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遣人送了桥雀不少东西。天天跟在他们身边的平华则乐的跟过年似的,一看到他就跟看到了祖宗,恨不得把他捧着送到殷朔手里。
至于过分亲近的弊端……大概就是殷朔似乎误会了什么。
一见他凑近便放下手里的事务把他抱到腿上,时不时莫名其妙的掉点魔力值,明明自己抱着他爱不释手,面上还一副‘真拿你这个磨人的小妖Jing没办法’的无奈表情,看得桥雀背地里竖中指。
隔了几日,云妃的伤口在灵泉水的滋养下迅速好转,太医院内啧啧称奇,她倒是不甚在意,白布一拆就迫不及待的邀桥雀过去。
桥雀以为她又要傲娇的对自己炸毛,结果到了殿内,却见她脸颊微红,难得扭捏道:“那夜你及时赶来救我……往后,我便是你的人了。”
桥雀:“???”
大姐,你再这么作死下次就真的死了!
桥雀被吓得连连摆手,拒绝了半天见她始终‘我不听我不听’,只能脑壳痛的转移话题:“殷朔喜怒无常又小心眼,往后你离他远点吧。”
云妃神色一顿,抬起自己的手,垂眼道:“我乃云府嫡女,一举一动皆与家族紧密相连,婚事尚且不由己,入宫后又何来退让一说。陛下心狠手辣世人皆知,我早进宫的那一天便有所觉悟,此次不过是伤了手而已,好歹在妹妹的救助下保住了一条命,仔细想想,已是幸事。”
桥雀拧眉:“你们云家没其他人了?要靠卖女儿来稳固地位?”
云妃看向他,眼底掠过笑意,摇摇头道:“无人会嫌自己手里的权力太大,只要有好处,谁都会想争一争。”
提到这,她话语一转,叹息道:“妹妹不也是如此?你近些时日与虎为伴,日日提心吊胆,为的不就是桥家能离天子脚下更近一点?而今陛下贪恋你的美色,随手给桥知府提了官职,桥知府接过圣旨便晕厥过去,可想而知是有多欣喜若狂。”
桥雀:“……”
突然心虚.jpg
他代妹进宫的事旁人不知道,桥家二老却是清清楚楚。
殷朔一声不吭的下了圣旨,只怕二老不是欣喜的晕过去,而是又惊又懵又惶恐的晕倒的。
——醒来再深入琢磨一下,恐怕都以为殷朔不仅残暴狠辣,还是个连男人都不放过的色中饿鬼。
这日天空下了小雨,细雨霏霏如丝如絮,朱墙重檐被笼罩在这片氤氲的雾气中,颇有几分诗情画意。
御书房内,殷朔看完暗卫呈上的朝堂秘辛后,抬头问起另一件事:“前段时日让你们细查桥家,如今消息还未送来?”
暗卫深深垂头:“是,信鸽始终未飞回。”
殷朔嗯了声,倒是没太在意,随口吩咐了几句,便看向窗外。
此时已接近晌午,天色仍暗淡的飘着细雨。
往日的桥雀经常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寻他,与他一同用膳歇息。
今日气候不好,殷朔手中还有事务,脱不开身,又不舍得桥雀冒雨赶来,便召了平华进殿,让他去文烟宫传个信。
晌午,雨势丝毫不减,反而下的越发急促。
桥雀撑着伞出了文烟宫,在幽长的御道上率先行走,秋多等宫女坠在他身后。
还未走到御书房,桥雀忽而停下脚步,看向面前的太监。
“拜见娘娘。”陌生的太监弓着腰,谦恭道:“此时雨大,娘娘不妨去听雪亭里小坐片刻。”
桥雀一脸莫名其妙:“亭子又不挡雨丝,我有病吗坐那里。”
太监的背弯的更低,声音也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显得格外模糊:“可是娘娘,苏公公在听雪亭里看着您呢。”
桥雀下意识抬头。
不远处的亭子中,果真有个身穿朝服的男人站在那,遥遥的看着他。
桥雀啧了声,见躲无可躲,索性迎男而上,看看男主到底想做什么。
走近听雪亭,秋多等人被太监拦在外。
桥雀不在意的走入亭子里,放下伞颔首:“苏公公。”
苏仲朝不语,只定定的看着他。
烟雨朦胧如三月江南,少年撑伞而来,即便穿着迤逦摇曳的裙摆,挽着Jing致又华丽的步摇,那双眼眸里却依然干干净净,不沾半点胭脂水粉,有如湖边垂柳下的温润书生,矜贵而雅致。
苏仲朝深深凝视他,没有半点委婉的意思,启唇直接道:“桥公子聪慧文雅,又有功名在身,为何要代妹进宫、做出这般折辱自己的事情?”
桥雀攥着伞柄的手紧了紧,面色不变:“不愧是厂公大人,连陛下不知道的东西都一清二楚。”
苏仲朝一袭沉暗内敛的宫服,容貌清俊,垂眼时流露出几分Yin郁:“陛下年少轻狂,喜奢靡玩乐,不爱处理朝堂政务,我既身为厂公,自当为陛下分忧解难。”
他说的谦卑,语气却很平静,自称不是奴婢,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我’。
桥雀不发一言,对他粉饰太平的话既不赞同也不反驳,只静静看他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