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的可能性较大,急诊室结构不清楚。”
池尔摇头;“挂号收费处理虽然只有椅子, 但不能确认里面放不了内脏,我的想法, 每个地方都看一下,确保准确。”
程一点头:“我认同。”
李站便也同意了, 没有多做纠缠。
二楼和三楼分别是内科和外科,诊室数量都是六,中间夹着洗手间和开水房,鉴于不清楚构造,没办法进行事先筛选,只能挨间查看。
程一本来提出两人一组,将一层楼分成左右,一组负责一半,被程多激烈的反对开:“不行,万一碰到危险,我帮不上忙还会拖后腿,和哥哥在一起才行!”
池尔默默拉好背包拉链——既然对自己的实力这么有自知之明,到底来干什么的呢?专业帮姐姐倒忙?
于是,四个人喝了水,上了厕所,互相检查好装备道具,确保一切没有问题了,按下电梯按钮。
有了先前的经验,四个人这次做好充足的准备。
电梯门开,李站先进去,上下左右检查一遍,确保没有什么怪物趴在天花板什么地方,三个人随后进入,李站背靠后方,程一姐弟一左一右,池尔站在门口。
还好这次一切顺利,没有随便跑到-2楼,也没白大褂红大褂上来,直接来到1楼,四个人步出轿厢。
医院永远不是个令人感到愉悦的地方,除了新生命降生,来到医院的人大多心情沉重,雪白的天花板、地砖、墙壁,包括大厅一侧供人休息的椅子也是白色,这一切规整而充满制度感,是医院这种最讲究科学的地方该有的模样形态。
池尔也进出过医院,对这点很有感触,但,这是第一次,他切切实实对医院产生恐惧,太白、太苍凉,仿佛下一秒就会什么可怕的东西突破这片雪白而出。
深呼吸、吸气,定神:“从头开始?”
走廊最左端就是药房,占的地儿挺大,池尔从敞开的窗口翻进去开了门,四个人一人负责两个架子,迅速查看,接着是柜子,抽屉,所有都看完,没有发现。
“去挂号收费的地方。”
走在前面的程多随意拧动门把手,没动:“拧不动,不对啊我进来的时候没关门。”
药房窗口设置的卷帘窗,原本是升到最高,这会不知触动了什么,小卷帘窗缓慢下降,再看程多,门还是打不开。
池尔和李站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朝窗口冲:“快从这里出来!”
两人动作都利索,撑着窗台一跃而过,程一原本已经到窗口,程多没赶上,她转头望了弟弟一眼,卷帘窗咔擦,落进窗槽,将药房和外面隔断。
卷帘窗开关在墙上,可按下去并无反应,池尔和李站使劲力气也没法将其抬起,程多踹门,除了脚尖肿痛,门毫发无伤。
程一阻止弟弟的自残行为:“用蛮力没用的。”
四个人被动分成了两组。
池尔和李站轮流踹门,木门上多出几个脚印,可就是打不开。
更让人不安的,收费和挂号处的卷帘窗也在慢慢下落,如果落到底,可能会像药方一样,无法进入。
以池尔和李站的身手,足以在卷帘窗沉到底之前翻过去,可进去后如何出来,就算找到内脏,也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卷帘窗落下。
人出不来,时间却不会因为他们停留,池尔看了看表:“我去急诊室检查一下吧,你在这里和他们想办法。”
“嗯。”
检查完急诊室后,不管能不能找到内脏,他们都得先上二楼三楼,找到其他两样,最后才能想办法救人,四个人都耗在这没有意义。
跑到走廊另一端发现,急诊室的门也关了,进不去。
似乎从他们进药房开始,就触动了某个机关,这个机关连接着一楼所有房间,先后对他们关上了门。
池尔略沮丧,摸了摸满鼻子的汗,快步向药房走,走了两步,他停下脚步——似乎有个声音,忽近忽远的环绕在他周围。
原地转圈,雪白的天花板、地砖、墙壁,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
幻听了吧。
池尔想着,极度安静的环境里人会比平常敏锐,继续走,听到李站喊他:“池兄弟?”
“来了。”
拐过前面的角就能看到药房了。
那个声音又来了,一会近,一会远,这次比先前清楚,是从他侧前方来的——就是药房的方向。
池尔觉得不太妙,跑了起来。
转过拐角,池尔看到李站的同时也看到了从走廊另一头走来的——应该不是人。
白大褂、白裤子、白布鞋,黑色长发,肤色白到几乎要融进这铺天盖地的雪白,部分散落在胸前,手里推着个轮椅,一下一下的咔擦,很轻很轻的回荡在医院里。
方才听到的声响,就是这个。
池尔脸色变了,跑着冲李站喊:“又来了!”
“你后面!”
刷的转头,果然,他刚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