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他rou疼的。
加上刚好听见对方有人提到了项骆,心疼被抢物资之余他就想到了一出祸水东引。就是要给项骆扣帽子,让项骆顶不住压力多少赔一点东西出来。
反正末世之初他就已经得罪项骆了。他不信项骆还能对他做出别的来。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说着,项骆听进耳朵里,跟祝炎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明白这件事基本妥了。
其实马三龙过来讹钱的借口本来就很可笑。只是恰巧项骆没在村子里,村里人又遭遇了劫匪,这个时间点卡的很巧妙。虽说所有人都明白不可能是项骆做的。可这事情撞在一起,就不怪村里人会根据这个而延伸了一个以“假如”为开头的想法。
有了这个,马三龙才会这么神气活现的来项骆这里跳脚。
今天咋就遇见这么多极品。
项骆等众人说的差不多了,八卦已经形成趋势传播开了,项骆才看着马三龙问道:“你现在还觉得是我联系的劫匪吗?”
马三龙后悔了。他低估了项骆在人群中的声望,和项骆自己对人心的把控。
他们二人就几句话的功夫,就让所有原本吃瓜的人们彻底选择了站队。
马三龙以为别人都跟自己一样,觉得项骆长期赚自己的钱,会对项骆心存怨恨。
这世上真的会有这种人。他们需要消费,需要购买家里没有的东西来提高生活质量。可他们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仿佛在割rou一般。他们痛恨所有从他手里拿过钱的人,一边购买着东西,一边在心底痛骂赌咒这些商家倒霉出事。
只可惜,有人当这个为说笑谈资,可真正放心里的永远是极少数。
马三龙后悔了,可到了现在,情况也不准许他后退了。
此时他再看着项骆,更觉得他面目可憎。
咬碎了后槽牙道:“你说到底不还是没证据说自己不认识他们?你说这些谁都能说!我要出一趟门我还说我是去见总统了呢!你说你不认识他们,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项骆笑了:“我说马先生,咱们国家的法律还从来没有被人泼脏水后叫本人自己证明自己无罪的。‘谁主张,谁举证’,你一口咬定我跟那些人认识,可说到底只是从他们嘴里听见了我的名字。是谁说的,怎么认识的我,我又是什么时候、怎样跟他们建立联系,又是怎么策划的抢劫,你把他找过来,咱们当庭对岸,用证据砸我脸上来在证明我有罪。你口口声声恨不得给我判死刑。可说了这么半天的废话,你除了发表那一番煽动人心的言论外,什么都没有。这件事情上孰是孰非,你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嘛?”
项骆话音刚落,人群里就立刻有人说道:“这没证据就说人犯罪了,这是诬告吧!我听说这个也是要蹲监·狱的的。”
马三龙还要说话,项骆抬手阻止了一下:
“而且从你的字里行间里表达的,意思是我卖你菌包赚了你的钱,然后再联合强盗抢回来。这样赚了你的钱,菌包又回到我手里了。也就成了无本的买卖是吧。既然这样,这件事你来告我的状,可没有证据。不过你既然认定我做了这件事,肯定后怕我继续在做,再来抢你。那咱们就从源头断绝这个危险吧。以后我家的菌包不会再卖给你们家一个,材料也是。只要你家没有菌包,就不用担心被抢了,同理鸭子一类也是一样,你不会再从我这里消费一粒粮食。要知道,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项骆说完,对后面人挥了挥手:“我先回去了,这边儿我就不参合了。县里的事情有点多,我们还要回去写计划案。这边就麻烦你们了。”
众人忙围过来送一送项骆,态度一个比一个热情,项骆二人众星捧月的回了车子,二人一个□□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的相当默契,车子一路开回家,只留下马三龙一个人面对一地鸡毛。
刚刚项骆在,众人对马三龙说难听的话是给项骆听的。项骆走了,虽说众人依旧不喜欢马三龙,却也不会再出言不逊。
只是相互都十分默契的没有说话,各自离开了。
只留下马三龙一个人尴尬的站在那里。
以往,就算是不讲理的人,本着人道主义,最后也会有一两个人过来拉一把,给他一个台阶下不至于太难堪。
可今天吃瓜的人都差点被他连累,自然不想再惹一身sao。
从前项骆对村子里人都不错,十分厚道。众人难免对项骆有了老好人的刻板印象。
可这次,项骆给所有人上了一课。
不是项骆在赚他们的钱,而是他们,早已经离不开项骆了。
如果他们知道感恩,项骆很乐意继续当这个老好人。
可若是因此就觉得项骆软弱可欺,是个能占便宜的人,那可对不起了。
项骆能放出去的福利是可以随时收回来的。
再不济直接搬家去城市,相信政府绝对支持的。
而且马三龙这个人,就算这次不闹,以后也总会找麻烦干别的。
现在这个时间点,刚好是卡在人心思变的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