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
尹璁顿时有些失望,觉得自己想要的热饭热菜热汤飞了,软乎乎的床也没有了,不禁叹了一口气。
正在他准备喊袁命之离开村庄,继续走下去碰碰运气看还有没有别的村镇可以落脚时,看到有一家门从里面打开了,出来了个年纪不大的妇人。
尹璁经过自己多年来跟陌生人打交道的经验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个刚嫁人没几年,或许养育有孩子的阿嫂,觉得她应该心地不错,不会对他们见死不救。于是就顶着讨人喜欢的笑容走上去,彬彬有礼地对人家说道:“这位嫂嫂您好,我们赶了几天路,又累又饿,请问可以在你们家借住一晚上吗,我们可以付钱。”
尹璁突然出现,吓了那位阿嫂一跳,转过身见他是个活人,才松了一口气。但他们实在太眼生,甚至有一个还高大得有些可怕,阿嫂往屋里退了两步,警惕地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见状,尹璁知道是他太冒昧了,又跟阿嫂说了一遍他们的来历和请求,可能是他态度实在诚恳,又可能是阿嫂见他实在可怜可爱,就犹豫地对他说:“那你得等一下,我进去问问我婆婆,看看能不能让你们进来。”
尹璁像是看到了希望,闪闪发光的眼睛巴巴地看着她,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谢谢嫂嫂。”
阿嫂就关上门进去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一脸歉意地对他们说:“不好意思啊小哥,我婆婆说今天是中元节,祖宗要回家吃饭,不方便接待客人,所以不能让你们借宿了。”
尹璁失望地啊了一声,整个人更加可怜了,阿嫂估计是心里过意不去,连连抱歉道:“真的不好意思啊,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我也不能做主。这样吧,我家里多宰了一只鸡,我把那只鸡给你们吃,你们赶了那么多天路一定没有好好吃东西,就拿这只鸡先凑合这一晚上吧。”
说着,她从屋里拿了只宰好拔了毛的鸡出来给尹璁,尹璁看到这只肥美的鸡眼睛都直了,天知道他有多少天没吃上新鲜鸡rou了,嘴里直泛口水。
他想着今天吃不上热饭热菜喝不上热汤睡不到软床,能吃到鸡腿也不错了,便也不再强求。他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塞给阿嫂,连声道谢说:“谢谢好心的阿嫂,这点钱你们拿去花,就当做我们买下这只鸡了。”
阿嫂没想到她只是给他们一只鸡而已,就能得到一块碎银子,在他们村,一块碎银子多难得啊,看来这两位旅客还挺有钱。只是可惜,她们家今晚不能接待客人,不能好好招待他们。这块碎银她受之有愧,只好又会家中拿了几个包子馒头水果出来给他们拿去吃,又告诉他们村尾有座没人住的破房子,他们若是不介意,可以到那里歇歇脚。
尹璁谢过这位嫂嫂,又跟她要了些调料,就迫不及待地带着袁命之往阿嫂给他说的破房子走去,他实在又累又饿,只想找个地方歇脚烤鸡吃。
他们朝着阿嫂指的方向走,果然在村尾看到一座连门都没有的破房子。房子虽然有点破败了,但四面墙还是坚固的,只是门窗坏了,房子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不过好歹可以遮风挡雨,比幕天席地好多了。
尹璁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还算满意,就宣布今天在这里落脚了,反正太阳也快下山了,不好再继续赶路。
他把小包袱往地上一放,就出去找柴火,搬进来堆成一堆,让袁命之生火烤鸡吃。
阿嫂那家人还挺厚道,给的鸡很大,足够他们俩饱食一顿还有剩的,加上包子馒头果子,今天他们就不用为吃的发愁了。
萧令烤着鸡,见尹璁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手里还没烤熟的鸡,笑着对他说:“如果饿了,你就先吃个包子充充饥,鸡一会儿就烤好了。”
尹璁吸了吸空气里烤鸡rou溢出来的香味,摇头说:“不了不了,我要留着肚子吃鸡。”
萧令深知他的贪吃性子,摇着头笑了笑,又往火堆里多加了几把柴,好快点将鸡烤熟给他吃。
不过要烤熟整只鸡需要挺久时间,萧令怕尹璁等不及,就先拆下一只鸡翅膀,看骨rou上没有血色了,才递给尹璁,说:“这个翅膀应该熟了,你先吃吧。”
尹璁迫不及待地接过鸡翅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连声道:“唔!好吃,果然加了调料的rou就是不一样,我好久没吃过这么有滋味的rou了!”
之前几天他们不是吃干巴巴没有一点味道的干rou,就是吃带着腥味的鱼rou,尹璁都不愿意回想那些味道比起这只鸡来说有多难吃。他大口大口地啃着鸡翅,没一会儿就把鸡翅吃完了,剩下鸡骨头。
萧令一边烤鸡一边关注着他的吃相,想起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他闹脾气不愿意吃饭,御膳房愁得天天变着法子给他做大鱼大rou,他都不愿意多吃,鸡rou大把大把地浪费掉。现在倒好,没得吃了,他馋得恨不得连鸡骨头都吞进肚子里。
见尹璁意犹未尽地啃着鸡骨头的样子,萧令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引起了正在埋头啃鸡骨的尹璁的注意,尹璁不顾自己吃得满嘴油,抬起头问道:“你笑我干嘛?”
萧令摇了摇