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无害外壳的粉发少年并拢食指和中指,轻轻抵住太阳xue的位置点了点,浅笑示意道:“要跟我比一场吗,先生?”
“别小看我啊!!!”
经历一系列的打击,A显然无法容忍他的刻意激怒,这会儿风度全无的拍打着桌面,弄出了“哐”地一声巨响来。
“我一定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从此见到我就瑟瑟发抖,不敢再口吐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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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隔着一段距离的缘故,中原中也并没有听见粉发“少女”究竟说了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来看,基本等于眼睁睁瞧着一只小nai猫不知死活地上前,歪着脑袋,满眼好奇地盯着已经被激怒的雄狮(或者用鬣狗形容会更贴切一些),妄图平复对方的心情。
该说是天真,还是幼稚呢,总之肯定跟挑衅一类的行径无缘。
毕竟“她”不过是个柔弱的女性啊,犯不着主动去作死,使事态变得更加严重化吧?
未参透真相的少年如此分析着,脚则本能地向前迈动,想要去对方的身旁充当保护者的角色。
这大约就是他与A之间最大的不同之处。
无论富贵亦或贫穷,身处光明还是黑暗,他都绝不会仗着自己所拥有的事物,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霸凌者。
那种卑劣的行径压根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他万万没想到,眼见着自己抬起手臂即将触碰到“少女”细白胳膊,继而将人拉到身后完成掩护动作的前一刻,与他平级的同僚居然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摆着要同归于尽的可怕架势。
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反射性地抬腿踢飞了危险的凶器,使得它直直撞上不远处的墙壁,摔了个粉身碎骨。
掉落的碎片于地面激起叮叮当当的脆响。
不仅如此,连结实的墙壁都狠狠凹陷下去一块,活似被外力压碎的蛋糕,密密匝匝地扩散开了不规则的裂痕。
可以想象,假设他这一脚是朝着活物去的,恐怕当场就得踢碎对方的脑壳,制造出一具无头尸体。
原本充满赌场张力的热烈气氛顷刻间凉至了谷底。
“我说,玩不起就不要随便赌啊?”
暴力破局的橘发少年扯开唇角,犹如专门收割人头的□□一般,万分不耐地给出了最后通牒:“别以为有枪就能为所欲为,信不信老子直接送你们上路?”
“我、我可是跟你平级的干部!要是被首领知道你为了个女人引起内乱的话,绝不会轻易饶过……”
“哈?别啰啰嗦嗦的,我可没给你什么话语权啊。”
仿佛相当看不惯男人找借口来压人的怂样,他干脆脚下用力,令房间内的地板轰然塌陷,唯独自己和身旁人站立的位置保存完好,形成了独岛一样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
碾压蝼蚁般的强大震慑力自然打断了对手的长篇大论。
待A摇摇晃晃地重新站稳脚跟,便仿佛被无形的东西噎住了喉咙似的,整张脸都因此憋得涨红,却没办法宣泄怒火,不得不匆匆撂下一句狠话之后,就慌忙逃离了现场。
“——你等着,别以为我能轻易忘记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迟早要你千百倍偿还回来!”
“啧,聒噪的家伙。”
中原中也习惯性把手下败将的大话当成了耳旁风,根本没听进去。
反正至今为止,还没谁能成功完成遗留下来的野望。
至于自家BOSS那边,他也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爱丽丝大概已经汇报了之前的情况,还曾鼓励他拿下约会对象(?)的联系方式,估计作为制造者的森鸥外差不多是类似的想法吧。
虽然不知道是出于哪种心思……难不成是因为怕他过两天的酒会仍然没有舞伴,必须一个人孤伶伶入场吗?!
——抱歉,他给港口黑手党丢脸了……
武斗派单纯的脑回路向来只分析过去发生的事情,以此来推断的话,的确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思及此处,他又开始不自在起来,忍不住用掌心揉了揉后颈,借机遮挡住自己的半张侧脸,好显得更游刃有余一些。
“那个……你没有被吓到吧?”
“怎么会,多亏中原先生的及时救场,我才能勉·强逃过一劫呀。”领了英雄救美剧本女一号的栗原涉熟练搭戏,不过言语之间带着隐约的重音,表明了他的心情并不算特别美好。
任谁眼看着肥羊掉进陷阱,处于即将收网的关键阶段时,被莽莽撞撞的家伙搞得全部崩盘,都没办法保持镇定。
要不是他演技一流,恐怕这会儿笑都笑不出来。
——啊、猪队友……不对,果然肥羊和肥羊是没办法同一场合共存的。
做人还是不能太贪心。
他调整心情的速度很快,没等橘发少年对他上一句言论做出合适的回应,便找好了新的话题:“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才好呢……”
“我没想……”
老实人的特性就是不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