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右手穿过青年膝弯将人拦腰抱起,玄逸难掩愉悦,“羞什么,此处又没有旁人。”
双脚离地,黑发青年下意识抓住男人衣襟,而后才小声嘀咕:“锦鲤啊……”
“还有那两只肥鹤。”
似是觉得青年如此斤斤计较的幼稚模样实在可爱,玄逸用唇碰了碰对方额头,低低笑了起来。
然而无论如何,这成婚当晚的龙凤喜烛,都是断断不能灭的。
头一次开荤是在光线昏暗的地宫、第二次又是借着万年春的醉意,加之筹备合籍大典期间忙忙碌碌,许久未和男人亲近的青年偷偷攥紧了被子,于明亮灯火间望向对方俊朗清晰的眉眼,明显是有些羞涩和紧张。
安抚地沿着青年眉心一路向下轻啄,玄逸单手撑在对方耳侧:“怕?”
“不是怕……”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黑发青年摇摇头,终于舍得放过那被揉成一团的锦被。
双手慢吞吞勾住男人后颈,他微微仰头,在对方蜻蜓点水掠过自己唇瓣的瞬间,主动留住了那双欲要离开的唇:“……是期待。”
每一世每一世,他都期待着能和对方相知相守,共同渡过这漫漫余生。
如同冥冥中被合籍誓文牵了一条红线,他与玄逸愈发亲近的的神魂,终于在这一晚,彻彻底底地碰在了一处。
那是一种沈裴很难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安宁、喜悦、还带着三分无法忽视的侵略,与单纯的**恩爱不同,神魂间的碰撞完全没给人休息回味的机会,仿佛永无止境,上一秒还沉浸在余韵当中,下一秒便又被推上了浪头。
好似一汪彻底融掉浮冰的春水,黑发青年软软躺在锦被里,仿佛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整个儿流下床去。
“不要了……”
语带哭腔,他眼尾泛红地求饶,却不知这样的自己,只会让人更想欺负。
天色微熹,喜房里的红烛足足烧了整夜,觉得自己离肾亏仅有一步之遥的青年半梦半醒地躺在男人怀里,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约莫是这次的饮料积压了太久,他最终竟有些没能喝完,点点nai白滴落于喜服各处,更显出一室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
全然不知疲倦为何物,玄逸亲昵地磨蹭着青年小巧的鼻尖,视线也一直在那水润红肿的唇瓣上留恋,只差没明晃晃在脸上刻满“意犹未尽”几个大字。
食髓知味,男人眸色深沉,正要低声哄着青年再来一次,却不想在额头无意与对方额头相贴的瞬间,识海忽地一阵剧痛。
像是有无数记忆碎片在这个瞬间挤在一处纷至沓来,饶是神魂强悍如玄逸道尊,也不由得眼前一黑。
痛。
大脑过载般的刺痛。
意识突然有了一刹那的恍惚,等玄逸再睁眼时,四周的景象,已然变成了一片无垠的宇宙。
而在那茫茫星海间,则站着一个和他长相完全一致的男人,负手而立,对方穿着一袭黑带微赤的外袍,连袖角的绣文都无比眼熟。
本能地,玄逸上前,轻轻拍了拍那人肩膀。
“扑通——”
心脏陡然停跳一息,万物仿若在这一刻彻底静止,在两人视线交汇的一霎,玄衣男子空洞洞的眼中,蓦地多了一抹神光。
神魂归位,疼痛渐消,那些庞大而驳杂的记忆,终于一幕幕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所在。
——玄逸、他确实是玄逸没错。
抬手揉揉额头,男人如是想到。
只不过关于玄元小世界的事,已经是太久太久前的过往,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当年出身缥缈、飞升上界的“玄逸真人”,竟真有一日,能算尽宇宙洪荒,甚至越过了那成神封圣的境界,直接将己身化作新的天道。
作为一个最大程度跳脱出原着束缚的“剧情人物”,在玄逸得道以后,所有由小说或影视剧衍生出的世界,都会自动归于他的管辖。
正因如此,那些原本被创作者定死命数的小世界,也逐渐有了趋于合理的松动:天道不会再无缘无故地青睐主角,所有人的未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按理说,这应当是一次相对公平的良性发展,但对于在玄逸得道前、一直霸占这片宇宙掠夺气运的“主神”而言,所谓的公平,只会让祂付出的成本增加。
如果没有了主角,祂麾下的攻略者,又如何能借着原着的优势提前布局,轻松掠夺整个世界的半数气运、让祂有机会去突破“神”的限制?
作为刚刚上任的新生天道,在面对主神麾下多如牛毛的攻略者时,最开始的玄逸,确实感到了棘手。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注意到了沈裴,一个九次转世都遇上攻略者的小可怜。
常言道,事不过三,更何况对方已经整整倒霉了九世,在翻看过青年数次枉死的经历后,算出对方第十世会降生于玄元小世界的玄逸,难得地、为了那点微妙的怜惜和缘分,亲手改了青年的运数。
知晓对方的天资有多出众,他甚至想过,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