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都看着呢……”
“哦……”刁贺似乎很认真地思考着方云飞话的真实性,被方云飞握着的手动了动,没再说话。
大概是因为疼痛的缘故,刁贺的反应总是慢一拍,且惜字如金。
这样的刁贺和平时相比,十分好欺负的样子。
方云飞狡黠地勾了勾嘴角,拉过刁贺的手,行了一个吻手礼。
吻手礼是男士对已婚妇女表达敬意的方式,显然和当下的情景八竿子打不着,不过他就是想看看刁贺迷茫的样子。
刁贺的确是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方云飞,抽回了自己的手。
正当方云飞觉得自己无聊的把戏得逞的时候,他看到刁贺很浅地笑了,把手举到唇边,覆上了刚刚自己吻下的地方。
一个间接吻。
刁贺的手很好看,手背白净细腻,手指匀称修长,指甲永远修剪的得当,握着像温润的玉,用着像……
方云飞一想到这些就觉得面部有些烧。
他之前对于人类的手没有什么丰富的情感,也能看出来这双好看那双一般般,不过也就止于此了。
直到……刁贺衣冠楚楚地压在他身上,连个头发丝都没有乱,仅仅靠两个手指就让他不得不求饶。
不知道是刁贺的嘴唇还是刁贺的手还是间接吻的缘故,方云飞觉得身上忽然一阵躁动。
方云飞做贼心虚地四处乱瞟,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余光里明显感觉到刁贺的身体没有之前那么僵直了,估计是药物起效果了。
不是很放心让刁贺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去,反着晚饭高峰过去的差不多了,把事情交代一下,餐厅也不是缺了他就不能运作。
方云飞正在厨房里给其他厨师吩咐事宜,刁贺就站在不远处等着。
不少员工还沉浸在刚刚chef一反常态的幻觉中,觉得老板肯定是被刁贺吃得死死的,一个个肃然起敬。
只有张明珏偶尔端菜的时候路过刁贺,吹胡子瞪眼的。
全程刁贺举着杯温水慢吞吞地品,连个正眼都没赏给张明珏。
跟着方云飞走出餐厅时,还一言不发地杯子放在了张明珏端菜回来的空托盘上。
连个声都没发,大家就已经被这气魄深深折服了。
瞧瞧瞧瞧!连玻璃门都是老板走在前面,抢着帮忙开!
回到家后刁贺换上了宽松的睡衣,微仰着头靠在柔软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因为方云飞家里做饭的工具比较齐全,所以不管是吃饭还是大炮都是在他家进行的,刁贺的住处还是第一次来。
方云飞一进门就好奇的左看右看,最后眼神还是落在了刁贺的身上。
看着刁贺每一次吞咽似乎都是在诱惑别人的喉结,大刺刺敞开的睡衣领口,抱胸姿势虚掩着腹部的双臂,有着紧实肌rou又Jing瘦的双腿,略显骨感的脚踝……
简直就是行走的诱惑。
“你这样是在诱导我犯错误……”方云飞小声的嘟囔。
刁贺居然还听见了,应了一声。
方云飞没想到这么小声还让人听去了,辩解说此犯错误不是彼犯错误。
刁贺睁开了眼,略微歪了歪脑袋和方云飞对视,“你想压我?”
方云飞最方刁贺这种对视完不带情感地说话方式,让人完全参不透在想些什么。
不过对方再怎么是老虎,现在也是只病猫。趁你病要你命,嘴上功夫不能输。
“对啊对啊,”为了让自己长气势,还故意叉了腰,“我压你,我上你下,且不许是脐橙!”
其实圈子里面的互攻居多,当然也有少量的纯攻纯受,一般后面那种,攻方大多是不愿意被压的。
基本上一开始没有互的意思,在下面的那个不是太介意的话也不主动去提反攻的事情。大家还是怎么顺心怎么来,本来遇上合适的就不容易,不当上面的就不当上面的。
“哦。”刁贺没什么反应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补上了一句,“可以。”
方云飞本来是没有什么指望的,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要是在对方生龙活虎地时候开这种玩笑,估计当即会被压;这种病猫状态的刁贺,估计懒得理他。
没想到刁贺回了一句“可以”?怎么就可以了呢?方云飞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他一直以为像刁贺这种看起来就攻的不行的人,一般是不愿意被压的。
“你刚刚那是……同意了?”
“我现在有点累了……不过也不是不行,我家里没套,你要下去买。”
方云飞十分感动,心情比反攻成功了的八百次还要好。
“不是……你真同意啦?没开玩笑?”方云飞蹭到刁贺身旁,“你们这种挺纯的1号不是一般誓死不从护菊如命的么?”
“什么?”刁贺混混僵僵地完全没听懂方云飞一大串说的是什么。
“就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