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这是我的错’,而不是开口闭口都是没想过害我。这句话的更深层次的意思是,你从从来没觉得自己错了。只是结果没有按照你想的去发展,所以造成了恶劣的后果。因为不是你想要的, 所以就怪不得你。我说的对吗?你的主语出卖了你真实的想法。”
周文树不是没想说我错了,只是身为父亲,他如何拉的下脸来向女儿认错?
“我没有……”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真的觉得还回得去吗?”周婷婷起身往门口走,“就算你真的忏悔当初的事情,可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我姐姐回不来。其实没了正好。如果当初都听爸你的安排,她没脸没皮的不要尊严的去勾搭人,只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她受了委屈,也不见得您会心疼。了无音讯对我而言反而是好事。”
周婷婷走到了门口,回过半个身子看着周文树。目光中冷清,似有几分眷恋,可更多的还是抗拒。
“我永远当你是我爸,我也爱你。可是覆水难收。我更爱我姐,还有我妈。我有更值得我去爱的人。爸你平心而论,你做的,比起大姐和我妈做的,真的能相提并论吗?还是说你真觉得,对子女的爱只是上下两片嘴皮子碰一碰,就要儿女牺牲一辈子去报答。”
等出了房门,又有些叹息的声音传进周文树的耳朵里。
“这些年,您真的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吗?”
周文树一直在会比周婷婷对他的态度。
一直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周婷婷不是这样的孩子,之所以会这样,是被项燕和项骆教坏了。她会说出伤人的话,甚至仇视自己的父亲,都是被教过的。
可周婷婷站在他的面前,毫不犹豫的击碎了周文树最后一点幻想。
她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傻子。
她清楚明白谁对自己是真心实意。
周文树爱她吗?也许吧。周婷婷也是在周文树怀中捧着长大的姑娘。
可周文树更爱自己。当他自己的利益跟女儿的利益相冲突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然后用自己身为父亲这件事强充门面,打着一副为儿女好的旗号,让所有的作为都理所应当。
什么“我不会害你”,不过是自私的遮羞布。
周文树原本还维持在表面上的这一份虚伪的慈爱,被周婷婷撕得粉粉碎。
其实周婷婷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被他人意见左右的人。否则村里人没少劝她孝顺周文树,她若真的耳根子软早就跟周文树修复关系了。她木讷老实不假。可这样的人往往更加执拗,好钻牛角尖。
周文树自打周婷婷走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第二日项骆也没去村委会打听情况。而是准备好了去县里。
六年过去了,项骆也该看看一看夺走自己父母生命的凶手什么样子了。
“一起去吧。”项骆道。
祝炎半调侃道:“怕哭的时候没人借给你肩膀。”
项骆倒是没否认:“那再给你多带两件换的衣服。”
二人相视一眼,祝炎揉了揉项骆的后脑勺:“那就一起去吧。”
“你说她能判多少年?”项骆问。
“七年。”祝炎道。
项骆的眉头已经皱紧了。
祝炎却倒是实话实说:“如果不是末世以后,三年就最多了。不是她开的车,充其量只是从犯。就算是主犯,基本也是最高七年,情况极其恶劣的,判14年的都少之又少。交通事故这方面的判刑从来都不高。所以,我说七年,是乱世用重典的极限了。”
项骆嘴唇动了动,不甘心道:“两条人命,就只是七年吗?”
“交通事故的判罚向来不重。”祝炎道,“毕竟机动车造成的事故往往都是失控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项骆自己也开车,对这个却没这么多的了解。
祝炎只冷笑道:“你忘了,我骨折过。”
项骆身子一震,被撞得?
“差不多,是被车子撞下山崖的。”祝炎摊手,“虽说差点瘫了,可到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撞我的那个酒驾超速。外加车子故障。加上及时报警自首,最后只被判了两年,而且还是缓刑。”
项骆拳头猛然攥紧:“他在哪儿?”
祝炎挑眉:“还想帮我报仇?”
“不然呢?”
“我用得着你?”祝炎双眼微眯闪过了几分Jing光,“他后来被判了无期。”
项骆眼前一亮:“你怎么做到的?”
祝炎双眼微眯:“那当然是他自己不干净了。他跟我那个三婶家里多少有点关系,又帮忙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我拿到证据以后发现加在一起也判不了几年。就干脆找了个嘴皮子厉害的人,带着证据找到他挑衅。说要当着他的面送去警局。结果那个智障就真的跟在那人后面追着要抢他的电话。他顺势跑进了公交车,他拿着刀上公交车威胁他把资料交给他。他顺后把自己手里的手机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