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君已老”的感慨,她到底比泠伊人大了那么多,纵使那个小祖宗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年纪比自己大的,纵使别人的目光毫不重要,但是岁月是把杀猪刀,等到泠伊人长了皱纹的时候,自己应该能掉牙了吧,想想就是一大盆的伤心。
站在她身后的泠伊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揣测着她在心里想些什么,待她抬起头,上前揽住她的纤腰,“方老师,你在想什么?”
“泠同学,我真的老了。”她一脸大受创伤的表情,也顾不得脚踝还肿着,狠狠地在地上踩了一脚,把泠伊人一张素白的小脸惊得急忙把她抱到外面的餐桌前。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谁都会老,我也会。”咬了一口面包,漫不经心地用汤匙搅拌着杯里的牛nai,时不时抬眼看向对面沉浸在悲伤中的女人。
还想说什么,泠伊人放下手中的面包,身旁的手机响个不停,不堪其扰终于接听了,“急什么,我们还没吃早餐。”声调不冷不热,不用想都知道她在和谁说话。
方绮绿赶紧冲到衣帽间左挑右选,泠伊人推门进来,“我们不是去度假,不用穿得那么惹眼。”
方绮绿却不管不顾,依旧翻着架上的各个款式的衣服,“我不管,我好久没跟你出去了。”也就是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家看出我们之间明显的年龄差。
“快把衣服穿上去,不然...”这个登徒子说到做到,话音刚落一只色色的手就滑到了她的睡裤里,轻巧地掀起那块薄薄的布料。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是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吃素吧,能饱就行
☆、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你
东拐西拐进了胡同最深处,季博延有些犯困,大清早还来不及给雨凝去个电话就起来给泠伊人两口子做苦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从后视镜里看到俩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静默无言,不禁笑了。
路况不是很好,有段路甚是颠簸,泠伊人拿了个抱枕给方绮绿垫背,有些好笑季博延的商务车上竟然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卡通抱枕,想必是雨凝放的。
方绮绿第一次进到如此原汁原味的胡同,好奇不已,“像迷宫一样,我一个人走进去铁定走不出来了。”
泠伊人苦笑,将她的衣角从抱枕里扯出来,仔细抚平,“所以我们才需要季少爷这样一个好司机来引路。”说罢一张素白的脸凑到后视镜的视线范围里,强迫地让季博延注意到她。
季博延好久不曾来过这里,有些房子翻新了,有的更加旧了,一时间难辨南北,只得放慢了速度,温柔地笑道:“你还好意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胡老爷子见到你肯定一番念叨。”
胡爷爷不姓胡,姓钱,只是在泠伊人这群当时的小孩子印象里,他一直留着长长的胡子,总是笑呵呵的抚着胡子看着小孩子们玩闹,他的老伴儿“胡”nainai最喜欢泠伊人,每次泠伊人一有伤风感冒过来拿药,胡nainai总会拿出几样糕点逗泠伊人开心。
这次是为了方绮绿的伤脚,泠伊人实在不放心,才让季博延带路过来给胡爷爷看看,方绮绿一上车听说是去看脚,立马就不乐意了,不就是脚崴了,冰敷就好,何必这么麻烦,可贼船上了,泠伊人坚决要带她去看,她拗不过,只好同意了。
胡nainai老早就在巷子口等着了,见到他们的车开进来,弓着背朝他们缓慢地挥手,从一个挺直腰板的nainai到佝偻着背的老nainai,时光荏苒,让人唏嘘不已。
季博延早已经跟胡nainai寒暄去了,泠伊人掺着方绮绿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方绮绿一边紧拽着她的手臂一边保持着微笑嘟囔:“我能自己走...”
“nainai好。”泠伊人的脸上扬起和煦的笑意,和今天的阳光一样的明媚,把胡nainai乐得一双迷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看完泠伊人又看方绮绿,笑容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笑眯眯问道:“这是伊人的朋友吧?瞧这脸蛋盘儿亮,这身材...”
一旁的季博延搭上话:“条儿顺是吧?胡nainai还是这么会夸人!”
方绮绿只知道这是夸她的话,美滋滋地收了,谁让生活中泠伊人那张金嘴就不爱夸人,方绮绿不得不认同,年纪大了就爱听夸人的话。
胡nainai高高兴兴把她们迎了进去,胡爷爷端坐在桌前戴着老花镜,正认真挑拣着几味中草药,泠伊人凑了上去,浅笑道:“胡爷爷,我来帮你拣,吃药时给我赏颗糖怎么样?”
胡爷爷略微低了低头,从眼镜片上面的缝隙看她,本是严肃的一张脸露出和蔼的笑容,拿起一旁的戒尺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背,笑道:“长大了就来逗胡爷爷?你胡爷爷可是记得你最是吃得了苦的,有一年夏天你胡nainai给孩子们熬生脉散,博延他们都嫌味道苦不愿喝,就你呀,鬼Jing灵,举起碗喝得咕噜咕噜一滴不剩,也难怪你胡nainai最喜欢你,清营汤就你最捧场!”
胡爷爷说得声情并茂,方绮绿也听得认真,在一旁跟着笑,胡爷爷招呼她过来,“你就是伊人那崴了脚的朋友?过来给胡爷爷看看。”
方绮绿向胡爷爷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