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好借口,林郅脖子上一圈青痕,衬着白皙的皮肤实在有些吓人,傅黎神色不明地盯着他,林郅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最终他坐在了床边,端起了那只碗。
林郅此刻的脑子有些运转不当,眼里本能地流露出警惕。傅黎试了试碗沿的温度,朝外吩咐道:“再拿一碗新的来。”
“不用麻烦了,我又不饿。”
自然食物本就匮乏,在这里更是珍贵无比,林郅看着这清汤寡水的也没有食欲,肚子却在这时候适时响了一下。
林郅:“……”
新的粥很快便送了过来,粘稠的米粒中拌着银菜与虾仁丁,散发着腾腾热气,傅黎端着碗随手搅了一下,舀起一勺抵到他嘴边。
“张嘴。”
仿佛听到一个不字,他就会直接把他的嘴撬开。
林郅慢慢把唇张开一条缝,傅黎直接把那勺食物塞进了他嘴里,然而下一刻林郅便呛咳着吐在了一边,少许粥水撒在了衣领上,留下一串shi痕。
林郅的脸更红了,傅黎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他抿起唇揪紧手下的被褥,声音不像以前那般清亮,透露着沙哑的疲惫,“烫。”
傅黎愣了愣,心里刚刚腾起的火刹那就灭了,林郅眼角发红,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睡衣领口下细腻的锁骨,他不止一次思考过为什么开机甲的人可以养出这样一身Jing贵的皮rou,叫人磕着碰着都舍不得。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又被他带跑,傅黎的脸色有些僵硬,他伸手碰到林郅的脸颊的时候,林郅半阖着眼,下意识蹭了上去。
微凉的手掌让他本能地感到舒适,简单的触碰还不够,林郅直接握着他的手整个贴上了脸颊。
“你做什么……?!”傅黎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然而声音猛地顿住,抽出手转而贴上了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
虽是反问,他心里却已经十分肯定,昨晚他谈不上温柔,林郅又受了凉,生病也说的通。林郅迷迷糊糊地听到他的声音,迟钝地“嗯?”了一声。
音尾像是带着钩子一样。
自从经过了昨天的事,傅黎总觉得他无时无刻都不在勾引自己,然而又不能真的把人扔在房里不管,他吩咐人找来医生,又把林郅塞进了被子里,讽道:“以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娇贵?”
林郅裹成了一个蚕茧,挣扎着抓着他的手,吸了口气道:“等等……先,先清理。”
“什么?”
“昨天的东西。”林郅似乎觉得有点难以言齿,含糊道:“我还没弄出来……”
这句话无疑像往水里投了一个炸弹,顷刻激起万丈水花,傅黎将他从床上横抱起来,压着嗓音道:“你是蠢吗?”
这个词从他口中出现可谓惊世骇俗,林郅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傅黎给他放好热水,转身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林郅慌忙后退,推拒道:“我自己来。”
“我怕你这个状态溺死在里面。”
就这么停滞的一会儿功夫,傅黎已经把他上身的睡衣剥了下来,傅黎看着他浸在水中的身体,卷起袖子将手伸了下去。
林郅扣在浴缸边缘的手瞬间收紧,连耳背都泛起粉色,水面漾起一圈圈的波纹,不知碰到了哪里,他的喉咙中发出阵阵压抑的哼声。
“咬得这么紧。”傅黎不紧不慢地折磨他,“我看你还是受到教训。”
林郅反应了半天才发觉他在说什么,沉默地搭着眼皮忍耐身体里的一阵阵躁动,到了后面实在忽视不了,扣住傅黎的手臂用眼神拒绝他,却听他道:“不这样里面的弄不出来。”
“还不是你搞进去的。”林郅低声反驳,却因为发烧声音显得软绵绵的。
傅黎觉得一股邪火在身体里乱窜,他哗啦一声将手臂从浴池中抬起,抓住林郅的肩膀,在他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惊愕的表情下咬上了那两瓣柔软的唇。
林郅吃痛地皱起眉,两只胳膊胡乱地将他推开,傅黎眼底透出的凶光,Jing神力如一个粗蛮残暴的掠夺者一样侵入了他的Jing神海,林郅的脊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发热的头脑被搅成一团浆糊。
“别,别……”
林郅口中发出低yin,身体几乎快滑进浴缸,在傅黎就要又覆上唇的时候,他捂着嘴急急忙忙道:“我生病了,会传染给你的。”
傅黎的动作明显停滞下来,他低头看到林郅带着迷茫的潋滟眸光,忽然发现这句话很有可能是他无意识说出来的。
“林郅。”他俯下身,略显粗重的呼吸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我真想掐死你。”
掐死了,他就不会为这个人牵动心神。
林郅听到这个词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明显想到了昨晚不好的回忆,清理完后,傅黎将他拽起来,用浴巾把他包进去,林郅的头从里面钻出来,这才避免了被闷死的悲剧。
“后天晚上,我会带你出去,这大概是你最后一次看见威尔了。”傅黎略显粗鲁地擦完他的头发,说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