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回荡着“咯咯咯”的诡异笑声,像是个特意掐着嗓子的女人。
白若行听着这个笑声不大舒服,主要是觉得有些刺耳。他面向东南方的一个巷子站定,淡漠的说:“既然来了,就大大方方的出来吧,这是你的结界,有什么好藏的。”
又是几声“咯咯咯”的诡异笑声后,从巷子里面走出一道曼妙人影。它穿了一身民国时期的旗袍,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
它在离白若行不远的地方停下,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慢慢的摇动手里的牡丹团扇。
“感觉最近有人找我,看来是你了?”她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像是民国剧里的南方姑娘,和刚才的笑声一点都不一样。
白若行从刚才感受到的煞气已经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只修炼千年的魅。对于这种致幻的妖Jing,又是在它的幻境中,白若行知道不能贸然动手。
他不慌不忙的在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爽快的回应:“是我。”
像魅这种东西修行好了是Jing怪,走了歪路的都成了邪祟,眼前这只明显走的已经歪到了姥姥家。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它还能装一装南方姑娘的骄矜,那现在看着白若行的眼神就只剩下贪婪,毫不遮掩的贪婪。
它朝白若行的方向又走近了两步,“怪不得那姑娘不让我碰你,看来是不错。”
白若行朝它的方向轻蔑的吐了口烟,“真不好意思,听着你的夸奖我似乎并不觉得荣幸。老妖婆,启阳大学的三个男性Alpha是你害死的吧。”
听见白若行叫它老妖婆,这只魅只是不悦的皱了皱眉,但随后它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我杀的,不过那三个人Jing气的味道,可不怎么样!要不是急于摆脱和那丫头的契约制衡,真懒得沾染俗气的东西。”
白若行狠狠的咬着烟蒂,听见老妖婆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话,他很想一道掌心符拍在他那张Yin阳怪气的脸上。他身心一口烟,让自己冷静下来,问:“为什么要集那三人的尾指骨?”
眼前的魅用团上挡住嘴,又“咯咯咯”的笑了几声,才说:“公子,你这可冤枉我了,那三人的尾指骨,是她要收集的。哎!别提那三个俗物,如今公子在我眼前,你才是我最想要的。”
白若行扔掉香烟,放肆的笑了,“亏你修行千年,你没看出爷爷是个Omega吗?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那魅显然惊了一下,随即笑了。“没看出来,这么极品的一个男人,可惜了!不过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儿,我看中的可不是你的Jing气,而是你的血!”
白若行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这只魅自始至终提到的是Jing气,并没有说自己需要生气,那死去三人的生气去了哪儿?
他发现眼前的魅并不急于动手,借机问:“我很好奇,你一只魅,吸食人Jing气很正常,可那三个人的生气也不见了,这还令我挺费解的。”
魅懒洋洋的把团扇支在自己下颚上,看着白若行说:“你一个将死之人,死个明白也算是好的。我确实不需要生气,那三个傻货身上的生气,都被我祭祀阵法了。要说那阵法还真古怪,就连我千年的道行也参不透半分,不知道韩小丫头在哪儿里弄到的。”
“说来说去,你不过也是受阵法摆布的废物。”白若行的神情变得猖狂,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他也不必和眼前的老妖婆废话。
那魅显然也被白若行的话激怒了,收起团扇怒目盯着白若行,“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今天姑nainai就让你尝尝最痛苦的死法。”
白若行嗤笑,“就你,还差点火候!”说话间,白若行已经咬破自己的食指,用血画好了掌心符。
那魅并没有把白若行放在眼里,退后几步,手腕轻轻一挥,十几个纸扎人就朝着白若行扑去。
纸扎人红红绿绿的,看似轻飘飘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窜到白若行面前。这种东西对白若行来说威胁不大,一掌一个,很快十几个纸扎人就全部四散纷飞的消失在夜空之中。
远处的魅用手捂嘴轻笑,“小家伙,看来你倒是有点猖狂的本事,不过终究还是道行太浅。”说完,他手腕一挥,这次的纸扎人更多了。
白若行知道这么消耗体力不是办法,迅速向后撤退,重新在掌心画了一道符篆。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九幽诸罪魂皆缚邪,灵宝符命,元始安镇,急急如玉光降律令敕!”
刹那间,迎面而来的纸扎人消失不见。
这次那只魅终于动了,刚才还纤细干净的食指,瞬间长处一寸长的黑色指甲,犹如利刃一样直奔白若行面门。
白若行反应很快,一个侧身躲开了迎面的攻击。但他没有忘记,现在他在魅的结界里,所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幻觉。即使他符印破除幻境,但在魅的领域里,他不确定这符印能发挥几成威力。
所以躲开这一击,白若行仍旧十分警惕。不出所料,刚才的一击确实是幻觉,魅的指甲没有变长,而是握着团扇出现在他的身后。
它那白到不真实的纤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