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神游的我叫了回来。
“啊……哦。”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脚脚,你有没有发现豆沙包好像不太喜欢我啊。”
臭脚大概是已经懒得纠正我对他的称谓了,或许也有可能是寝室八卦更吸引人。
总之他屏蔽了我的那句臭脚,重心直落在我后面那句话上——“不会吧,我不觉得啊。”
他说。
说完,臭脚又回头聚Jing会神地盯着电脑打LOL。
我用我鹰一般的视力在床上看到他又选了个火女走中单。
我还记得以前我问过臭脚为什么只玩火女,结果他回答我说是因为他喜欢萝莉。
我觉得他的这番话是有迹可循的,因为臭脚就像是萝莉身后的提伯斯——那只布偶大熊。
他可能这样比较有归属感和代入感,而人们往往会在归属感和代入感中找到一种共情,通俗来说就是感同身受。
我知道臭脚正忙着看萝莉,但我还是想先找个人一吐为快,所以我又说道:“可我觉得他挺不喜欢我的。”
22.臭脚大发慈悲地分给了我一个斜视,我才说了下去:“臭脚你知道吗?这学期开学的时候,我去刘教授那个计量经济学课占座,我都占了最后一排了,他非把我占座的东西都拿走,最后我去的时候就只有第一排了!刘教授啊!你还不知道他那个严谨的学术样子嘛!我连瞌睡都不敢打!我那天晚上可是一点才睡的啊!”臭脚想了想,“是哦,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你好像每次只要是刘教授上的课都坐在第一排。”
臭脚挠了挠头,又说:“可豆沙包不自己也坐在第一排嘛?”“是啊!是啊!就因为这样才更倒霉啊,他每次都还坐在我旁边。
你想想啊,豆沙包是一个绩点4.0的满分大佬,而我却是一个挂科无数的小菜鸡。
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单就上课表现上来说,这区别都太明显了点。
你说说,豆沙包要再多主动回答正确几个问题。
刘教授一堂课对比下来,还能给我高点的平时分么?”臭脚深思熟虑了一下,转而又往手心敲了个小锤头,一锤定音,幸灾乐祸地对我说:“不能,所以你计量经济学又要挂了。”
我翻了个白眼,自暴自弃地向后躺在床上,抱怨道:“啊,老天爷啊!我怎么那么倒霉啊!”“但这也不能说明豆沙包讨厌你吧,可能他只是看你挂科太多了,想这次帮你一把。”
臭脚的声音从底下悠悠传来。
我绝望地看了他一眼,说:“那还是让我自生自灭吧。”
22.“还有吗?”臭脚问。
我心中的委屈像是放开了闸,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还有啊,他在寝室里,就坐在我旁边,可入学到现在都一年了,除了日常招呼,他都没再和我说过一句其他的话。”
臭脚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说:“豆沙包可能是高冷吧。”
我叹了口气,才回道:“或许只是对我高冷吧。”
23.臭脚对着我安慰地笑了笑,肯定道:“嗯。”
24.我的内心再度咆哮——啊啊啊啊,什么叫“嗯。”
啊?臭脚兄!你现在应该安慰啊,给我希望啊!告诉我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也没有那么讨厌,我就觉得你性格挺好的诸如此类的话,而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单音调“嗯”。
拜托,拜托!我最深爱的人,伤我却是最深,进退我无权选择。
好吧,这里我说的是豆沙包,并不是臭脚。
25.我刚想和臭脚接着吐槽,门“嘎吱”一下开了。
豆沙包回来了,我只瞥了他一眼,当即噤声不语,悻悻然地关上我的蔚蓝色的机器猫窗床帘。
26.“他又怎么了?”豆沙包用着他一惯性冷淡的声音问着臭脚。
不过,什么叫“又怎么了?”?臭脚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嘴巴还是很严的。
“不知道,可能大姨父来了。”
他说。
豆沙包说:“嗯,是像,天天窝在床上。”
我抱着我的小黄鸭被子低声抽气,看,我就说豆沙包不喜欢我吧。
27.抽着抽着气,我抽睡着了。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还挺大的。
醒来后,我把帘子撩开一个小角,臭脚不见了,只有豆沙包一个人,开着盏小灯在看书。
我其实很想和他说,灯别调那么暗,对眼睛不好的。
但我忍住了,我的关心他应该不在乎吧。
豆沙包还是好好看啊,暖黄色灯光下勾勒出他静美的侧脸。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喜欢他呢?或者说他要我怎么做怎么说,才能爱我呢?算了,他喜欢我这件事,我已经不指望了,但至少也别那么讨厌我吧。
28.“起来了?”他问我。
天哪,豆沙包第一次主动和我说除了“早安”、“晚安”、“你好”、“再见”以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