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回头对村委会的一人道:“叔,您能帮我把张近南叫过来吗?我问问他。”
村里原以为这会是一单大生意,可瞧着项骆这态度,显然是对此并不感冒。虽说有些着急,不过项骆不同意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与项骆对视一眼,见项骆点头,那人转身就出去了。
事到如今,别说是村里人,就算是村委会对项骆也是佩服有加。经验证明,凡是项骆指挥的方向基本上都是正确且便捷的,反倒是逆了项骆的意思往往都是失败结局。别说是逆了他的意思,就算是没经过他同意,他不参与的事情也不容易成事。
就比如这次的李冠军,项骆没有直接参与进来,其实主要是为了避嫌,毕竟两个人是有仇的,他就算是不同意也不能说出来,不然就成了打击报复了。结果就是这个李冠军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而且险些害死了项骆。
更神的是项骆竟然得到了疫苗,打了疫苗以后就没事了!在村民认知里,被老鼠咬到就百分百等死了,这样的情况下项骆竟然什么事都没有的好了!
至此以后,村里人对项骆的佩服之情更上一层楼,自然更对他言听计从了。
项骆欣赏着眼前的祝先生表情变颜变色的,很快张近南就被拉来了。
“项哥。”张近南比项骆小一点,两个人最近虽说并不经常见面,不过相互还是有几分尊重在。
项骆对他点点头,又看看祝先生,问道:“他说是张叔的朋友,怎么张叔没提前跟我说一声,还是说是你没来得及及时跟我说?”
要是真的有心牵线,肯定是张富商亲自跟项骆说的。其实祝先生也不算是故意给自己贴金,说这话的本已也是告诉项骆,张富商是知道这件事的,而且不反对,所以只要项骆想做这单生意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
可惜项骆并不领情,还直接叫来了张近南,让祝先生此时分外尴尬。
张近南多聪明?此时看着尴尬的氛围,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最近几天也没跟我爸说话。不过生意这种事还是你自己的,我爸哪有管这个的道理。”
项骆道:“要是别的也就算了,只是家里鸭子不够,给村里的都是勉强挤出来的几只。是在没有空余的,只是别人可以不管,张叔怎么也要给面子不是?万一是张叔的合作伙伴,咱们不清楚给得罪了,下次也没脸见张叔。”
张近南心底吐槽了句老狐狸,还是道:“所以我说不用考虑我们。咱们谁跟谁,论起来咱们也是合作伙伴,没有因为我家生意而难为你的。这事儿我就不参与了。”
随后张近南回头看了一眼祝先生。仔细看了看,有些不确定道:“您是……祝三叔家的吧,我们应该见过。”
只是邻县的生意人,张富商跟祝炎三叔家有生意往来,祝炎三叔又有意培养个儿子,一些重要场合总会带着,所以张近南见过他几次。
相比之下项骆接触本家生意的次数就不是很多,所以除了跟本家接触比较频繁的人外,能认出来的人很少。张富商也许能认出来,可张近南就认不出来了。
不过即便如此,祝炎也是跟张近南能少见就少见,尽可能的躲着。
祝先生的表情差得很,还是勉强的回了一句:“是我,祝峰。”
项骆很少听祝炎说自己的家事,不过听这个名字好歹是有些耳熟的。
“高峰的峰吗?是个好名字。”项骆轻声说了一句。
祝峰没有反驳,项骆猜对了。
祝家的高峰还是巅峰?可见,他父母对他抱有多大的期望。
祝炎曾说过,他父亲兄弟三人,老大一家在孩子三岁的时候就双双离世,留下的唯一孩子也在八岁那年死于意外。祝炎的父母也是意外身亡。老大跟老二一家加在一起也只剩下祝炎一个人。只有这个老三一家四口从小到大没病没灾的走到现在。
意外?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意外。
想到祝炎面对他们的那份咬牙切齿,项骆又道:“既然是朋友,那我也就不为难了。实话实讲,关于鸭子,我们是有自己规划的。就算是张叔想要鸭子,也会排得很后面才能拿到。做生意没有把客人往外赶的,可也没有因为您是大客户,就把其他人往后挤的道理。您若是想要,完全可以排队。我可以叫来专门管销售的人过来给您做个登记,等排到您的时候,您派车过来取就行了。上一次他们给我做总结的时候,就已经排到年后了。就是能委屈您了。”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可要知道,祝峰能带来的可不仅仅是买卖崽子这么简单。
话到此处,就算是再好的修养也要恼羞成怒了。
“项先生,我希望您可以想好。我们能交易的不仅仅是鸭子,您就不好奇我们手里能掌握什么可以跟您做交换的吗?”
“我不好奇。”项骆说的相当干脆,“我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有自知之明。多大的一个人,端多大的一个碗,吃多少饭。我心里有数,从来不会肖想我承担不起的东西。”
项骆自然是话里有话,只是祝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