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从小到大他都没穿过棉衣,顶多就是刮风下雪戴个围巾手套,但他为了不让绯村家的人看出来自己受伤了,硬是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远处看去不是一个人穿着厚衣服,而是一堆衣服上放了个白雪球。
“既然你这么说,”绯村剑路笑眯眯道,“那我们可以谈谈之前逆刃刀是怎么碎了的问题?”
长青:“……”
他都以为这事翻页了,原来绯村剑路在这里等他啊。
绯村剑路的神色堪称可怕,其实他给鳞泷左近次写信也能知道,但他在这里等着长青自己“投案自首”。
长青一五一十的把遇见妖怪的事情都说了。
绯村剑路听完之后沉默许久,低声叹了口气:“世间鱼龙混杂啊,天才在这个世界上又算什么呢?”
长青:“绯村先生?”
“长青,你既然已经用出过天翔龙闪,身体还没留下什么不可愈合的伤势,那就不需要担心什么,人与人之间的体质还是不一样。”绯村剑路拍拍长青的肩膀,“你听说灶门炭治郎父亲的事情了吗?”
长青点点头:“您觉得他父亲是个高手?”
能让绯村剑路都这么觉得,那可真是难得。
“没错,不过灶门炭十郎身体不太好,而且他自己似乎本身也不知道自己是个高手,他的手段都是祖传的,”谈起这件事情,绯村剑路的神色有些哭笑不得,“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改天你可以去拜访他一下……”
绯村剑路盯着长青脖颈上的斑纹看了一会儿,道:“灶门炭十郎的额头上,好像也有和你这个差不多的印记。”
长青一愣,神色顿时变了:“您说什么?!”
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也有斑纹的存在吗?还是个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高手的“普通”人?
听到这件事的长青恨不得立刻去一趟灶门家确认究竟,结果他被绯村剑路一把薅回来:“饭还没吃呢你去哪?灶门炭十郎又不会跑掉。”
说的也是,都到这时候不差一两天。
开开心心的给绯村心太过了生日,长青还在想明天什么时候去拜访灶门家。
第二天一早,神谷道场的门被敲响。
刚刚结束夜间巡逻正在吃早饭的长青开门一看,发现竟然是气喘吁吁的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还钱的!”灶门炭治郎直起身,从兜里掏出昨天被长青偷偷塞在架子里的钱,一把拍到长青手里,他一本正经的叮嘱道,“长青君你不要再这么马虎了,要不是我分辨出上面留着你的气味,我还以为这是我家的钱!”
长青:“……”
这孩子真的已经耿直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啊!
只为了还钱就一大早从家里跑到镇子里来吗?灶门炭治郎家可是住在山上啊。
炭治郎满意的点点头,道:“那我就告辞啦,长青君,帮我向绯村先生问好。”
“请等一下,”炭治郎刚想转身离开,长青连忙叫住他,他回去取了自己的日轮刀和逆刃刀,打算和炭治郎一起去灶门家,“我有些事想请教炭十郎先生可以吗?”
他放弃和炭治郎研究钱的问题了,改天多买些点心什么的给祢豆子拿回去吧。
灶门炭治郎道:“当然没问题,我爸爸他会很开心的。”
和绯村心太打过招呼后,两个少年一起走上上山的路。
山上和山下的气温温差巨大,山间寒风阵阵,有些地方更是已经积累了足以没过脚面的积雪,要知道现在山下还是硬邦邦的土地。
长青佩服的看着灶门炭治郎:“你总是要背着炭走上这么远的路下山去卖,真厉害啊。”
这对有呼吸法和本身就体质特殊的长青不算什么,炭治郎可是个才十岁的普通少年。
“我从小就这样,应该说是习惯了,不过每次回到家里腿也都会很累,趴到床上就不想再爬起来。”炭治郎根据经验带长青挑选着好走的道路。
虽然是习惯,但毕竟也才十岁,炭治郎到后来也变的气喘吁吁步伐减缓。
长青也减慢脚步和炭治郎一起走。
“不过……昨天我就想说了,长青君你给我的感觉和我爸爸有点像,”炭治郎喘着气,道,“看起来都不强壮,但是出人意料的体力都很好,你身上还有和我爸爸一样的痕迹。”
“我爸爸给人感觉像是一株安静的植物,长青君就像是大海一样呢。”
长青:“……是吗。”
有个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灶门炭治郎家里除了父母,他和祢豆子,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弟弟,和一对刚三岁的双胞胎。
炭治郎的母亲和祢豆子很像,是一位温婉安静的夫人。
不过长青一看到她就不由自主想起昨天萤提起的“头制野猪”事件。
人不可貌相啊。
炭治郎的父亲灶门炭十郎和他长的很像,因为生病一副形销骨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