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鬼,而那些隐身于地面的三刹恶煞,也连同房屋地面一同被爆破毁灭。
有些恶鬼甚至来不及尖啸一声,就被那位白雾中的少年给一并扼杀了。
孔翔宇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这人长得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平时说话也温和友善,怎么动起手来竟这般狠辣。
当真应了那句,鬼不可貌相!
那只平时握着他柔情似水的手,如今竟能徒手捏碎天灵盖,连眼都不眨一下。恐怖如斯的面具鬼在他手里就像是豆腐渣一样,好不费吹灰吃力。
爆破声一阵接一阵,不过转眼间,整条黑市都被魏泽给铲平了,别说是鬼了,连个砖瓦都没剩健全的。
放眼望去,唯有孔翔宇脚下的这片还算是净土。
孔翔宇颤巍巍地后退一步,一只恶鬼面具掉在了他脚边。随后便有一道黑影瑟缩着从地面伸出鬼手,胆战心惊的要去拿那只裂开的面具。
摸了两下觉得有些不妥,只好指尖颤抖的敲了敲孔翔宇的脚背,示意他能不能把脚挪开,踩着他脸了。
孔翔宇慌忙抬脚,许是举手投足间让那只面具鬼嗅到了活人的气息,竟缓缓地从地面站起。把被打倒了的面具扶正,张牙舞爪的要吓唬他。
有了魏泽,金宝现下的胆子比天都要大。他用龙爪做了个恶鬼吃人的动作,而后拉开嘴角道:“略略略……”
面具鬼顿时有种被小儿戏谑的暴躁感,虽带着张面具,但孔翔宇明显能感觉到这东西现下气急败坏的模样。
面具鬼学着金宝的动作,用两只鬼爪抵着面具上无法搬动的嘴角,发出一阵闷闷的略略声。
谁想那略略声还未略完,脑袋便被横空劈来一巴掌,连鬼戴面具直接飞了。
孔翔宇:“……”
金宝:“……”
魏泽握着打鬼的手掌转了两圈,细听下还能听到骨骼滑动的声响。少年抖了抖衣服上的尘土,侧头对孔翔宇微微一笑,他道:“入口有些难找,来晚了。”
孔翔宇冷静片刻,道了声谢。
不一会儿那破败的鬼市街尾来了辆豪华轿撵,轿撵上宗彦秋很是悠闲,沿途看到那些残桓断壁还啧啧评价两声。
马车停至二人一龙身前,那宗彦秋犹如公主驾临一般从轿撵上下来。看了看四周,评判道:“鬼王大人真是好功夫,你一来就毁一条鬼市。这下好了,那小侯爷要是还敢出来,怕是太阳得从西边升起。”
魏泽满脸的无所谓,道:“大不了再多拆几条。”
言下之意,那是要把所有能让小侯爷藏身的地方都拆了呀。
孔翔宇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汗颜道:“要不,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谁想宗彦秋两手一摊道:“还怎么出去啊,入口都被鬼王大人一巴掌给拍没了,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有另找出路。”
孔翔宇看了眼四周被毁得面目全非的鬼市,忍不住问道:“那这另一条路是?”
宗彦秋手指指着一处坍塌破裂的红桥,道:“你看。”
孔翔宇眯着眼睛定睛一看,桥是好桥,不过已经断了。
随后又听那宗彦秋说道:“下面。”
断桥之下,水面波澜,夜黑风高下竟有着另一番光景。红桥华美,百灯齐放,街上游走着无数鬼魅。
这湖水下竟是另一番天地,宛如一面八卦镜,一景两态。
只不过先前的黑市死气沉沉没什么生气,而水下的鬼市却是热闹非凡。不过鬼还是那些鬼,屋舍还是那些屋舍。
孔翔宇道:“竟还有个一模一样的黑市?”
宗彦秋翘着兰花指捋了捋耳侧的一缕头发,说道:“既为黑市又怎么能只有一个呢,这里可都是贩卖一些不容于世的勾当。如今鬼王当事,要是只有一条,被抄了岂不是就没了?”
一旁半天没说话的魏泽终于忍不住道:“听你的意思,好像还觉得有些可惜?”
谁想宗彦秋竟大言不惭道:“当然可惜了,要不是黑市做这些小动作,您老又怎么会给我加工钱呢。”
孔翔宇一巴掌捂着脸,他一个大活人,实在有些接受不能。感情那枉死之人多一些,还是件好事不成。
魏泽无言,拉过孔翔宇的手,将人护在身侧。对金宝说道:“金宝,开水面,去下一个黑市。”
谁想宗彦秋立马抬手制止,他道:“别别,我们身上的戾气太重,你开个水面就被发现了。那些黑市的鬼Jing得很,你这一身戾气过去,鬼影都瞧不见一个。”
随后又从较撵中翻箱倒柜地摸出了三个面具,说道:“我这面具可是花了重金买的,你们小心着点用。不管是活人还是厉鬼,但凡带上都能隐去气息,就是中途不能把面具脱下来,要是掉了可就暴露了。”
孔翔宇正要接过面具,就被魏泽徒手劫走了,用他那身白色的衣衫擦了好几遍才又递过来。
看来是真嫌弃。
两鬼一人戴上面具后,翻身进了另一处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