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怀疑他过来认错,其实还是贪图你爸的财产?”项骆问。
李月月有些迟疑的摇摇头:“我爸不至于那么糊涂。就算是以前,想要给他的话,给他个安家立业的钱就顶天了。说句现实一点的话,现在这世道想要安顿一个人用不了多少粮食,我家里从指甲盖里掉出去的都比这多。他也明白,我爸再怎么心软也不至于让他得太多好处。可我也想不出他还能图别的什么。”
祝炎看看李月月,眉毛皱一皱,还是道:“这世道不缺自以为是的人,说不定他就真的这么想的。毕竟像这样的人,越是没本事,越是有蜜汁自信。说不定他就自诩是你们李家的长子嫡孙,觉得你爸赚来的东西都该是他的。”
这样的人才更加常见。
越是没用的人,越是幻想自己能理所应当的获取比常人更优越的条件。越是窘迫又不想承认的人,就越是会将一些从前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当做理所当然。
钱书柔就是很标准的这一类人。她从来不知道付出才有回报。只是守着“长辈”这两个字,就理所应当的觉得项骆应该主动把所有好处都给她。
李月月的眉头皱紧,随即自嘲一笑:“管他呢,反正站我家便宜是没门。这儿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可到底回来以后还没做出什么来,能做的也就是防范。”
李月月捅过他一次,就不怕再捅一次。
项骆挑眉:“那用不用我给你拿几个报警器?”
李月月想一想,摇头道:“应该不用。我家的窗户都是焊了钢筋的,也就前后门能进人。可前后门从里头反锁的话,开锁不可能一点声音也没有。”
原本她家的窗户跟村里其他人家的差不多。只是后来帮项骆卖菌包,怕东西招贼丢失,所以李宝国赚了点粮食后,特意找人弄来了钢筋把窗户都焊上了、比指头还粗的钢筋,想要弄开那声音绝对不小。而前后门就更不怕人进了。
“也是,比起这个,你更该注意的是你爸。甭管李冠军是怎么想的,那都是外面的人。要是你爸先被内部突破了,那才叫后院起火。你爸到底疼了他好些年,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李月月当然防着,不仅防着,当下谁过来不嫌事大的劝说李宝国,她都给记在小本本上了,以后再慢慢算账。
李月月最恨的就是这种闭着眼睛谈原谅的人。当初差点受害的是她,差点就被欺负了。结果外人上下两片嘴轻轻碰一碰,就把那个归于了年少不懂事。
对于这种人李月月是真想问候一句:“你要真觉得的年轻不懂事就都该原谅,怎么不先把你家里的女人们先送人家家去?”
可这话到底恶毒了些,人家里的女人们又没做错什么,也就只能在心里头骂。面对面的时候说话还是要掌握最基本的分寸。
说起来,这个李冠军跟项骆的渊源也算是由来已久。
但年祝炎刚来村里头想要在村里种蘑菇,就是李冠军在周振兴的指示下给搅合了。
后来他在村子里偷东西,也是故意放任村子里猜忌项骆,甚至还专门挑项骆没有外出巡逻的时候去作案,加深人们对项骆的怀疑。
原以为他被赶出去以后就就算结束了。没想到又回来了。
说起来他回来有两天了,项骆跟祝炎还没正经看一看这位故人。
第149章 第 149 章
其实村里人不见得真原谅了李冠军。只是当前村子里有军队驻扎, 他们不怕小偷了。至于出人命那一次,本家都已经原谅了,他们更没必要抓住不放。
而且还是惯有的思维,骨rou血亲。
在他们看来, 李冠军迷途知返, 已经拿出这样深刻的态度认错了得到谅解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还是那句话, 浪子回头金不换。何况李宝国过去多疼李冠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李宝国对这个唯一的侄子再没有丝毫的幻想,也拒不原谅。这些劝和不劝分的人也不会有什么错处。毕竟他们这也是“为你好”。
为你好这三个字, 就足够将他们立于不败之地。劝好了他们有功。劝不好人家也没错。
这就跟当初劝着项燕原谅是一个道理。
李宝国做多了老好人, 自然明白村里人的算盘。加上想到女儿对李冠军的深恶痛绝, 这远近亲疏他还分得清,不至于糊涂。他若无儿无女, 可能心疼这唯一的小辈而心软。可他自己有闺女。
那李冠军咬着牙在外头跪了将近两个小时,李宝国没有丝毫的松动, 倒是李月月路过的时候一口啐他脸上。
要是旁人这么做叫落井下石, 李月月身为差点被他欺负的受害者,此时没有一刀捅了他就已经是李月月最后的温柔了。
最后李冠军在听见同村人劝说后, 终于受不了抵着几乎冻僵的双腿,被村里人搀扶着去了大队。冰天雪地跪了两个小时, 是个人都受不了。偏偏李宝国坚持着不肯让他进门, 甚至有人提议给他送口热水都没应。
至此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