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拐角,迎接他们的不是所谓的老板或者财主,而是两个手持长刀的彪形大汉。
戎策瞥了一眼白树生,下一秒双双刀剑出鞘——再不出手小命不保,实属正当防卫。血刺的刀锋和大汉手中的长刀对上,铛的一声后弹开。戎策捏了把汗,对方的武器虽然差一截,已然出现豁口,但是那大汉足足两米高,且力大无穷,僵持下去可能不是对手。
白树生不愧是伏灵司轻功最好的,等戎策回头寻他之时,已经不见了这小子的踪影,只在窗口处看到白衣的衣角,这家伙引着一个敌人跳窗跑了。
“不打算去追?”戎策示意身前的大汉,后者没理会他,又一招劈砍过来,戎策后撤一步堪堪躲过。大汉又要举刀,忽然眼前被一片烟尘蒙蔽,紧接着双眼灼烧般疼痛,嗷嗷大叫。
戎策把袖口中空空如也的狼妖骨粉瓷瓶扔到窗外,朝着二楼走廊的深处跑去。身后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戎策随便挑了一个紧锁的房间,一把推开门躲进去。
狼妖骨灰至少能让那家伙失明半个时辰,他没了眼睛就像是个无头苍蝇,完美错过了戎策躲藏的房间,跌跌撞撞朝远处跑去。
戎策贴着房门听着外面的声响,松了口气。他在一间卧房内,屋中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女人,盖着厚厚的棉被,在昏暗的灯光下颇为诡异。戎策扫视四周,随后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掀开被子。
一条铁链拴住了这个半老徐娘的手腕。
原来是变成痴呆的老板娘,误打误撞。戎策看她睡熟了,便试探着拨动老板娘的头部,找不出任何的击打痕迹,倒是鬓角的头发少了一截。乍一看有些突兀,但是痴人总会做出疯狂的举动,不用问,墙上家具上的这些划痕定是她造成的。
屋外忽然传来推门的声音,戎策扫视四周,翻身钻到窗外,扒着窗沿悄悄移动。
“这位公子是要去哪啊?”一声爽朗的声音传来。
完蛋了。戎策方才不记得观察,挪到隔壁窗前之时才发现,这一间根本没关窗。屋里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头戴玉冠一身青衣,逍遥的神色好似画中仙。他手拿一个白玉酒杯,正笑眯眯望着戎策。
一不做二不休,戎策跳进窗内,拱手道:“打扰了。”
“不打扰,在下景文,与公子相遇即是缘分,你我二人何不,”景文向前一步,身姿优雅有如女子一般,却不显Yin柔,“何不共饮一杯?”
隔壁传出了嘶哑的叫喊声,戎策满心的疑问,想留下来一探究竟,便顺了他的意思,接过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多谢好意。”
第76章 偶遇
那酒后劲挺大的。
戎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他从没这样宿醉过,印象里不过喝了两杯,最多三杯,随后便头晕目眩,只感觉窗外的月亮一个变两个,两个变三个。
现在他揉着太阳xue爬起来,却发觉自己竟然脱得只剩一条裤子,地上零零落落是自己的衣服,和几件颜色亮丽但价格并不昂贵的裙——等等。戎策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女人的衣服。
他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好似机械一般慢慢扭过头去。
床的内侧躺着一个戎策毫无印象的姑娘,十八九岁。
完蛋了。
戎策大脑里一片空白,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捡起衣服,如何走到门口,以至于被破门而入的杨幼清撞到脑袋,才惊叫出声。他这一声,正正好好吵醒了床上的姑娘,柔声一句:“谁呀?”
杨幼清猛然推开戎策,快走几步,随后又猛然驻足,回头望向戎策:“解释。”
“我不知道啊!”戎策好似这时才回了魂,心急如焚快要蹦起三尺高,“老师!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我就喝了两杯酒,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喝酒?”纵使杨幼清如何沉稳也压抑不住怒火,声音颤抖。
“我是在查案!真的是为了查案!这家赌坊的老板娘十日之前失了心智,和之前的几起案子一模一样!”戎策着急解释,上前一步抓住杨幼清的手,扯着他向外走。他感觉到师父气得发抖,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急剧加速。
不过他还没走出两步,忽然被一群彪形大汉围上,其中还有昨日被戎策洒了一脸狼妖骨粉的那位,现在都眼圈泛红。戎策没时间跟他们纠缠,从背后抽出血刺刀,冷冷道:“让开。”
“公子好大的脾气,”彪形大汉让出一条路,景文摇着一把折扇缓缓走过来,“在我家的赌坊与我家的姑娘共度良宵,却不给赏钱?”
戎策瞬间明了,他是被人摆了一道:“你家?”
“在下沈家三少爷,沈景文,正是这家赌坊的大老板,”沈景文将折扇一收,又向前一挥,大汉纷纷抽出手中的兵器,“今日凌晨老板娘在卧房被人砸中前额,失血而死,现在本少爷怀疑,人是你杀的。”
戎策冷笑一声:“荒谬。”他想起来,昨日眼熟的男子是当初在梅雪山庄见过的小二,因为赵元同砸了一只花瓶没赔钱而红了眼眶的怂包。以此看来,沈景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