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家我来晚了,这两天有点忙!以及,“你的身体是我的故乡”这句话出自一首歌,原创者是杨众国,我非常喜欢这句话,所以写进了文里,应该算是引用吧?大家有兴趣可以去听听他的歌!
Chapter 16
转眼春节要到了,周岭抽空去了几次公司,处理了下堆积的公务。陈语白老实在家推理希尔伯特空间的线形卷积运算,草稿纸丢得书房满地都是。期间,周岭忘了文件在家里,安秘书还回来取了一趟,在书房里寸步难行,小心翼翼地选择落脚点。陈语白端着水杯假装没看见,找蔡阿姨说话去了。
按照周家的规矩,除夕夜是必须要回老宅过的。周岭忙到除夕当天的早上,过了午饭才回家接陈语白去老宅。过年的时候总要穿的喜庆热烈一点,陈语白穿了宽松的酒红色羊绒毛衣,衬得他唇红齿白,周岭见到他时先忍不住亲了他一口:“你是不是白雪公主?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头发像夜一样黑?”
周岭平日上班总是西装革履,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要不是陈语白熟悉周岭的脾气,还会误会周岭是个禁欲系的冰山。陈语白帮周岭挑衣服,发现周岭的衣柜里竟然有许多他从未碰过的衣服——都是周太太以前逛街给周岭买的,周岭却不穿,渐渐磨灭了周太太的热情。他翻了翻,衣服不少,竟然还有一件粉红色的毛衣。
陈语白震惊的拿出毛衣比划了两下,抬头看周岭:“你要么穿这件吧!”周岭黑着脸把毛衣胡乱塞回了柜子。陈语白不死心:“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啊!”周岭问他:“怎么,穿上之后,你是白雪公主,我是睡美人吗?”陈语白偷笑,又去找衣服,最后选了件深蓝色的毛衣,配了条藏蓝的西装裤,搭一双白运动鞋,叫周岭去换。周岭穿上这一身衣服,感觉年轻了五岁,跟陈语白站在一起像是学长一样。陈语白嘟囔:“周叔叔以后穿衣服注意注意年龄吧。”
到老宅的时候刚好是傍晚。蔡阿姨一早就过来老宅帮忙,佣人们也都忙得不可开交;周先生养的鱼生了小病,正跟医生紧张的商量对策;周太太去美容院做皮肤还没回家;剩下的亲戚都还没到,一时间整座宅子里好像只有周岭和陈语白两个闲人,谁也没空搭理两位游手好闲的少爷。
两人无事可做,去周岭的房间找游戏玩。陈语白的房间离周岭房间远,两人去卧室晃了一圈,没见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周岭几乎不在老宅过夜,但房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书架上一半点灰尘都没有。书架上还有一个专门的分类,都是厚厚的相册。
陈语白随便抽出一本,趴在周岭的床上翻看,相册里面收录了周岭整个小学生涯的照片。小时候的周岭又圆润又白净,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可爱的像个团子,只是所有的相片里都面无表情的,像拍照的人惹他不开心了一样。也有六一儿童节时候的照片,周岭的脸也果不其然被涂了两片鲜艳的腮红,眉心点一颗红色的美人痣,一脸嫌弃的站在舞台中央。还有周岭运动的照片,穿着白色的运动服,手腕上装模作样的带了护腕,双手抓着网球拍挥拍,可是网球拍好像比周岭的手腕还要粗。
旧照片的右下角还显示了拍摄时间,陈语白总心里忍不住偷偷算:“这个时候周岭多大了呀?那我多大了呢?噢……我还没出生呢。”
他又去翻周岭初中的照片。那时候周岭的脸颊已经褪去了婴儿肥,骨骼有了棱角,四肢开始变得修长,渐渐有了成年后的模样。他好像更叛逆了,从来不看镜头,绝不配合摄影师的要求,永远在专心致志的摆弄手上的事。有周岭在写作业的照片,也有他参加运动会的照片,还有出去旅行的照片。他被晒得很黑,眼睛却亮的惊人。陈语白用指腹轻轻去描照片上周岭的样子,心里又是喜欢又是有些伤感。周岭比他年长,他错过了周岭这么多岁月,多到几乎占了他人生的一大半。
周岭却捉住了陈语白的手,要陈语白与他十指相扣,认真的说:“语白,我现在、以后属于你。”又去吻陈语白的手指:“我也很惋惜,没见过小时候的你。”
有诗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但幸运的是,他们都还年轻,他们还有漫长的岁月可以一起度过、一起消磨,还可以看春雨冬雪,可以一起看一万次日出和日落,可以带对方走自己走过的路,可以将荷尔蒙带来的全部热情都交付给对方,可以分享所有的喜怒哀乐……他们还有很久很久的时光。
陈语白在储藏间找到了一个足球,兴致冲冲的问周岭会不会踢球。周岭袖子一撸:“周叔叔当年也是10号球员呢。”两人便抱着球去老宅的草坪上踢球。
传了一会儿球,活动开了,陈语白觉得无聊,提议:“不如我们来打横梁吧!”
他们挑了一棵长得比较粗壮的树,在树干两米左右的位置选定了一个目标,后退了十几米,两人一人一次。陈语白把球放下,后退几步量好距离,助跑、抬腿、踢球,一气呵成,轻盈得像个小鹿。球稍稍高出目标点,在树干上被反弹回来,周岭用脚背停球,把球踢到陈语白指定地点。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