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何苗苗的娘,牛头不搭马嘴地道,“你的胸部有异,命不久矣。”
苗苗娘的表情一僵,她的手轻轻颤抖着,却只是露出了一丝苦笑,“大夫,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成太医眼眸微微阖了起来,仿佛答应又似未曾听到。
屋子里,何苗苗刚刚用药睡去,凤云儿擦着满头汗,走了出来,“何夫人?”她与何夫人倒是见过面,可何夫人从未如此之瘦,莫非娘说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凤云儿不觉心惊,何夫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保护何苗苗呢?
“云儿,谢谢你,苗苗她怎么样了?”何夫人踌躇着,却是没有进屋。
“她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Jing神不太好……”凤云儿想要何夫人去劝何苗苗,却又怕何夫人刺激到了何苗苗。
“那就行了……”何夫人嘴唇微动,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何大人粗哑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是什么人?”
“老爷,小姐上吊了。”一边,有个小厮跪在地上回道。
何大人闻言,一脚踹了过去,“那贱|人死了没有?”
“何怀生,那是你的女儿!”何夫人听了,就想扑过去,可是胸前突然一痛,她咳嗽了一声,双目瞪着何大人,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那也是你个生不出儿子的窝囊废,要不是娶了你这么个女人,我至于没有儿子?”何大人怒道,“谁放夫人出来的?还不把人给关回去!”
“我算是见识到了户部侍郎的威风了。”凤云儿冷嘲热讽道,“小女子定国侯府凤云见过何大人。”
何大人见到有外人在,眼中闪过一丝恼恨,不过又见凤云儿不过是个少女,便没有放在心上。
“凤小姐,这药抓来了,你瞧瞧份量对不对?”有下人去抓了另一幅药,他没看到何大人就站在院中,等他看到了,便双股战战,跪在地上。
“药?什么药!那种赔钱货也配喝药?死了算了。”何大人怒道。
“只要是老夫救的病人,老夫就不允许她死。”成太医抚摸着胡须,站了起来,“侍郎好大的威风。”
何大人本没认出这是谁,但成太医此话一出,何大人立马知道了这是谁,“何怀生见过成太医,成太医怎么上门了也不说一声,让晚生好生失礼,”何大人立马换上了另一幅脸庞,“不如今晚成太医就留下用膳吧,大家好好交流交流。”他官面上的话说得一个溜,压根没在意成太医刚嘲讽过自己。
成太医瞧不起这种只会跟后宅女子生气的货色,他对凤云儿道,“老夫太医院里还有研究,你忙完了记得来学习。”
凤云儿亲自把成太医送了出去,“云儿谨遵师傅命。”
成太医叹息了一声,“你还年轻,老夫见过的病患比你还多,这是他人家务事,你没有立场插|手,只一句,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你如何反驳?”
成太医走后,凤云儿思索着这句话,表情冷凝,何大人因为凤云儿是成太医的徒弟,而态度好上许多,只是都是官面文章,说上些许的话就明里暗里赶人了,凤云儿自然也没有理由长久地呆在这里,她给何苗苗诊了脉,便离开了何府。
天已经暗了下来,城门即将关闭,明显出城去找张秀和宣斌二人不切实际,凤云儿便转道去了悦来酒楼,没坐一会儿,胖子便来了。
“姐,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苗苗她怎么样了?”萧元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的双腿抖得厉害,五官都挤在了一块,他惊慌失措,就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她没事,救回来了,接下去静养就可以了。”凤云儿眉头深蹙,“只是她不想活了。”她想起何苗苗那双绝望的眼睛,一瞬间红了眼眶。
萧元的动作停住了,然后他发了疯一样揪着自己的头发,“昨天,昨天雪青没有回来,这是第一次,我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对了,雪青很聪明的,它怎么可能会不回来呢?可我以为它只是去猎食去了,如果我早意识到……”萧元带着哭腔吼着。
凤云儿这才想起何苗苗闺房中那一地的鸟毛,不觉愕然,也许……真的是因为鹞子传书暴露,何怀生当着何苗苗的面杀了那只鹞子,所以何苗苗才一时想不开?只是这些猜测她不想说出来刺激萧元了。
“我准备明天去找张秀和宣斌。”凤云儿冷静了下来,“我的身份也只能保住她的命,并且让她养好身体,仅此而已。”主要是去找张秀,她认为上次何苗苗的事情既然张秀可以给出解决方法,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
凤云儿并没有注意到萧元在这一刻流露出的复杂眼神。
翌日,凤云儿便穿上了男装前往军营,她就算是穿上男装,但也很像女孩子,不过想到去的地方,她就想怎么也得掩人耳目一下。
“张秀,你弟弟找你。”有人走过来,跟张秀说道。
弟弟?张秀纳闷,到得军营外,才发觉是男装的凤云儿,不觉又是好笑,“你怎么来了?”而后才注意到凤云儿的脸色不对,“可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