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红红的,景云却还在怂恿他去尝尝水煮鱼。
直到四人钻进游客挤在围栏前对着熊猫一脸痴汉,艾恩斯嘴唇周围的红也没消下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看那只熊的熊样,哟哟哟好萌!”
“在哪儿呢?我咋没看见?”景云眯着眼睛四处寻找。
“那边在树上劈叉的。”
“它是不是下不来了?”
“它不嫌扯蛋吗?”
“女熊。”景云看了看旁边的牌子,视线又转回来。
费敬远看着那些毛茸茸黑白相间的团子心都化了,更加坚定要抱那只布偶猫回家的想法。
“这是拉莫斯和我商量的策划,你觉得呢?”
火锅香辣的气息在包间里蔓延,外面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景云去打来一壶酸梅汁和一壶茶水。费敬远适时讨论起婚宴的话题,不出所料,景云的确不想Cao心这个问题,她满不在乎的一直点头,倒是其余两个男人对此贡献出大量的点子。
“烟火怎么样,在夜晚的室外舞会上随着乐曲绽放。”
“传统服装?我曾经为日本人策划过婚礼,有一些是穿着和服的。”
“我得把这些记在本子上,景云借根笔……么么哒!”费敬远右手手指一起用力,笔盖坚如磐石,她只好双手一同用力,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拔开笔盖的行动依旧以失败告终。
“你这是个假笔吧?”费敬远难以置信的把笔对准灯光,惹来景云阵阵鄙夷:“我干嘛带假笔出门。你为啥不试试按动笔盖的位置呢?”
“咦?哦……”
“一想到后半辈子都得跟你过,我的压力非常大。”
“回酒店我帮你排解压力。”
景云对她的调戏面不改色的回嘴:“谁帮谁可不一定。”
她的手机震动,费敬远见她笑容凝滞,自己不免担心起来。景云没有接听,任由震动一直进行下去,挂断后重新来电,就这样反复四五次,她气急败坏的握着手机冲出房间。剩下三脸懵逼。
景云高强的战斗力只有面对她的父母家人时才会被秒的渣都不剩,费敬远心里有底,景云现在多一句废话都不想和他们说。数分钟后,她冷静的回了包房,在三双关切的目光下说道:“是我的叔叔,他一直很支持我……就是想问我今年还……回家吗。”
“我不可能回去的,自己往火坑里跳?我怕被他们逼出病来。本来我就有病。”景云自嘲的耸耸肩:“他们可是跟我说过:看什么医生,乱花钱;什么强迫症,喜欢整齐也是病?多出去和人说说话,多交朋友就治好了。”
“我不想活生生被逼死。”景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将包房内抑郁的气氛打破,重新轻松起来。
费敬远心中的担忧更深了,景云曾尝试过自杀的,小学时候。别的孩子每天快快乐乐的上学玩耍,唯一的烦恼就是并不算繁重的学业,她却愁眉苦脸闷闷不乐,每天都在沉思,那时的费敬远什么也不懂,让景云笑起来就是她最大的快乐,也幸亏整日陪伴纠缠,让她提早发现了毛骨悚然的事实:景云手腕上是久难愈合的伤疤,不知是用怎样锈钝的器物割出断续的线条,她任由血污沾染校服袖口,不清洗也不处理,放任伤口感染发炎。
不知是什么在一点点改变着景云的心灵,终于她不再跑到楼顶边缘看风景,不再沉到浴缸底练习闭气,不再打开煤气忘了关,也不再攒着安眠药一股脑吞下去求刺激了。终于她变成了现在的景云。
“做什么白日梦呢?”
费敬远从冥想中回到现实,景云斜靠在椅子上,一双眼睛无意的带着笑意,她把玩着小小的玻璃杯,在费敬远的滤镜中硬生生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子模样,一个性转梗在她的脑海中玩的飞起。
【醒醒吧!费敬远!公共场合飙什么车!】
真是不得了了……
艾恩斯和他的朋友第二天一早就返回美国,费敬远也带着景云回家。年关将至,有层层叠叠的会议需要参加,她分身乏术,却只能毫无怨言的坚持着。
“《亚历山大》那部剧的投资项目让劳瑞尔的办公室去管理吧,我雇佣她的团队不是放着好看的。”费敬远耳朵上挂着耳机,她空出的双手因为用力支撑桌沿而阵阵发抖,眼前的东西昏花重影,舌根发麻,她的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灼烧感,疲惫和发热夺走她的感官,在她腿脚无力失去重心后,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冰凉的地砖和疼痛,但却是熟悉的怀抱和味道。
她在模糊中看到了景云的轮廓,安心地昏迷过去。
费敬远沉浸在昏睡的梦中,这次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未能让她流连,当意识回到身体后,她马上睁开眼睛,在前来慰问的人群中寻找着景云的身影。
“费小姐,您醒了?”
房间中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多是装腔作势的关心,父母家人都在忙碌,没有人能赶来,而景云不见踪影。
“请各位不要在这里堵着,小姐需要静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