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车厢晃的这么厉害,居然还能睡着。
刚想完,火车车厢忽然晃了一下,白发少年的身体猛的倾斜,正好一头磕在窗户上。
“咚”的一声分外响亮。
愈使郎:“……”
从睡眠里被这么唤醒,不疼也得懵上半天。
那感觉就和被人给了一拳似的,长青在懵逼中一下子醒过来,捂着脑袋找了半天是谁干的。
直到坐他对面的人指了指玻璃,佩服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声音很响。”
长青:“……啊哈哈,是吗?”
他叹了口气,揉着脑袋靠到椅背上,有些气馁的抬头望着火车车厢。
又做梦了。
别人的梦都是醒过来就会逐渐忘掉,长青的梦却像是被水洗过一样越来越清晰。
长青在梦里回到了八、九岁的时候,他还没从忍者学校毕业,但是性格已经十分糟糕。
那天是一次手里剑测验,长青倒数第二个考核。
十分不走心的随手一扔,熊孩子长青雀跃的发觉这成绩足够让他垫底。
老师拿着成绩册子犹豫了半天,看起来十分想对长青怒吼哪怕你要演戏也给我演的认真一点,特意让手里剑全都以规律性避开靶子是怎么回事?
老师也是习惯了长青的秉性,但还是很头疼。
最后一个的宇智波令炎表现倒是非常令人满意——作为班级里的三个宇智波之一,宇智波令炎力压群雄,成功得到了第一。
“把私人恩怨带到外面来很蠢,”宇智波令炎路过千手长青身边,脚步一顿,那双漆黑色眼睛盯着长青,他皱眉冷哼道,“你这样的人哪怕成为忍者也会连累队友,还不如早点退学。”
“真难相信你居然姓千手,还是二代火影的……”
宇智波令炎的话没说完,因为长青当时就和他呛了起来:“和你这样的人组队才会出问题,僵尸脸!”
那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架,现在想想理由挺可笑的。
回到梦里的长青没说出作为□□的那句话。
长青杵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对宇智波令炎道:“那我们两个组队好了,放心这会不会互克的,你年纪小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然后还手欠的摸了一把宇智波令炎的头。
说实话宇智波的那头祖传黑炸他早就想试试手感了。
宇智波令炎:“……”
两个人还是打了起来。
第一拳是宇智波令炎挥下来的——在梦里砸到长青脑袋上,梦外长青同时被火车玻璃磕醒。
长青不得不怀疑这是宇智波令炎的灵魂在报复他:“怎么这么小气啊……”
另一边刚刚拿到新武器不久的宇智波令炎忽然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浦原喜助道:“出了什么问题吗,宇智波先生?”
“没什么,想来也是一个混蛋。”在这边只认识一个会说他坏话的人,宇智波令炎抱怨一句,扯了扯身上的黑色和服,“这衣服太丑了,不能换掉吗?”
因为那个梦,长青差点坐过站,被一下子及时磕醒也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下了火车,长青背着买的东西往神谷道场走。
城市发展速度挺快,长青上次回来直接去神谷道场取的东西,一路上也没怎么仔细看周围的景色。
上次逛这边还是一年多以前和绯村心太一起来的,现在这么仔细一看,变化简直可以说是翻天覆地。
夜晚静谧安静,将近十一点的夜晚街道上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但有恶鬼。
长青的耳朵动了动,敏锐的发掘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
他刚想拔腿往那边跑,又忽然想起手里还提着价值不菲的东西,长青四下看了看,跳上一座房屋的房顶把火车模型放下,拔出日轮刀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吉羽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次有抑制不住想害人的感觉了。
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性格又软弱,但他又非常渴望同伴。
吉羽不能和其他孩子玩到一块去,被视为拖后腿废物的他,成了那些孩子王欺凌的对象。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在绝望中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父亲早就过世了,母亲总是为了他的疾病流泪,哀叹他不知何时就会撑不下去的身体,他不能再总是给母亲添加苦恼。
生在黑暗中的人,忽然见到一缕光,哪怕会被烧死也想抓住。
吉羽后来才知道,那并不是过于炽热的光——那是以光明为名,诱人堕入淤泥的鬼。
母亲见到忽然得到了健康身体的儿子,一时间激动的又哭又笑,但她很快就发现了儿子的变化。
软弱又善良的吉羽对自己的变化心生恐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甚至会产生想要伤害相依为命的母亲的想法。
绝对不能这么做啊!
吉羽翻找出家里所有的锁,把房间和自己都锁了起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