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钱书柔身子一矮,脑袋重重的往项骆这边撞来。
这是打架最常用的方法,不会打架的人也懂得。是尽全身力气用头顶去撞人最柔软的肚子,只要力气足够大,就能将人撞的五脏移位。学校里校园暴力是经常会有这种,村里头流氓、泼妇打架也常用。
钱书柔被气的气血上涌,此时什么算计也顾不上了,她只想要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将项骆一起带着下地狱。
她的丈夫是死在项骆身上的,他的儿子死前也带着不如项骆的Yin影。她唯一想要的,是让项骆来养项宗延,可他却说要将她孙子送去孤儿院。
凭什么!凭什么!
钱书柔心中被愤怒充斥,哪里还会去管什么逻辑道理?只觉得好像全世界都在跟她一个人作对。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眼睛里唯一能看见的,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个人!
项骆是什么人?这么多年没少打架。只看见钱书柔这样一个动作,只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可项骆是躲开了,钱书柔的脑瓜顶却正对着那不锈钢的把手。
钱书柔以为会面对项骆柔软的肚皮,再不济也是后背。
可当她头顶与金属触碰的一瞬间,她的大脑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血光乍现,在项燕的尖叫中,项骆看见钱书柔的头骨都凹陷了下去。
可见,她是真的发狠想要将项骆活活撞死,却害人终害己。
他们这一对夫妻相继去世,也算黄泉路有个伴。
村里,也终于少了这么两个祸害。
项燕尖叫的一瞬间,外面看守的警·察也忙开门,正好瞧见钱书柔的血在地上晕染开来,不觉一怔。
项骆先开口道:“自杀了。”
“这……”警·察的冷汗已经下来了。原本留下来一天就已经不符合规定了,结果人还在这期间自杀了。这责任可都是他的了!
项骆的脑子高速旋转,将当前的情况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才开口,彻底坐实了她是自杀:
“您刚刚应该也听见了,她知道她作恶太多,我不可能养她的孙子,可也知道我家条件好,只有我才能养好,所以就以死逼迫我不计前嫌领养她的孙子,”项骆说完他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他们夫妻俩,用性命为代价,也想要让我把我赚来的都给他们孙子。他们又看不到那一天。”
项建国的死早已经深入人心了,谁都知道项建国就是打算用自己的死,换来项骆当项宗延的爹。项骆喜欢男人,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想要设计逼着项骆接下项宗延这个包袱,不惜用性命。
这份爱子之心固然让人感动,可死也不放过一个无辜的人,算计他们的所有,也叫人脊背发凉。
警·察好歹在这个村子里待过两天,虽说被钱书柔说的对她同情有加,可村里人对她什么态度也是看在眼里的。
直到现在才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村里人那么不待见她。
原来她真的恐怖至此。
如果这样的人是自己的亲戚,为了自己的孩子无所不用其及,那她还算得上是一个慈爱的长辈吗?
并不是,这不过是一个另一种形式的Jing致利己主义罢了。
项燕吓得腿发软,根本不敢再看钱书柔。听了项骆的话,虽说不明白项骆的意思,却也跟着项骆的话说到:“她就没想过自己养孩子。之前让小骆养,小骆不同意,还把主意打我身上过。甚至就想鸠占鹊巢,搬我家里光明正大的占有我家里的东西!被我拒绝以后,她还满村的说我不讲情情面。现在又要用死来逼着小骆。这是到死也要吃定我们了啊!”
姑侄二人一唱一和,直接将钱书柔害人不成终害己说成了为了孩子蓄意自杀。
虽说项燕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毕竟在她眼里,钱书柔害人终害己传出去更好想,项骆也能大大方方的拒绝养项宗延。可现在变成了用死逼迫。万一村里真觉得项骆应该满足人家遗愿怎么办?
若是再碰见有心挑唆的,再说是因为项骆冷血无情所以才活活逼死了钱书柔又怎么办?
可虽说想不通,却也明白项骆有自己的算计。
警·察沉着脸,看着二人的表现,和地上的尸体,再看看把手上的血。多少是相信了的。
“你们跟我录一下笔录吧。这人也是重要嫌疑人,需要做更多细致的报告。”
这件事被他摊上了,就免不了一堆的麻烦。既然发生了就没必要太多的牢sao,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尽快将事情补救好。
一个当nainai的为了孙子去死,这件事也是会完全有可能的,上面的人应该能理解他的失职。
越想越觉得乱,好像进了这个村子以后,事情比末世前还要复杂。
而那个落在地上的项宗延,已经完全傻了。看着nainai的尸体发呆,一动不动。
项骆几人也完全没去注意他,最后还是周振华进来看情况的时候,将小宗延抱走离开了。随后这个屋子就不能动,算是第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