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渐行渐远了。
其实他刚来村里的时候,跟项骆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当时的项骆虽说明白他跟钱书柔穿一条裤子, 可他们好歹是亲人,是相处了多年,血脉相连的亲人。
只可惜,在项建国眼里,这一段亲情好像只有利用价值。
项骆并不是冷清之人, 相反,他相当重感情。
只是他对这份感情是有洁癖的,不容渣滓的。
项燕虽说也曾经对他离心,可也从没想过掠夺项骆的什么。所以当再度相处得当的时候,项骆也很乐意帮她过的更好。
可项建国不一样。
项骆不是没想过帮他找借口。比如当了爷爷的人, 肯定会忍不住多为自己的孙子去着想。
项骆一直不想找媳妇,时间久了,项建国也不禁去想让他的孙子来继承项骆的财产。
这个想法一旦开始发酵,就收不住了。
就好像贪婪是永无止境的。
项骆不后悔看着祝炎结束项建国的性命。只是相识多年,有着相同的血脉,想到他的死项骆有些唏嘘。
当然,他是不会说出来的,更不想祝炎去多想。
这件事发生了,不论什么样的结果和后果,项骆都是会跟着祝炎一起去承担的。
袁朔说了那么多,安维激动的拍了一下袁朔:“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以后要是再遇见哪个孙子再敢上门挑事,我就往没气儿的打!”
“……”袁朔道,“大可不必,你应该也没这个机会。”
“万一呢,你说在这村里这么树大招风。”安维嘴一撇。
袁朔唇角抽了抽:“不是说好了留在县里吗?”
“我现在不想了,”安维说的相当认真,“我觉得我就是家里的吉祥物。你看看我在家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结果我一走项哥差点把命搭进去。”
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
袁朔脸都黑了。
“你还真瞧得上你自己。”
项骆祝炎对视一眼,好像是这么回事。
项骆看看自己的伤口,忍不住笑了。
“所以我不走了。”安维回过头往炕上一趴,他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大土炕。
祝炎看一眼袁朔,道:“不去上班了。”
“又不是没有我不行,”安维撇撇嘴,“我一个人也能做不少事情。”
“那你可想好了,在村里头发展的天花板也就那样。可你正经进入工作后,上面可就不一样了。”祝炎提醒道。
安维想了又想,眨眨眼睛没说话。
袁朔生怕说下去以后安维彻底不走了,忙转移话题道:“那接下来你们想好怎样了吗?”
祝炎是真的想过的。
这一次说真的,是他玩脱了。
他跟项骆从始至终防备的都是李冠军一个人而已。
李冠军对项骆和祝炎的痛恨有多深,二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只对他多加防备。至于项建国,二人还是下意识的将其跟钱书柔画了个等号,认为再不济他最多是像钱书柔那样无理取闹,或是在村里作妖。
却不知项建国这位所谓的“老实人”,一抬手就是这样的鱼死网破。
项骆一直觉得,他还有媳妇,有孙子。哪怕是为了孙子,也应该多少爱惜自己的羽毛。
可惜项骆高看他了,长期的顺风顺水,早已让他沉浸于安享成果的象牙塔上。从前有钱书柔,几乎指哪打哪,而因为是家中老幺,哥哥姐姐也捧着他宠着他,让他从小到大直到孙子的降生都一直是有求必应。
只是末世以后,当物资匮乏的时候,就没人那么热衷于所谓“吃亏是福”了,都是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从前几乎战无不胜的钱书柔屡屡受挫,他们一家都成了村子里知名的米虫之一。而且因为他们是三口之家,却依旧成为这个村子的吸血虫,连村子里其他同为米虫的人在面对他的时候都觉得看不起他。
此时项骆将他当做抹布一手甩开,也就逼着他走上了极端。
人心只险恶,果然不能理所应当的去看待。
如果项骆两支疫苗依旧会被感染,那么项骆就算是为了这一教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所以,这样的教训只需要一次就足够了。
“我在想,今天项骆打疫苗这件事,还是封锁消息比较好。”
袁朔挑眉:“引出周兴风?”
祝炎应了一声:“我想他现在应该也闲不住了吧。”
安维忙问:“那我能做出什么来?话说这人也是真够狠心的。不是说跟你比吗?你不是还猜他喜欢项哥吗?怎么就要项哥命呢?”
祝炎看他一眼,提醒道:“你别忘了,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那个项建国,也是奔着我来的。”
项骆也道:“他没想过杀我。退一万步讲,如果我死在了他的手里,我的财产轮到谁也轮不到他。”
祝炎接着道:“所以,李冠军,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