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剧本,扫了一眼,神色微凝。
陆裴洗完澡出来看见某人杵在他书桌前,视线垂落在剧本上。
“剧本好看吗?”他走过去伸出大掌按在剧本上,眉角扬起,显而易见的不悦。
看一眼就算了,盯着看是什么意思?在这儿看多久了?
陆裴想到自己改到一半的剧本就这么摊开在这人眼前,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还有点忐忑,见鬼了。
“你改的剧本?”黎琛神色古怪地问他。
陆裴挑眉:问这什么意思,不是他改的还能是谁改的?
黎琛读懂他的表情,略有几分复杂地叹口气:“改得还挺好。”
不等对方作出反应,黎琛把桌上的汤碗往前一推:“洗完澡喝碗汤吧,睡觉舒服。”
陆裴还在琢磨他那句“挺好”到底是真夸奖还是反讽,眸光瞥见炖得香浓的排骨汤,碗底沉着几块瘦rou,汤面上的油腻被捞走,可见某人是用心盛的。
陆裴下意识想起那片吐司面包,神情古怪起来。
黎琛不管他在想什么,也不管他喝不喝,直接问出这两天困扰他的一个问题:“一楼音乐室里的钢琴不能用吗?”
他问过刘婶,问过陆老爷子,他们的表情讳莫如深,黎琛直觉这可能和陆裴心底的白月光,那个叫宋如深的男人有关。
果然,在他问完这句话后,原本神态还算正常的陆总直接沉下脸,那是被触及不可提之人、不可提之物、不可提之事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而这种种的不可提,都说明一件事,那个被不可提的对象非常重要。
黎琛想到这一点,没来由的有些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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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同睡
14、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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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用钢琴做什么?”陆裴冷冷地审视他。
黎琛十分镇定地回答他:“练习。”
“你?”陆裴挑眉,很是怀疑,因为一个人性格大变是可能的,但总不能突然间掌握一些以前从来不会的东西吧。
黎琛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介意对方的质疑,他淡淡解释:“所以我说练习,不练怎么进步?”
陆裴笑他想一出是一出,警告似的让他不要打楼下音乐室的主意。
“明天我让人送台钢琴回来,音乐室里的你想都不要想。”
黎琛端起桌上某人没喝的汤碗,让他放一百二十个心,宋如深的东西他碰都不会碰。
“陆总不喝我就端下去了,今晚我睡隔壁,前两天收拾出来的。”
陆裴之前就注意到主卧的床干净整洁得过分,原来这人这几天一直没睡这里?
那自己这几天没回来不是白纠结了吗?
“爷爷答应你分房睡?”他有些不敢相信,要真这么轻易不至于两人磨到前几天还不得不睡一起。
黎琛有些困倦地眨眨眼,语出惊人:“我说你弄疼我了,我受不住,你害臊,所以要分开睡。”
眼见男人听到他这话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乃至于被调戏到了的震惊模样,黎琛愉悦勾唇。
“那么晚安了,我的亲亲丈夫。”
陆裴被黎琛这句话搅得半夜没睡着,一方面在长辈面前被这么说难免臊得慌,哪怕是假话,另一方面他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以前无论是谁在他面前提及宋如深,他的情绪都会极为波动且沉浸于其中,但是黎琛不一样。
他似乎只需要三两句话就能把他激得想不起来如深的事,然后被他的话带跑情绪和思绪。
陆裴闭上眼,深呼吸,这不是个好兆头。
黎琛这两天除了背台词练戏外,还在给陆老爷子准备礼物,练钢琴是假,录曲子做礼物是真。
为了准备好这个惊喜,他只得以练习钢琴为由。
半夜弄完谱子的收尾,黎琛有些饿,想起来冰箱里还有点吃的,打个牙祭绰绰有余。
他从房间出来,下楼时经过隔壁主卧,门开着一条缝,里面没什么动静。
陆裴睡着了忘关门?
黎琛想了想,出于塑料夫夫感情为他体贴地带上门。
厨房和客厅半隔开,黎琛抹黑过去,还没靠近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
有老鼠?还是蟑螂?
黎琛刚这么想一道黑影就窜立起来,吓得他往后一退,撞上厨壁,声控灯啪地亮起,照亮一脸懵的两人。
“陆……”黎琛拧眉,刚要喊出名字就被对方捂住嘴巴,陆裴在他耳边小声说:“别说话。”
黎琛看他动作极快地关上灯,扭身投入厨房,借着窗外月光,依稀可见锅里煮着什么。
因为不敢发出太大声,那火都是小的,慢慢炖着。
“给自己整夜宵呢?”黎琛压低声音笑他,“谁今晚说的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