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去老远。
路人凡伸手去捡掉在血泊中的手机,却发现开不了机,不知是不是灌进血损害了零件,要知道,这手机可是魏大爷送的,一有折损,被他知道不得翻天。
正琢磨着去哪儿修手机,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似乎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这荒山野岭出现单身的女孩子本身就显得不正常,路人凡自然不可能立刻就去救人。
他观察起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现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土坑,坑底横着一口黑木棺材,土是新土,棺材亦是崭新。
大半夜准备下葬,动工到一半回家睡觉去了?
没研究一会儿,那声再度响起,这次却不是一声“啊”,而是“救命啊有流氓”。
声音有几分熟悉,路人凡立马循声赶去。
跑了近十来米,他在一簇灌木丛边看见缩成一团的女孩子,她的头埋在臂弯,小声抽泣。
他看她一身干干净净,不知有没有被欺负,就问:“那人去哪儿了?”
女孩子指着一个方向,仍然埋着头,“往那边跑了。”
路人凡朝那边张望,却没瞧见一个仓皇逃走的身影,疑惑的嘀咕,“我没瞧见,你是不是看错——”
他后脑勺猛遭钝器一击,剧痛骤然袭来,一阵一阵的眩晕像滔天巨浪般将他沉没,湮灭他的意识。
嘭地一声,他倒在地上,彻底昏迷前,余光中映出一道曼妙的身影,对方忿恨的瞪着他,手里举着一只高跟鞋,气势却跟举着把刀没什么两样。
这鞋,路人凡见过。
而她的背后,趴着一个脸色灰白的男人,是刚才那个,亦是在别墅拍摄时那个。
是这一人一鬼合力把他弄来这儿的,真是大意了。
无论如何,路人凡彻底失去意识前,还是想说一句。
——草泥马。
*
魏知叔一脚踹翻茶几,脸色Yin沉的坐回沙发,胸膛不停起伏,捏着佛珠的那只手,青筋毕露,无一不显露着他在暴怒的边缘。
“继续查,他手机是我的,上面安过定位器,一定能定位他的方向。”
说着,他握住佛珠的力道不禁加重,眉宇间的戾气更深一分。
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把他的人偷走,那东西真是好大的胆子!
在墙角不停安键盘的男人点了下头,将目光投入蓝色屏幕,继续工作。
何东西坐在门口,苦不堪言,小路路啊,你去哪里了,发脾气的知叔好恐怖,救命啊。
魏知叔偏头,瞧见他时,明显怔了下,像是才反应过来他也在,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何东西:“……”
不是你大半夜夺命连环call叫我来的么?那个擅长追踪的大哥,可是我帮你找的!
魏知叔显然是翻脸不认人的人,“没你的事,回去吧,找到小凡后,我会告诉他你来帮过忙。”并不会。
何东西见他眼中明晃晃写着“不会”二字,气走了。
他走后,魏知叔手机便响了,低头看了几秒,脸色骤然沉下,眼底卷起狂风暴雨的怒意,强压下砸烂手机的冲动,喊住角落忙碌的男人。
他让这人调换查询的对象,并将一辆样式低调的越野车信息传给对方,很快,男人锁定这辆黑色越野车的方向。
魏知叔看着屏幕上越来越偏离城区的红点,眉眼压低,冷声吩咐:“把位置同步到我手机。”
说完,拿过沙发扶手上的外套,戴好口罩与鸭舌帽,步履匆忙地离开。
包间的门合上,男人只听见外面狂跑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
路人凡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完全亮了。
他全身都被结实的登山绳给绑着,嘴上贴着厚厚一层胶布,身上唯一能动的,只有那双眼睛。
此刻,他被安置在棺材中,身上被什么ye体打shi,布料粘在肌肤上,非常不舒服。
棺材的棺盖被打开着,但一股一股难闻的铁腥味一直充斥在鼻翼间,比先前浓烈几倍不止,光闻着,路人凡就几欲作呕,眼眶上的泪腺不受控制的分泌着生理性泪水。
下一秒,路人凡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脸颊立刻肿起,这一下,打得他有点儿懵。
不知董宁夏从哪儿冒出来的,她狠瞪着他,一失冷静,嗓音尖锐的指控,“贱人,你就是这幅样子勾引他的吧?”
勾引谁?
路人凡气得想笑。
“知叔跟我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要不是你突然出现,他怎么可能变心!是你,是你不要脸勾引他,不知廉耻!”
喂喂,据我所知,你们好像没有任何关系的好伐。
然而这位富家小姐显然不这么想,“没关系,从今以后,没了你,他会再次喜欢我的。”
路人凡:“???”
什么叫从今以后没了我?
“呜呜呜!!”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