他,更认真地说:“水克火,比起他,其实我更担心你。”
悟空这才笑了:“有你这句话,他就伤不了我。放心吧,我也不会打坏你的亲亲侄儿。”
目送二人进了林子,祁怜才笑着摇了摇头。一转身却对上金蝉冷冷清清的一双眼。
笑容一滞,随后又扩得更大,祁怜颔首,客客气气道了声:“金蝉,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金蝉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说:“三百年前你在大祁国历劫时,我曾下界找过悟空。我知道,那晚竹林里,你也在场。”
祁怜笑了笑,“我的确在,但你们当时说了什么,我的确没听清,就算听清了,时间过了这么久,现在也的确什么都记不得了。”
“记不得也无妨,也不是什么要紧事。”金蝉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稍纵即逝,很快又平静如初了。他淡淡地说:“今日我来花果山,除了讨一杯你与悟空新婚大喜的素酒之外,也是专程来告诉你,我已向佛祖要求,自愿进入轮回以身度人,再不回西天。所以,如无意外……也不会再见悟空一面。”
“你……为何对我说这些?”祁怜微怔,盯着金蝉道:“金蝉,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安心才决定永不和大圣再见的吧。如果是因为这个,大可不必,本君可不是什么醋坛子。”一顿,他悻悻然地笑着说:“……作为师徒作为朋友,正常交往是可以允许的。”
“呵。”金蝉笑了一声,淡声道:“你想多了。”
祁怜一挑眉毛,“哦?那是为什么?”
金蝉道:“你可知如今大乘佛法虽然已经流传于世间,但芸芸众生尚水深火热执迷不悟者大有人在?世人皆苦,我只是不愿再看众生挣扎,才想入世度人。”
说这话时,金蝉的表情冷淡中带着一丝温和,古水无波的眼眸柔软而慈悲。看样子,他是真的将所有私情都放下了。如果没有,也只是藏得更深,深到如果有一天再次想起,只剩下恍然一梦。
祁怜凝视他片刻,才缓缓点头,诚心实意地说:“既然圣僧心意已决,本君便祝你此行一切顺利。”
“多谢,告辞。”金蝉颔首,化作一道银光。
说是去去就来,直到金蝉离开,悟空与祁辙还未回来。林子里静悄悄的,两人也不像是在打斗。宾客众多,大家都等着看悟空与祁怜拜堂,正热热闹闹地议论着,直问为何吉时还没到。
送走了金蝉,祁怜又去招待安抚客人。有八戒悟净小白龙,还有天庭的各位仙家,但更多的是些他只听说过却迟迟未有机会见面的,比如牛魔王夫妇,还有五庄观的观主。
还未拜堂,一圈转下来,几杯果酒下肚,祁怜已经有些微醺了,脸颊泛红烧得厉害。好在悟空赶在吉时之前回来,为他挡下了牛魔王递来的一大坛酒。
“哥哥,欢喜不胜酒力,我喝。”悟空一手扶着祁怜的后腰,虚虚把他揽在怀中,也不管牛魔王同意不同意,笑眯眯地就势将酒坛接在手中,仰头“咚咚咚”喝了个干净。
注意到悟空是自己回来的,祁辙没有跟上,也许是酒醉人眼,祁怜偏头看着悟空,觉得他好像和离开时有哪里不太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小辙呢?”祁怜问。
悟空笑眯眯道:“你担心他?”
祁怜道:“我是他叔,适当关心一下也不为过吧?”
悟空道:“唔,他见不得你与别人成亲,所以与我说完话后直接走了。”
“这孩子。”祁怜叹了声:“从小想法就多。”
这时,月老喊了声“吉时已到”。声音落时,整个花果山百花齐放,纷飞的桃花飘向天空,形成一道粉色的彩带,在云朵中穿行舞动,慢慢浮现出八个大字——
“你若欢喜,我自长留”。
众人虽然不明白这八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此情此景此字,总让人觉得极美,极好。
但让他们失望的是花果山不存在“拜天地”这一说,只有“夫妻对拜”。不过也不难理解,齐天大圣不信神佛,自然也不拜神佛。
只有夫妻对拜就只有夫妻对拜吧,原本它也才是重头戏。水帘洞前面的空地早就被小猴子们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