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扎,骗了我好几个月。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会循规蹈矩地听从家里人的安排呢?”我阐述着雨陌的光荣事迹,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姑娘真犀利啊真犀利。
五公主对雨陌的事并不很了解,听了这话,也弯起了嘴角,看着我若有所思。
“所以啊,我只希望姐姐日后事成了,别太为难庄家,不过这不是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不要牵连到雨陌身上。”
五公主点头笑笑,但笑不语,笑得我都忧郁了,才说道:“我现在方才觉得,你们兴许的确般配。”她用指尖似乎无意识敲了几下桌面,又继续道:“这事,我会谨慎对待,只期望她真如你说的这般才好。”
我诚恳的应下,又不免好奇,好奇公主与雨陌的爹到底是怎么个政见不合,回去也好交待,便问出了口。
可她并不愿多提,或许是不信任我的嘴,又或许,是不信任雨陌,只说与储君之事有关。至于黛妃那茬儿,她会去找皇后解决。嗯,我还记得她说过,皇后是自己人……
之后,黛妃便没再来找麻烦过。我起先也不知道五公主和皇后是用了什么法子,更不知道五公主向皇后提起这事时,又是怎样的说辞。不过事情既然解决了,那是再好不过的。直到有一天,我在去领月俸的路上见到了轻舟,那个替庄黛栀打扇的宫女。她告诉我,某日,那个向来沉默寡言的皇后破天荒地去了她们宫里串门子,觉着黛妃平日安胎实在不够注意,便从自己宫里挑了一老宫女去给她讲授安胎知识,每日从早膳到晚膳片刻不停,不能睡懒觉,不能轻吃食,甚至不能出远门,只准偶尔在自己宫的院子里绕一圈,要来冷宫这种又偏又远的地方,更是想都别想。
可怜的葫芦娃,就此暂时告别了舞台……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留言越来越少了……
☆、这就是出宫了进庵了!
“常青宫管事柯北柯嬷嬷,为管制宫中事宜Cao劳过度,以至身染顽疾,想我朝新皇登基,皇恩浩荡,念其一生矜业勤恳,特此恩准提前出宫安养生息,另赐白银百两、良田十亩、民宅三间。”
背着包袱,此生头一遭,我踏出了朱红色的巨大宫门。
几天前,我在门里送走了她们。她们是皇帝不要了的女人,不能如育有皇子公主的妃子一般被封为太妃,或是去往儿女的封地颐养天年,或是常住宫中辅佐后宫诸事,却也不用因得老皇帝生前的不弃而被派往守陵。她们要出宫,出了冷宫,出了皇宫,出了这金笼子里的破笼子,然后进到笼子外广阔世界中的另一个更为残旧清苦的笼子里去。
倘若一心向佛,那里自是好去处。可那些人……成天吃喝X赌惯了,还怎么受得了。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我最关心的,当然只我们家那口子了!~~~~哎哟才几天,本嬷嬷的小心脏已经突突地扑腾到皇城西郊的尼姑庵去了。想见她,好想见她哇……
“我还记得你告诉过哀家,既来之则安之。可事到如今,嬷嬷你为何执意想走?罢了,南韵长公主托哀家知会你一声,一出宫,就到她的府邸去,莫要忘了。”
曾经那位年轻的皇后,如今这位更显年轻的太后,她的声音慢慢在我脑中回荡……ORZ本嬷嬷还要先去见假姐姐。
出了宫门,在隔壁驿站租了一辆马车,先往五公主那儿去。哦对了,新皇登基之后,她便不再是公主了,她被册封为长公主,南韵长公主。新皇是皇后的儿子,今年方方十岁,却已睿智不凡,论资质,在众多皇子皇孙中出类拔萃,只是毕竟年纪尚小,欠些磨练,故老皇帝虽对其尤为喜爱,先前却并未动过改立储君的念头。而原本那位太子爷,貌似一表人才之外,为人最是油嘴滑舌,又与老皇帝一般爱美色,常向老皇帝敬献样貌超脱的美女以博取欢心,再命那些美女时不时地吹吹枕边风,夸赞当今太子如何如何的亲善爱民,弘扬皇室声威,老皇帝软玉温香在怀,难免有些轻信。而事实上,此人向来伪善,奈何太后还很是宠爱。皇后许是深知若是让他成了新皇,自己必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五公主也向来对他不齿,反倒对那年幼的弟弟尤为看好。两人一拍即合,拉帮结派势力相争,便有了如今这般格局。至于其中详细内情,便不是本嬷嬷能了解的,也不是笨蛋作者能编得圆的,因此不再细表。
而说起我们家雨陌那爹,十分悲剧地站错了位置,贬了官,到地方去了。原本我还求过五公主,希望她能有法子将雨陌弄出去,也好免了去尼姑庵遭罪,只是早就说过,右相与五公主政见不合,如今右相又已失势,要保雨陌,在外人眼里自是古怪,最后只说待她去了尼姑庵,再从长计议。
一眨眼,老车夫已将我送到了长公主府门口。我捧着沉甸甸的大包袱,包袱里是雨陌那个豪华的首饰盒,至于其它行李物件,早已被安置在新太后所赐的民宅里了。应了我的请求,那几所民宅正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