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标数少,三年后,没有花用的部分必须返还户部。”
说着,贺林轩微微一笑,“相信各位也听出来了。你们不是得了皇商身份就能高枕无忧了,朝廷予各位诸多方便,但不是没有条件的。你们只有三年时间,三年之后,朝廷自会检阅各位的经营成效。若是做的不好……自古以来,宝山也是能者据之,你们可明白?”
三十九人浑身一凛,都正色应道:“小人明白!”
贺林轩看向其他人道:“各位也不必灰心。皇商之位,朝廷也将如考校官署一般慎重,三年一选,大家都有机会。”
且不管那三十九人如何如芒在背,其他落选的人当场眼中都重燃光彩。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自己争气,总有出人头地的时日不是么。
吃下贺林轩画的这块大饼,众人离开的时候情绪都还算稳得住。
出了别院,众商都是一愣。
“这马车……似乎是林家银号所有?”
“这是王家银号的马车,我绝不会认错。”
“共有二十二辆马车,来的人全了。”
“呵,还有人敢不来不成?”
众人回头看了眼。
虽然不知道那些银号主事被安排在院中何处,但贺林轩办事可真是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这才安排了他们,就对银号出手了。
就是不知道,朝廷会如何处置他们……
郑当家扬声道:“好了各位,快些走吧,堵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听我一言,昨日大人的戒言犹在耳边,不该咱们打听的,千万别张嘴。反正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哈哈,各位兄台,郑某人先走一步了。”
说着,就快步登上马车。
如他这般着急去户部造册的三十余人当下也不多留,纷纷登车离开。
剩下的人看着马车轱辘轱辘走了,失落之情涌上心头,顿感意兴阑珊,也没心思猜测贺林轩和银号诸人的交锋了,各自告辞离开。
而别院东厢堂中,在今日辰时突然受召,赶赴前来的二十二位银号主事已经等了近三个时辰了。
大梁二十一州,银号经过百年竞争,自然形成以州为界的银号,再加上南陵城内的银号,一共二十二家。
他们名义上都领着户部的差事,但经年累月,户部对他们把控早就大不如前。
尤其在天齐年间,银号可以说完全成了这些家族的私产。
一朝变了天地,别看他们来之前表现得如何硬气,但其实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原本,只要他们拧成一股绳,朝廷跟他们硬碰硬,也要看承受不承受得起两败俱伤的后果。如此,他们也能争得一线生机。
但眼下,贺林轩出奇招笼络了他们之下的所有大商贾,简直是釜底抽薪,将他们打成一盘散沙。
说句不好听的,在招商大计下,就算朝廷把银号占为己有,将他们全都砍了脑袋,也不影响大局。
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午时已过,银号主事人被招待了饭食,美食当前却都味同爵蜡,没滋没味的。
“不知道那些商贾投标的实况如何了。”
“也不知道那边何时才能完事,留咱们在这儿空等,实在折磨人……”
“少说一句吧。”
“哎……”
在漫长的等待中,这些自认为养气功夫十分到家的银号主事人,也终于藏不住内心的焦灼了。
他们昨夜里都拉了同盟,出资不少,想必贵人已经看在眼里。
诸人现在心里都盼着,朝廷看在这份上,别下手太狠。
贺林轩陪天顺帝李文斌等人吃过午食,这才姗姗来迟。
一进屋,他没有说任何场面话。
一开口,就是当头棒喝。
“各位,朝廷有意增收赌场、风月场两成商税。这项决议在各位离京前就会颁布,本官先透露给各位,希望各位配合本官,不要在背地里做些小动作,让本官为难。”
此话一出,在座二十二人莫不是脸色大变。
赌场,青楼,可以说是他们家族中最来钱的生意。
天顺帝登基大半年的时间里,以风卷云残之势,对吏治进行了大清洗。
他们之中绝大部分人的靠山都倒了,好不容易才用重利砸出新靠山,站稳脚跟。
而他们许下的重利,自然不是一竿子买卖,而是直接以赌场、青楼的三五成利润,才打通的关节。
现在贺林轩一句话,相当于扼住了他们的喉咙,让他们如何能无动于衷?
贺林轩的话却才刚刚开始。
他道:“各位都是聪明人,本官就不跟你们说那些不痛不痒的漂亮话了。今天请各位过来,就是要和各位商量几件事。”
“第一,户部已经重造牌匾,各州银号必须重新挂牌,其上必有大梁银号字眼。
第二,南陵银号收归户部,作为大梁银号主行,各州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