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告诉所有的人,他强调项骆姓项,他也姓项,他才跟项骆是一家人!
祝炎勉强压抑住一脚踢出去的冲动,只冷声道:“那你就拿房产证过来说事。没有就给我滚!”
祝炎又要关门,项建国却一手用力将门再度推开,目光恶狠狠的盯着祝炎,脸上竟露出了狰狞的笑:
“这是你逼我的!”
项建国几乎是从后槽牙里咬出来几个字,那一瞬间项骆心脏一跳,下意识上前一步。
项建国伸进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竟是一个被斜着切割的塑料瓶子,而里头只有灰黑的一团!项建国手伸进瓶子里抓住了什么,只用力一甩便将瓶子甩掉。随即甩手往祝炎的脸上砸去!
项骆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伸手过去一把抓住。
其实以祝炎的反应能力是可以躲开的。可项骆情急之下哪里想得了那么多?手比脑子先一步做出了动作,抓住的那一瞬间,冷汗才随着舒出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也是在这一瞬间,祝炎目光中的一切好像都成了慢动作。
他看见,一直灰白相间眼睛灰白的老鼠低下头将那尖锐的门牙直直插·入了项骆的手背。
那是一直丧尸老鼠。
“你没事吧!”项骆问祝炎,抓住老鼠的手却被祝炎一把抓住。
祝炎脸上瞬间没了血色,项骆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正被老鼠疯狂撕咬的手。
直到此事,他才感觉到那钻心的疼痛,也明白了项建国要做什么。
他想要用这个害死祝炎!
此时的项建国也看着项骆留学的手发呆,无意识的嘟囔了两句“怎么会这样”,忽然双目圆等,整张脸组合成了一个狰狞的笑:“报应!这就是报应!你连自己亲叔叔都不认了!这是你遭到老天爷报应了!”
项建国尖锐的嗓音像极了钱书柔,也成功唤醒了项骆。
我活不成了。
这是项骆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这只老鼠,原本是要咬祝炎的。
这是项骆的第二个想法。
项骆从来都没觉得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面目可憎。
手上钻心的疼痛,与项骆心底的恐惧化作愤怒,下一秒手中的老鼠被项骆狠狠掷了出去,直接砸在了项建国的脖子上。
那老鼠制度张开血rou模糊的嘴,狠狠咬在了项建国的脖子上。
几乎同一时间,祝炎也出手了。
抬腿一脚!项建国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对面李宝国家的外围墙上,紧接着祝炎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项建国的脖子,几个老拳下去直接打碎了项建国几颗牙。
项建国圆瞪的双眼正对上祝炎猩红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可张开嘴却只剩下浓浓的血水。
祝炎将所有的愤怒化作手下的拳头,对项建国一阵拳打脚踢。他会打架,或者说相当擅长。项骆的身手还是他教的。只是他平时并不喜欢自己动手,才会给人一种他是个书生的错觉。
可要知道,倒退六年,他也曾经是一个学校里不良少年中的扛把子!
一顿老拳打出去,路过的人听见了动静立刻要过来劝。
李月月那一瞬间只觉得从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寒气,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般心惊胆寒。
看见有人拦着,李月月喝了一声让众人后退,怒道:“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就拦着!他可带来了丧尸老鼠!他要让村里再爆发一次丧尸!你们不想活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要上前拦着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他们也看见了那只正在项建国脖子上啃食的丧尸老鼠。
李月月喊声也提醒了祝炎,祝炎看着已经被他打的没有人样的项建国,看着那正在大快朵颐的变异老鼠,唇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容:“你好像很喜欢这个。那就你一个人消受吧!”
祝炎一把抓起那正在啃食的老鼠。那老鼠奋力挣扎,下一秒却被祝炎直接塞入了项建国因为惊恐而张开的口中!
项建国的牙已经被祝炎打的七零八落,老鼠没有任何的阻碍便咬住了项建国的舌头。
项建国要伸手去抓,祝炎却直接两脚将他的胳膊踢脱臼,叫他抬不起来。
随后,空气中弥漫着项建国绝望有惊恐的哼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一般。
人围过来的越来越多,有的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人直接一回头吐了出来。
祝炎发泄了一通,可发泄过后,却只剩下了一片不知所措的迷茫。
祝炎从来没像现在这样。
哪怕是六年前那一次,他再怎样猜忌惊慌失措,也能够去理智的想下一步该怎样该做什么。
因为家庭的特殊,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将一切都掌握再自己的手心里,然后不疾不徐的运筹帷幄。
可他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无措,仿佛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一片绝望。
项骆握紧他手指的那一刻,才发现他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