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死别,他不想让同伴死去,自己的求生欲也够强。
“每一次每一次都总是这样,我真是受够你们这些鬼杀队的人了!”玉壶忽然不耐烦起来,他在异形金鱼上看着长青二人,“总是有说不尽的大话,却从来都奈何不了我们上弦如何,每每来打扰我的艺术创作,你们唯一的优点也就只有最后关头爆发出的那昙花一现的意志能令我的灵感翻涌。”
玉壶说着说着越来越亢奋,他从那仿佛连接着异空间的壶里掏出一大团血rou模糊的东西:“例如说我前天做的这个作品,这个手臂折断却还死命握着日轮刀不放的角度真是刚刚好!”
长青的瞳孔骤然一缩,蝴蝶香奈惠捂住嘴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昔日同僚的遗体被人如此肆意玩弄,两人都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同时心中涌起了滔天的愤怒。
长青握着日轮刀的手一点点扣紧,指节发出“喀拉”的响声,他抬手抹掉脸颊上被千本擦到留下的血迹,双眼都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泛红了,什么教养沉淀被他统统抛到脑后,他冷笑一声:“你个杂种是被艺术细菌把大脑都侵蚀了吧?”
蝴蝶香奈惠也愤怒的盯着玉壶:“像你这样的鬼,根本没有能被理解的余地。”
玉壶乘坐的金鱼一顿。
下一刻,金鱼鱼鳍化为锋锐的巨大镰刀朝着两人便砍了下来。
玉壶:“别说废话了!”
两人跃起避开,镰刀本该深陷地下,却从烟尘中飞散出无数的……沙丁鱼?!
长青一愣,铺头盖脸的被沙丁鱼扬了一脸,只觉得鼻腔里全是鱼腥味。
他勉强睁开一只眼望向玉壶的方向,却见玉壶抬起手,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你是使用水之呼吸的?”
“那在你最信任拿手的水里死去,应该会很有艺术感吧!”
长青心里一沉,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一把将身边的蝴蝶香奈惠推开,翻身用出生生流转,带着几乎要把剩余的体力全都挥霍殆尽的感觉。
长青的身影挡在蝴蝶香奈惠和玉壶中间飞快的移动着:“蝴蝶,别忘了我们先是鬼杀队,请你快跑……呜咳!”
生生流转的水龙戛然而止,“咕噜噜”的气泡声掩盖了长青的声音。
玉壶竟然弄出了一座水牢。
长青的眼角抽了抽——这它丫的不是水遁·水牢之术吗?!
他会啊!
这个水牢甚至还不能完全封闭内部困住的人的动作,什么破玩意!
长青挥刀用水面斩击砍向水牢,却发现像是砍在了一层无形的膜上面,水牢的外壁随着他的刀刃改变形状,哪怕他立刻更换为飞天御剑流也一样,让攻击无从下手。
长青一刀刀砍到肺里的空气几乎消失殆尽的程度,看着自己居然被曾经最熟悉的水给困住了,心中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不知道蝴蝶香奈惠有没有跑出去,这种情况下赶快趁机跑出去把情报带走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还有不知道乌鸦君有没有找到援军,要不然她很可能还会被追上去的。
可是还是不甘心啊,怎么能就这么game over了呢,他答应的事还都没有办到,忍界那边的he全通结局也没通关呢!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长青居然看到有个面色焦急的黑头发少年正在水壁外面喊着什么。
黑发少年看起来很想把长青从水里拖出来,可伸出去的手却只能徒劳无功的从他身上穿过去。
长青心道这就有点过分了,他是挺想看见那个家伙还活着的,可是这种场景应该给他看个还活着的人来鼓励他吧?
长青眼前不由自主的出现了走马灯,哪怕想挥手拍散这一看就很危险的场景也做不到,一幕幕或熟悉或几乎已经被他遗忘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等等,这个是什么?!
长青猛的想起自己那天第一次遇见鬼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的查克拉的确回来了一瞬间,当时是什么状况来着?他那个时候愤怒到了极点,心里想着哪怕同归于尽也一定要弄死那个家伙。
同归于尽……
是要他先死一次吗?
没有别的办法了,在逆境边缘向死而生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来就来!
长青紧闭双眼,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刚才玉壶掏出的那一大团血rou模糊的“艺术品”。
愤怒驱使下他的左侧脖颈的那块印记变的越来越清晰,同时长青全力呼气,几乎一瞬间就把肺里仅剩的空气全都排空。
“水中影”是敌对忍者给长青起的绰号,最先叫起来的是早年的雾忍村,这个绰号一开始是带着讽刺意味的,毕竟“影”是只有忍村首领才能使用,而且长青还生活在火之国,其中的意味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后来长青用实力让所有人闭嘴,水中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对他实力的认可,变成了他几十年如一日“如同影子般守护着木叶的强大水遁忍者”的意思。
长青心道:“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