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不想活了。
既然不能同生,同死便是上天对他们最后的温柔。
只是在走之前,项骆并不想留下遗憾。
当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连呼吸都粗重起来的时候,项骆笑道:“这些你不会再拦着我了吧。”
祝炎没开口,算是默认了。
项骆咬着祝炎的耳朵,让他的耳朵根随着他的颤栗软下来。
“我太久没品尝你的味道了。让我记住你,让我下辈子还能找到你。下辈子,让我来等你吧。让我这辈子亏欠你的,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祝炎的眼泪落入项骆的舌尖,两句身躯纠缠在一起,经多了几分悲壮。
二人颠L倒F的在床上不知天地为何物,此时门外已经乱做了一团。
解放军来了以后,看见的是血rou模糊已经断了气的项建国。有人也去找到了钱书柔,此时钱书柔就抱着那个孩子坐在项骆的门口哭天抢地的含着杀人。
那有些呆傻的项宗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周围人多,听着nainai哭声此起彼伏婉转流畅,只以为是nainai在唱歌,还笑着随着节奏拍手。
解放军敲了半晌的外面大门仍旧没有开,村里人还帮忙劝。
“我们是都看见的!项骆被咬了!现在可还没见过谁被咬了还能活的。他就是想要最后的一点时间好好过去。其实当时发生的事情我们基本都看见了,也就那么回事了。这个项建国想要杀项骆,项骆的那个……那个小朋友看见他活不成了,所以才下手杀的他。也不能算是杀他。其实人家只是打了他一通,他是被自己带来的耗子咬死的。也不能怪人家。人家两个人最后一点时间就像好好待在一起,也没想给别人留什么麻烦,咱们也被打搅人家了。”
有人将事情说了,周围人也跟着帮腔。
解放军一脸的为难:“可他们是当事人,肯定是要他们口供的!”
李月月站出来道:“我是全程都看见的,事情我都记得。不是警·察还没过来吗?我先来吧,如果我说完还是觉得不行再去找他们。他们回去的时候,我看他们情绪都比较激动,只怕就算现在叫开门让人出来,他们也不会配合什么。你说他快死的认了,当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至少先让他跟对象多相处一会儿吧。以后就看不见了。”
李月月这么一说,大家不仅都想到了若是自己被咬会是怎么样。
肯定是跟家人能相处一会儿是一会儿。
不过经此一事,祝炎是项骆对象的事情也就算了坐实了。
众人对项骆表示理解,帮他说话。钱书柔哪里还坐得住,哭声都小了下来边哭边骂。
钱书柔拍着大腿怒骂道:“你们说什么呢!凭什么都帮着那个杀人犯!分明是他们杀我家建国啊!你们还懂不懂王法!杀人偿命!项骆那个天杀的狼掏的连自己亲三叔都杀啊!”
钱书柔一口咬定是项骆杀项建国,仿佛众人都是傻子一般。
李月月是亲眼看见项骆被咬的。本身就爱憎分明的她哪里容得下钱书柔这样颠倒黑白?
“你放屁!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耗子是项建国口袋里掏出来的,也是他扔出来咬项骆手的!项骆再扔回去的!被耗子啃舌头死了,那是他自己遭报应了活该!我们都看见了,不用你在这里颠倒黑白!你可看好了!你男人报应已经来了。你觉得你还远吗?你安的什么心,现在还有胆子过来闹!真觉得大冬天的就不会一道雷劈死你吗?”
李月月声音越说越大,直接带动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立刻有人出声附和。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让钱书柔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听着周围人的声音,感知着他们的愤怒。钱书柔大冷天带着孙子坐在地上哭,本就是想要激起众人的同情反咬一口,此时看见他们非但没同情她,反而出口讨伐。
钱书柔失去了丈夫,失去了主心骨,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
直到项宗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才将钱书柔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至此,钱书柔终于聪明了一次没有再哭诉项骆杀人,而是抱紧了孙子哭喊道:
“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宗延才三岁啊!以后就剩我们俩了,这叫我怎么活啊!建国你个挨千刀的,你这么一走撇下了我丢下了他,你在的时候我们都饥一顿饱一顿的,你这一走,这不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吗!”
这样一哭,周围人什么样讨伐的声音都开不了口了。一个老寡妇,带着一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傻孩子,这日子不用想都觉得绝望。
钱书柔不是个东西不假,可以后的日子没了奔头更是真的。
纵使她从前再不当人,一想到她往后没了依仗的日子,也不觉动了恻隐之心。
别人动了同情的心思,李月月却并不打算饶了她。
只道:“你好歹还留下根呢,项骆才多大?他比我还大不了几岁!他家里就他这么一个!他连个孩子都没有!往小了说,他这一枝儿绝后了,往大了说,没了他村里的生意怎么办!是,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