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到这个法子——四方名下的所有产业增三成商税?”
天顺帝指了指手上的第三份资料,边转交给秦老,边道:“你这样直白,却是让朕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贺林轩这番行事太识趣了,超乎他的意料。
天顺帝早就知道贺林轩此人待人通达看事通透,且出手阔绰——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大事,这句话他从李文武口中听说时,便窥见一二了。
只是,他还是希望有些事不要分说得太清楚。
虽然磊落,但到底伤了情分。
贺林轩笑容未变,也不觉得这做法尴尬,道:“陛下说的很对,却不是全部。”
“哦?”
天顺帝洗耳恭听。
贺林轩道:“我这么做,还有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贿赂您。”
“噗。”
感觉到气氛沉重,喝茶来缓解不自在的张三水呛了一嘴。
李文武赶忙给他拍背,“阿父,你没事吧?”
张三水摆摆手。
他当然没事,有事的事贺家这小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莫安北也忍不住出声了,说贺林轩这张嘴,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秦老再看手中文书,果然上面写的这多缴纳的三成税银不是给户部给国库,而是给陛下本人的。
“贿赂朕?”
天顺帝哭笑不得,“林轩,你这么一说,朕觉得银子烫手得很呐。”
贺林轩摆手道:“人之常情而已,有什么不好说的。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托了阿兄的福,我才得了这个机会笼络您。说起来,我贺林轩就是一个生意人,交情是一回事,生意是另一回事。大家各取所需,陛下委实不必有顾虑。”
天顺帝叹道:“朕不希望你我之间变成一桩交易。”
贺林轩摇了摇头,“我与陛下自然不会,不过四方来贺与朝廷又是另一说。陛下,您说呢?”
天顺帝虽还有些不适应他的直来直往,但不得不说,贺林轩这样的做法才是最简单,也最让人舒服的。
略一沉yin,他欣然点头道:“既如此,你这份“贿赂”,朕受了。林轩坦荡,朕也不与你说那些虚言。其实,朕今日到府上来,除了请教充盈国库一事,还有另一件事。”
贺林轩和李文武相视一眼,道:“您请说。”
天顺帝看着贺林轩,郑重道:“朕还缺一个户部尚书,不知林轩你,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书房内蓦地一静。
而此时的后院游乐场,却是鸡飞狗跳,兵荒马乱。
李文斌和张河原本在廊下轻声说话,他们都有些担心书房里的事情谈得如何,是否进展顺利。
尖叫声突起,他们惊忙转头看,就见二殿下从秋千上摔下来!
原来,张家几个小子也跟着张三水来府上玩。他们和三位殿下一起长大,彼此十分熟稔。
见二殿下因为害羞抢不到玩具,虎头虎脑的张五郎替他出头,又主动请缨给他推秋千。
没成想手下没有轻重,秋千飞的太高,二殿下害怕,没抓牢绳索就掉了下来。
荡回的秋千险些砸到张五郎头上,好险是李信一把抓住,情急之下他也摔了一个跟头。
“阿兄!”
诺儿赶忙去扶他。
二殿下懵懵地坐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一手的血。
哇的一声——却是三殿下和张家小五郎被吓坏了,大哭出声。
“阿爹!阿父!”
诺儿急得六神无主。
李文斌和张河唬了一跳,赶忙冲了过来。
一边让人去请大夫,一边去看二殿下的伤势,只见他吐出一颗牙在手心,眼神呆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坏了。
三殿下看见,顿时哭得更伤心了:“阿兄,你的牙,牙没了。”
大殿下也急得掉了眼泪。
二殿下像是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样,也跟着哭了出来,把李文斌他们急坏了。
动静闹得太大,贺林轩等人赶来的时候,大夫也到了。
老大夫不知道皇帝陛下就是这孩子的父亲,见他一脸着急,笑呵呵地说:“没事,孩子到换牙的年纪了,牙齿本就松动,摔跤掉牙很正常。今天不掉,以后也要掉的。就是这段时间饮食注意些,别吃粘牙的糕点和辛辣甜腻的东西就成。”
说着,他开始收拾药箱,说医馆里还有病人在等,连药都没开,潇洒地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
听说了事情的始末,张三水歉然告罪:“陛下,是孙儿莽撞了。”
张五郎跪在一旁,抽抽噎噎的,满脸泪痕,可见是被吓得不轻。
天顺帝哪能苛责孩子的无心之失,连说无碍。
只是心疼小儿,到底不能放心,道了失礼,便要带儿子回宫去看御医。
临走的时候,他道:“林轩,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