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的确,那样的战绩没有人会不服,甚至斐迪茨点破时,众人都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是啊,谁说没有胜者的,考官他当时有输过任意一场吗?
在一片雷动的掌声里,还能强行挑挑刺的也就只有一直是元帅对头的维默尔上将,但也只能针对针对元帅。
老人Yin沉沉地开口,声音也带着点愤怒:“元帅阁下,既然你心里其实一开始就有人选,那还大张旗鼓地搞这个选拔,岂不是在耍着这些参赛的优秀青年们玩?”
雷恩冰凉玩味的目光投来,还未开口,那边奥科想都没想地大声抢答:“并不是!提前和舰长过招让我意识到我还需要更加努力,我没有感觉被耍!就算我被从头揍到尾,我也与有荣焉!”
观礼人群中的特瓦尔猛地一拍大腿,怒道:“荣个屁,你才被打几下?你敢跟我抢舰长!你被舰长抽过血吗?”
周围人纷纷侧目。
刘浚笑呵呵地看着特瓦尔炸毛,同是挨打副官,还是我地位牢固,今早我刚被我家元帅拿去糊过墙呢!而且元帅还不用我献血。
台上的奥科一鼓作气喋喋不休:“能和这样优秀的长官过招,是我求之不得的幸运啊!和长官的对战让我充分发现我的不足,让我明确了接下来的训练目标,而且我相信在登舰之后,舰长也会更加高标准严要求地训练我,毕竟一个在舰长手下六分钟就趴了的副官——十!分!丢!人!啊——”
奥科最后一句话的大吼振聋发聩。
震得维默尔上将脸都绿了。
埃苏娜啧了一声,怼了怼身边的刘浚:“哎你看人家这觉悟,你能在咱元帅手底下挣扎几分钟?你虽然管后勤多点,但你还真把自己当文职啊?当文职也行,那你打得过林舰长吗?”
刘浚顿时面露绝望,连连摇头,眼含热泪地捂着腰回答:“我知道我最近有点懈怠,您别嘲了,我每天都会认真加训的。”
还几分钟?一脚就跪了好吧……估计换成林舰长,最多两脚?
只有特瓦尔,仿佛在和场中的奥科抬杠:“六分钟?那是舰长让着你了,真动手你六秒就死透了!”
厉冉冉幽幽叹息:“唉……好像失宠贵妃在诅咒新入宫的贵人……”
维默尔上将几次想插话,硬是没能在激动的奥科嘴下找到机会,直到这小子吼完,维默尔才脸色铁青地说:
“奥科·艾萨克中校毕竟被提拔做了新星舰的副官,不能代表全部,其他没能中选的——”
这回是梅拉打断了他,惊奇道:“哎?第二回 合都没进的,好意思说不服?就算换个考官,有我们仨在前面,他们也没机会的啊。”
维默尔:“……”
两把刀,插得还都挺疼。
这还没正式进天穹之剑,就先学会雷恩Yin阳怪气的本事了?
斐迪茨上将眼含深意地看了看那名始终沉默低调的考官,缓缓开口:“但是元帅大人,您的确需要给全军和公众一个合理的交代,既然您早有这样优秀的人选,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搞一场根本不需要的考核呢?您大可以直接提交任命报告。”
雷恩看向斐迪茨。
他缓慢而清晰地回答:“因为我提交了也没有用,我虽然是元帅,但高级将官的任命,按照联邦法规,也需要军部与内政部签字认可。”
这问题立刻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关键,连普通民众都想到——如果没有特殊理由,元帅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提拔一个舰长,除非那人身份真的特别极端,不然军部哪来立场反对?
斐迪茨上将不可察觉地淡笑了一下,继续严肃问道:“这不可能,这位考官的能力无人不服,为什么军部和内政部要反对?”
雷恩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人,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
接到指令的黑衣考官缓慢走向场地中央,这一刻,所有的目光终于完全集中在他的身上。
就好像漫天星辰终于被年轻的恒星吸引。
他站在场地中央,不卑不亢,冷静得像是压根没有紧张这种情绪。
反而是场边的教官团和观看直播的观众最紧张,那些教官都开始互相抓手、探头探脑了。
就在万众瞩目之中,林敬也终于抬起手,慢慢掀开了自己外骨骼的面罩。
一直盯着他的维默尔上将当即脸色大变。
面罩下的脸年轻俊秀,温润文雅,甚至他如果换身寻常衣物,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是那个一人力战二十的凶神,唯有与他目光相接,狭长的眼尾能隐约露出被敛起的锋芒,像一把安安静静的长刀,他可以漂亮地站在你面前,下一秒也可以刀锋出鞘,血染疆场。
雷恩看向他,他的表情就很像是在炫耀自己家的宝贝,然后他开口,声音清越悠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敬也,从今天起,你是天穹之剑第十八位舰长,染星号将是属于你的战舰。你所指挥的原927运输舰已经损毁,因此全员随你一并调入染星号,按照应有的级别重新授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